他們住的房子只有十個方,屋里就只有一張床,原本羅俊良是想在客廳搭個床給他媽住,可媽不樂意,所以這段時間,都是跟婆婆睡在一張床上。
婆婆睡覺打呼又磨牙,而且睡覺很不老實,不僅天天被吵得睡不著,而且還得提防夜里婆婆會踢打到的肚子。
總之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休息好,加上心抑郁,整個人狀態十分差。
尤其是這兩天,上下跑了好幾遍了,半點都不想再了。
羅母的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你累什麼累啊?你每天就呆在家里,又不用下地干活,你有什麼好累?當年我懷著老二的時候,我還下地去干活呢,你擺明著就是看不上我這個鄉下婆婆!”
“你們喬家現在飛黃騰達了,所以你就看不起我們羅家了是吧!我告訴你,當初你公公是供銷社主任的時候,你家還是個泥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以為你家就能一直富下去啊,說不定明天你家那飯店就關門了!”
羅母指著喬冬荷的鼻子,唾沫自一直往臉上噴。
除了更年期,其實這幾年羅家的遭遇,才是導致羅母大變的主要原因。
以前羅慶是供銷社的主任,工資高有地位,大家想要買點東西,都要去討好家。
可自從改革后,供銷社漸漸不行了,男人后來也被供銷社給辭掉了,很多人因為自己出來做生意,日子一天天富裕起來,反而羅家走了下坡路。
以前那些討好的人,現在紛紛反過來取笑,羅母自來就要強,哪里得了這個氣。
讓男人去做生意,可羅慶格保守,不愿意冒險,于是兩人常常因為各種蒜皮吵得不可開。
在這樣的日子里面,羅母的格也就一天天變得刻薄起來。
“媽,你這是干什麼?我家人又沒有招惹你,你做什麼要這麼惡毒?”
喬冬荷可以忍婆婆說自己,折騰自己,可此時聽到詛咒自己的家人,就忍不了了。
可說完這話,立馬就后悔了,婆婆肯定不會放過的!
果然,聽到“惡毒”兩個字,羅母像被踩到尾貓,當即就炸了:“我惡毒,你個賤蹄子,我……你現在是孕婦,我不能打你,可我能去你的學校舉報你!我倒是要看看,像你這樣不敬家婆的學生,你們學校是怎麼教的!”
說著,從床上跳下來,換了服就往外沖。
喬冬荷心里知道要糟糕了。
婆婆在家里要怎麼折騰都好,頂多就是在這棟樓里面丟臉,可要是鬧到學校去,到時候真的是沒法做人了!
而且被婆婆這麼一舉報,對的學分肯定有影響!
喬冬荷想也不想,手就去拉婆婆:“媽,我錯了,你不要去舉報,算我求你了!”
“求我,晚了!”
羅母用力拉開的手,然后在又要手過來攔的時候,用力將一推……
喬冬荷腳下一,發出一聲尖,然后整個人重重倒在地上!
的肚子很快就痛了起來,而且大之間還涌出了東西。
手一,到了一手的!
喬冬荷的臉一片蒼白,想爬起來,可全無力,竟然怎麼也爬不起來!
不得不向婆婆求救:“媽,我的肚子好痛,你快去人送我去醫院!”
羅母在看到喬冬荷摔倒的時候,還嚇了一跳,擔心兒子回來會找鬧,也害怕喬家會給兒媳婦撐腰。
可當看到喬冬荷下流出的時候,心里突然閃過一個主意:要是這胎沒了,那豈不是可以再懷一胎?下一胎一定要喝下生子方,這樣一來,他們羅家的種就保住了!
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
所以在喬冬荷向求救的時候,看著,表說不出的詭異道:“冬荷啊,你忍一忍,你還年輕,就是沒了這一胎,也不會影響以后生孩子!”
喬冬荷怔住,聲音都在抖:“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羅母道:“冬荷,你別怪媽狠心,你這一胎是個兒,你要是生了兒,你男人就要絕種了,所以你將這胎流了,等以后再生一胎,媽保準你一定能生出個白白胖胖的兒子來!”
喬冬荷看著婆婆,猶如寒冬臘月被人潑了一盆冰水。
冷徹心扉,整個人控制不住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