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的東西,除了楊華中他們屋裏原本就有的床和桌椅,幾把農外,灶房那塊是連一筷子都沒有給!更別提後院那窩裏的鴨了!
至於日後置辦鍋碗瓢盆的花銷,譚氏更是半個銅板都不給。
楊若晴心裏撥涼撥涼的,知道楊華中和孫氏心裏,肯定也是涼了。
這淨出戶,還以為是句氣話,沒想到老楊頭和譚氏是當真恨得下那個心!
晌午,拿啥去招待長庚叔和大牛叔?莫說招待人了,就連孫氏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該在哪吃飯!
提到這事兒,孫氏鋪被子的手頓了一下,轉過來,臉上出一難,琢磨著道:“這事兒啊,我昨夜就跟你爹那合計了下。”
“我爹咋說?”楊若晴問。
“我等會去跟你爺那商量下,等你爺他們一大家子人吃過了晌午飯,我再借下灶房使下。油鹽啥的,回頭等咱自個的灶房升起來了,再還!”
楊若晴沒說話,好像也隻好這樣了。
一個小家想要衝破這重重力另起爐灶,起步階段必定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難阻擾的,咬咬牙,過去了,一切都會變好的,楊若晴對此堅信不疑!
“娘,我幫你一起收拾!”楊若晴甜甜一笑,走過去幫孫氏一起收拾起來。
雨勢弱了一些的時候,五叔楊華中和二堂哥楊永進來了,“三嫂,晴丫頭,東西全在這吧?那我們搬過去了啊!”
“都在這,辛苦你們了啊!”
“嗨,三嫂又說外道話了!永進,咱走起!”
“好嘞,五叔!”
看著楊華中和楊永進搬著東西走遠的影,孫氏喃喃道:“這趟能分出來,還能得到一點田地和五十斤稻穀,多虧了你五叔。”
不是五弟出頭,一家五口真的要去喝西北風了!
楊若晴明白孫氏話裏的意思,輕聲道,“以後,咱也會好好待五叔的。”
“永進也是個好孩子!”孫氏接著又道。
楊若晴微微怔了一下,隨即便暗暗點頭,今個三房搬家,還下著雨,老楊家的人,都沒去下地。一大家子就五叔和二堂哥過來幫忙搬家,其他人,全都無於衷。
就連住在對麵屋子裏的四叔楊華明,都沒麵。
患難見真,楊若晴心裏有個小本本,誰好,誰不好,全都記得一清二楚,這些賬,留待將來再慢慢還。
“晴兒娘,在屋裏不?”
一個婦人的聲音從院子門口傳來。
孫氏一聽這聲音,臉上頓時出喜,對楊若晴道:“是你長叔家的桂花嬸子來了!”
“誒,桂花,我在呢!”孫氏應了一聲,奔迎出了屋子。
楊若晴也跟了出來,剛好瞧見一個穿著蓑的婦人和孫氏手拉著手往自己這屋而來,婦人的另一隻手臂上,還挎著一隻篾竹編製而的籃子。
“桂花嬸子。”楊若晴朝那婦人喊了一聲。
桂花正跟孫氏說話,一扭頭,看清自己的人,竟然是孫氏家的胖丫,婦人一臉的驚愕,有些不敢置信。
“晴兒娘,這,這……”
孫氏扭頭看了眼後閉著屋門的東廂房,抿一笑,低聲道:“進屋再說。”
桂花“哦”了一聲,趕忙兒進了楊若晴的屋子,屋門關上,楊若晴過來幫著桂花下蓑。
蓑剛下來,桂花就一把握住了楊若晴的手,睜大了眼睛將楊若晴從頭到腳的端詳著,“胖丫,方才是你喊我來著?快快快,再喚一聲嬸子來聽下。”
“呃……”楊若晴滿頭黑線,但還是甜甜一笑,“桂花嬸子。”
“誒,誒!”桂花激得都說不出話,還握著楊若晴的手,扭頭對孫氏道:“晴兒娘,胖丫這是清醒了?”
孫氏眼眶紅通通的,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桂花連聲說道,又收回頭來打量著楊若晴,叮囑楊若晴:“胖丫,聽嬸子一句勸,往後莫要再為了沐家那沒良心的小子做傻事了,你是不知道,你娘聽到你跳了池塘,差點急死過去啊……”
“桂花!”孫氏輕輕攔住了桂花的話,慈的目看了眼楊若晴,說道:“我家晴兒從前是不懂事,現在清醒了,可會疼人了。”
桂花反應過來,又看著麵前眼神清澈,角噙著乖巧笑意的楊若晴,越看越喜歡,點頭道:“好好好,過去的事咱不提了,往後咱都好好過日子……”
“咯咯咯……”
桂花的話還沒說完,從腳底邊的那隻篾竹籃子裏,突然發出奇怪的聲,那上麵搭著的一塊防雨的氈布下麵,有什麽東西在拚命的掙紮。
“哎呀,瞧我這記,顧著說話差點忘了正事!”
桂花趕忙兒鬆開楊若晴的手,俯揭開籃子上麵的布,從裏麵抓出一隻綁了翅膀和爪子的老母來,遞給孫氏:“我聽我家長庚說,晴兒爹這趟重創損了好多,這老母養了兩個年頭了,拿來給晴兒爹燉湯補補元氣!”
孫氏掂量著手裏沉甸甸的老母,得眼眶再一次紅了。
“桂花,你的好意咱心領了,你家日子也吧,幾個小子都是正長子骨的時候,這你拿回去……”
“哎呀,那幾個小子好養活,這我帶來了,你就收下,跟我還客氣個啥,也不瞅瞅長庚和晴兒爹啥,真是的!”
孫氏不說話了,咬著輕輕點頭。
桂花又俯下子,從那隻篾竹籃子裏,往外一樁樁的拎東西出來,幾把小青菜,一串風幹的紅辣子,一捧風幹的扣子那般大的野蘑菇,還有六隻蛋。
“長庚說了,明年開春你們家的穀種,我們給你們留著!先咬咬牙,把這段苦日子熬過去,等到明年稻穀收割了,日子就好過了!”桂花又安孫氏。
孫氏眼淚淌了出來,連連點頭。
桂花又去隔壁屋子看了楊華中,楊華中聽說桂花拿了那麽多東西來,也是眼眶泛紅,激得說不出話來。
桂花說了一會兒話,就家去了,家裏還有一攤子事要做。
“佳禾,我們離婚吧,陸家不允許一個不干不凈的女人做當家主母。”婚后兩年,男人丟下離婚協議。葉佳禾明白,陸景墨是要給他的白月光一個名分。而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一個被別的男人侮辱過的殘缺品。“陸景墨,你死了這條心,有我在,那女人永遠都別想進陸家!”她的拒不配合,換來的是家族破產,父親慘死。終于,她心灰意冷。他的身邊,徹底失去了她的痕跡。陸景墨與白月光大婚當天,手下卻突然告訴他,“陸總,太太才是那晚的白月光!”
霍南笙早就知道,招惹霍以南的下場,但她還是招惹的徹底,換來的結局是插翅難逃。 1. 霍南笙原本叫南笙,南家一朝分崩離析,南笙隨母姓“霍”後,被帶入霍家暫住。 一住就是十五年。 初到霍家,霍南笙仰頭,看到樓梯上站着個少年。少年眉目俊朗,氣質清俊,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 “他是霍以南,大你七歲,你叫他一聲哥哥好了。”霍太太說。 霍南笙乖巧叫人:“哥哥。” 換來的卻是他漠然一眼,睥睨眼眸毫無波瀾,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他們擦肩而過。 2. 霍南笙和霍以南中間隔着涇渭分明的界限,霍以南位於名利場的最頂端,是無數人仰望的存在。霍南笙明面上叫他一聲哥哥,實則二人沒有任何關係,離開霍家後,她跟旁人一樣,稱他一聲“霍總”。 直到某個雨夜—— 睡意惺忪之際,霍南笙感覺到臉上一陣溫熱觸感。 霍以南彎腰抱她:“怎麼睡在沙發上?” 她累的眼皮緊貼,問他:“不是說後天回來的嗎?” 霍以南把她放在牀上,深眸睇向窗外雨夜,緩緩道:“三週年快樂,笙笙。” 他笑了一下,三年前的那天,也是如此,潮熱的夜,雨嘩啦啦下。 淅淅瀝瀝的雨,落在室外,也落在壁壘堆砌的屋內,室內熱潮氤氳,你我意亂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