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蠻兒似笑非笑,“你如今是外嫁,倒也影響不大,可是青雲呢?”
李昭兒似乎想到了什麽,瞳孔微,“你,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說起來,他可是郭氏嫡親的兒子呢,我要是揪著這個不放,你猜,聖上還會讓他承爵嗎?”
“李蠻兒,你不能那麽做,你憑什麽?”李昭兒激之下,騰地站起,雙目噴火地看著。
李蠻兒微微一笑,“我本來也沒想這麽做,不是有人記吃不記打,非要招惹我嗎?青雲就是要怪,也怪不到我上吧?得怪他有個下三爛的母親,有個蠢笨如豬的姐姐,與我無關。”
“你……”李昭兒知道得罪不起李蠻兒,人家是郡主,還是未來的九王妃,當今聖上的救命恩人,得罪不起。
現在得罪不起,不代表以後也得罪不起。
李昭兒直到這時才想起來,自己是來看熱鬧的。隻要李蠻兒跌落神壇,為了不守婦道的()人,到那個時候九王爺還會給撐腰嗎?
李昭兒笑了,“說起來倒是我的不是了,給郡主賠禮了。”
李蠻兒眼中閃過點點意外之,沒想到李昭兒現在還是個能屈能的角。不過想想也是,今天可是要上演一出大戲呢,如果讓白氏得償所願了,那李昭兒不是想怎麽報複回來都行了?
可惜啊!
沒一會兒,四房的田氏也抱著謹哥兒過來了。謹哥兒養得極好,白白的,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特別討人喜歡。
這個孩子能保住,全靠李蠻兒,所以田氏也是特意抱著孩子過來謝。
“哎呀,你怎麽長得這麽好看啊,你什麽名字啊。”李蠻兒談不上是個喜歡孩子的人,但是田氏是李家為數不多對有善意的人,這孩子也是救回來的,所以李蠻兒也願意表示親近,順手就拿出一塊價值不菲的羊脂白玉玉佩掛到了謹哥兒的脖子上。
田氏也不是小門小戶出,一見那玉佩的質地,雕工,就知道不是凡品,說什麽也不肯要。
“我都給掛到脖子上來了,你還好意思摘下來不。”
田氏知道李蠻兒是誠心誠意的,當下就抱著孩子道:“謹哥兒快謝謝大姐姐。”
“原來謹哥兒。”
“不過是個小名,先著,我們謹哥兒啊,以後可是個謹言慎行的君子呢。”
隻盼著和他父親不是一個子。
李蠻兒聽明白了。
白氏和李昭兒,劉氏等人,看著謹哥兒脖子上的玉佩,心裏都酸溜溜的。
即便像劉氏這樣的小門小戶出,也能看得出來那玉佩不是凡品,很值錢。
謹哥還未滿周歲,沒一會兒就鬧著犯困,田氏就讓~~娘將他抱了下去。還找了機會悄悄告誡李蠻兒,宴無好宴,讓一定要多加小心。
李蠻兒承的,不管怎麽說,田氏也是一片好意。
二房請客,自然是在二房的地盤上擺宴席。
男分席而坐,隻不過開席之前,李青州和李青城兄弟兩個特意到後麵見了李蠻兒。
如今李蠻兒份不一般,兄弟二人自然不會甩臉子給看,但是李蠻兒一向有察人心的本事,自然知道他們恭順的外表下,藏著怎麽輕蔑的心。
李蠻兒也不介意,或許鐵膽侯府的勢微,從崔氏嫁進門的那天就注定好了。歹竹出好筍的例子還是,像崔氏,白氏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生出三觀正,明是非的孩子來呢!
姐弟三人客氣了幾句,就各忙各的了。
既是家宴,就沒有必要大擺宴席,李家現在的人氣也不行,全家人都綁到一塊,還不如李蠻兒一個有麵子。
其實太子也來了,隻是沒有人告訴李蠻兒。
隻是誰也不知道,就在他們推杯換盞的時候,李蠻兒已經收到了消息,可以說一定盡在掌握中。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太子就借酒醉之名,去了廂房休息。
誰也不是為了喝酒吃菜來的,自然是正事要。
李蠻兒醫高超,誰也不敢用下藥這招,隻能是讓婢打翻湯盞,借著換裳的名義,再把李蠻兒騙到那間廂房去。
李蠻兒是來看戲的,自然要識時務一些,所以當婢把湯盞打翻那一刻,李蠻兒哎呀一聲,立刻起,拎著被打的擺道:“怎麽回事,笨手笨腳的。”說完,一腳將那名婢踹倒在地。
沒用太大力氣,隻是想借著這個作表達的憤怒罷了。
那名‘闖禍’的婢連忙爬起來,跪著給李蠻兒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白氏急忙道:“死丫頭,笨手笨腳的,端個湯都端不好,還不滾下去。”
那丫頭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郡主,真是失禮了,不知道郡主帶沒帶裳?”
李蠻兒就看了看阿四。
阿四被李蠻兒之前誇張的演技驚到了,這會兒反應就有點木訥,因為怕自己笑出聲,所以隻能搖了搖頭,然後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
在白氏看來,這是阿四心虛害怕的表現,沒給主子準備換洗的裳,這可不就是失職嗎?
“郡主,家裏有新裳,都是沒上過的,您換一套?”
“好。”李蠻兒皺眉,好像無法忍上的狼狽似的。
誰也沒有懷疑的反應大,畢竟李蠻兒出富貴,如今又是郡主,氣一些又怎麽了?
白氏強忍笑意,“快,帶郡主下去更。”
丫鬟們連忙帶路,把李蠻兒送到了太子等候的那間廂房裏,李蠻兒進屋的第一時間就進了空間。
太子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一些靜,但是怕打草驚蛇,愣是沒敢。
李蠻兒趁機點燃了迷香,百毒不侵無所謂,太子原本就喝了酒,聞了兩口就直地摔倒在了地上。
李蠻兒將昏睡的李恬兒放了出來,安置在榻上。順便再將濃意香點燃,才功退,重新進空間。
知道,一定有人在房間外麵守著,不允許離開,不允許這件事出半點差錯。
可惜,就沒想過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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