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拖欠了一個季度的工錢,所以……”站在中間那位瘦的負責人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還有呢?”鄭淩風冷冷地看著他,眼睛裏沒有毫的緒。
絕對不止是拖欠工錢這麽簡單,從暴的老百姓們舉的牌子來看就知道。
“還有……這棟樓塌下來的時候……砸到了兩名路人……了傷,但都沒有生命危險,正在醫院做全檢。”負責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如同蚊子一般。
“所以說,你們為了貪錢,扣押老百姓的汗錢,購買無良廠家的原材料,沒想到豆腐渣工程遇到大暴雨坍塌了,還把路人給弄傷了。”
鄭淩風薄輕啟,手指緩緩敲擊著桌麵,他總算是聽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
工程出問題事小,可有人傷,就是大事了,這件事不好理。
“鄭總,冤枉啊,我們可沒有貪錢啊,每一筆錢的來源和去向我們都記得清清楚楚。”站在中間的那名瘦的負責人梗著脖子反駁。
“口說無憑,財務報表呢?”鄭淩風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在他的邊,看不清表。WwWx520xs.com
最邊上一位從頭至尾沒說過話的負責人上前一步,將手中的財務報表呈遞給鄭淩風。
鄭淩風單手接過報表,撣了撣煙灰,翻開細細察看。
會議室安靜得連一針掉到地上都聽的見,隻有報表翻頁的時候紙張發出的聲。
每翻一頁,幾位負責人的心弦都仿佛被扯了一下,空氣中彌漫著一張的氛圍。
鄭淩風隨意翻看了幾頁,便關上了報表,對於這個工程的財務狀況基本了解了。
原來從這個工程剛剛開始,資金就沒對上過。
鄭淩風冷哼一聲,整個財務報表基本上都是偽造的,手法極其拙劣,居然還敢當著自己的麵狡辯,還真的以為自己不會算賬?
“你們當我是傻子?”鄭淩風將手中的財務報表甩到桌麵上,將手中的香煙掐滅。
這幾位負責人的心隨著報表砸在桌上的撞擊聲,猛烈地了一下。
果然被查出來了!
他們都低著頭,沒人敢講話,會議室再次陷了一片死寂。
這幾名負責人的罪名基本上是已經坐實了,貪汙錢財,偽造假賬,沒必要再耗費時間在這幾個人上了。
而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查一查,這個豆腐渣工程的罪魁禍首,也就是原材料商家。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後期所更換的原材料廠家,正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蘇家的原材料廠。
鄭淩風先後聯係了質監局和公安局,讓他們派人協助自己調查此事。
將一切安排妥當後,他緩緩起,平西裝上的褶皺,長一邁,走出會議室。
剛剛走出會議室,一名中年男人就突出了民警的阻攔衝過來,準備給鄭淩風一拳。
還好邊上的臨時助理小李眼疾手快,直接將其攔下。
可攔得住一個,哪裏攔得住其他憤怒的群眾?
群眾們見鄭淩風一出會議室,緒更加激,眼看就要突破民警的阻攔時,臨時助理小李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個話筒,遞給鄭淩風。
“請各位稍安勿躁,這次的事件,我們鄭氏集團必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鄭淩風低沉的聲音如同溫潤的泉水一般平了群眾們躁的緒,群眾們的謾罵聲消失了,就快要力的民警們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可我的兒子被你們砌的高樓給傷了,我不要答複……我隻要我兒子健健康康……”一名老婦人癱坐在地上,哽咽著出聲。
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民眾們一瞬間又暴起來,民警們隻能竭力攔著。
鄭淩風看著坐在地上哭泣的老婦人,心複雜,他又何嚐不明白這種心呢?
回想起林雅生死未卜的那半天,他也如同行走一般,寢食難安。
“鄭總,先走吧。”
小李的聲音打斷了鄭淩風的思緒,他看著即將突出重圍的民眾們,輕聲提醒。
鄭淩風微微點頭,從一旁的側門離開了。
坐上車的鄭淩風了太,“去蘇氏集團原材料廠的山城分廠。”
小李應了一聲,將導航設置好就開著車駛離工地。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鍾,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原來所謂的蘇氏集團原材料廠,隻是一間廢棄的倉庫,甚至連牌子都沒有掛。
周圍一片荒蕪,馬路上一輛路過的車子也沒有,附近既沒有居民樓,也沒有其他的建築。
見有車子停在路邊,一位中年男子從倉庫中走出來,他帶著一頂黃的安全帽,穿著一件灰藍的連工裝,邋裏邋遢的,還叼著煙。
他警覺的看著走下車的鄭淩風,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這裏就是蘇氏集團原材料廠?”鄭淩風並沒有答話,他反問道。
“是又怎麽樣?你有什麽事?”這名中年男子的態度並不好。
“沒什麽事,在這等幾個人。”鄭淩風靠在車旁,單手搭在車頂,微風輕輕吹他的短發,好不悠閑。
“等人上一邊去,別堵在我們這妨礙我做生意。”
見鄭淩風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這個中年男子的警惕心便放鬆了不,隻當他是個神病,嗬斥幾句便回到倉庫了。
這名中年男子才剛剛回到倉庫了支煙的功夫,外麵就想起一陣警笛聲,越來越近。
這名中年男子心中一驚,連忙跑出倉庫外。
沒想到警察局居然來人了,和警察局一同前來的還有質監局的質檢員。
完了!
中年男子心中暗不好,他看著警和質檢員,神慌張。
他們幾個談一番後,便走向了這個倉庫,為首的便是鄭淩風。
“您好,我是質監局的工作人員,我們收到舉報,說該廠生產的原材料均為不合格原材料,特地前來檢查。”
質檢員解釋了一下,也不管這名中年男子是否答應,繞過他便走進了這間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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