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還不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麽,因為剛剛的意識已經埋了的心底最深,如果沒人點撥,是不知道的。
所以不知道自己拿著槍指著淩異洲,也不知道自己對著淩異洲的心髒狠狠開了一槍。
現在的意識,還停留在昨天晚上,他被關進了一個小黑屋裏,本以為綁架的會是何書笙,因為何書笙怕泄他出軌的,然後等到看清楚人之後,才發現不是何書笙,而是趙嘉言!
這個魂不散的男人,總是跟鬼神一般的在不經意間出現,每次出現總沒好事,夏林的心裏對他殘留的唯一一點念想也被消磨殆盡了。
“你放開我!”夏林衝他吼道,“趙嘉言這個禽,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嗎?實施綁架,綁的還是孕婦,你這是犯罪!再不回頭你下輩子就等著蹲監獄。”
“我不能回頭,我說過!我不能回頭了!”趙嘉言突然衝著吼了起來。
夏林被他吼得一愣,“你怎麽回事?該吼的是我才對,你吼什麽!還有,請你降低車速,這樣下去隨時可能發生車禍,你想死沒關係,我不想跟著你陪葬!”
夏林看了一下窗外略過的樹影,趙嘉言現在開車的速度可謂讓人目驚心!發生車禍不是鬧著玩的,了自己的肚子,害怕地在座位上蹭了蹭,咽了一口口水,“我讓你慢一點!趙嘉言,你瘋了!”
趙嘉言側頭看了一眼,突然詭異地笑了,這一笑讓夏林覺森森的。
“其實,和你一起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趙嘉言道,毫降低車速的想法都沒有。
夏林的臉已經被嚇得發白,看著車玻璃外麵,害怕地不停罵著趙嘉言,“你……你快停下來,我覺肚子痛,快停下來!”
一張,便覺不適了,肚子開始有了不妙的反應。
趙嘉言聽到肚子痛,下意識看了一眼的肚子,五個月大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也許在淩異洲看來是非常的,但是在他看來,隻覺得礙眼,格外礙眼!
趙嘉言沒說話,但是抿的作顯示並不想管這個還沒出生的孩子。
而且由於憤怒,他在不經意間,又把車速提高了好幾個碼。
夏林尖起來,“趙嘉言你這個瘋子,惡鬼!淩異洲不會放過你的!”現在已經習慣了有危險找淩老師,徹底把淩異洲當了世界上最安全的港灣。
然而這話,現在在趙嘉言聽來,是相當可笑且愚蠢的,“不用了,淩異洲已經死了!”
夏林果然真的停止了尖,呆愣著盯著他,“你……說什麽?”
的心突然像是被誰捅了一刀,痛,頓時痛得彎著腰難以忍,這疼痛甚至超過了肚子上的疼痛,幾近痙攣!
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就和剛剛在廢大樓一樣,眼淚不停地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這悉的流眼淚方式突然讓的腦海裏閃過一個若有似無的場景,淩異洲倒在泊裏的場景。
有人對著淩異洲開了槍!是誰?開始努力掏空自己的意識,把埋在意識深的記憶一點點地掏出來。
腦子裏逐漸閃過一隻握著槍的手,是朝著淩異洲的心髒發子彈的那把手槍,這隻手,皮雪白,骨架纖細,是個人的手。
夏林繼續回憶,強迫自己把場景不斷地在腦海裏回放,然後……終於看到了那個開槍的人。
竟然是自己!
是他自己開槍殺死了淩異洲!
想到這一慕,夏林的心髒突然一陣搐,想起來了,催眠過程中發生的一切事,全部都想起來了!
幾近昏厥。
夏林的臉上已被淚水浸,側頭死死盯著趙嘉言,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絕,眼神冷如冰霜,就這麽死死盯著趙嘉言。
趙嘉言沒想到竟然能這麽快把催眠中的事想起來,但是現在看著自己的表,儼然是仇恨的、暴怒的,很顯然,真的想起了一切,這讓趙嘉言開始手抖。
夏林是他過的唯一的人,也是除了研究事業之外最的人,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便是夏林對自己的仇恨,即使他強迫夏林殺了淩異洲,他也私心地想達到夏林不憎恨自己的目的,所以才用了催眠的方式。
誰知道仇恨竟來的這麽快。
車速仍然很快,但是趙嘉言被夏林眼中的仇恨刺痛,腦子裏亦是思緒萬千,已經沒辦法專心開車了。
前麵拐彎出突然出現一輛車,趙嘉言車技高超,若是在平時,定是能安全躲過去的,然而現在,他手一抖,了方向盤。
即使拚命補救,已是來不及了,接著,砰地一聲!
車速有多快,撞車就有多嚴重!
夏林還沒來得及從自己親手殺了淩異洲的震驚和惶恐中回過神來,前麵的擋風玻璃便哐當一聲碎了!
玻璃碴直接朝著飛了過來!
“木木!”最後隻聽見趙嘉言的一聲尖,夏林眼前一黑,剛剛心痛如刀割,肚子也不適,一瞬之間,沒有了任何知覺。
夏林最後閉上眼睛的時候想,反正淩異洲也沒了,也不想活了,這樣也好,一起投胎,一家三口,來世繼續續緣。
“木木!”一切歸於平靜之後,趙嘉言艱難地把夏林從撞得稀爛的車裏拖出來,探了探的氣息。
好在車安裝了安全氣囊,還活著!
隻是,夏林開始流,部出開始瘋狂染上鮮。
趙嘉言唯一的一隻手臂也被廢車地模糊,但是他看著這樣的夏林,急的已經完全覺不到自己的疼痛了。
咽了一口口水,本來就獨臂的他沒辦法送去醫院,況且他們現在也不能去醫院!
趙嘉言終是忍著手上的劇痛,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催眠效果怎麽樣?”
趙嘉言沉聲對電話那頭道:“嚴石,我遇到麻煩,給你十分鍾,給我趕過來,不然我一槍斃了你!”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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