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德王府部的大禮結束,小京城那邊的大火之案也調查的差不多了,其實大火本沒什麼可查的。
關鍵是大火下的毒瘤,開始一一浮出水面,偏忠王世子是個‘耿直’的子,眼睛里不得沙子。
全部都是據實調查,據實上報,一道道折子統統都送到了文德帝的面前。
直把滿朝文武看的心驚跳。
至于德王府摻和其中的案子,在這里面本算不得是大頭,罪名幾乎都落到了那沈側妃兄長的頭上。
和倒霉的穆云柏。
只是忠王世子做事干凈利落,是一方面,案子查的太過通,卻也著實令文德帝很是為難。
若是一一細究,怕不是這朝堂上,要砍去一半呀。
不過這就是他的難題了。
當即,文德帝拿起兩份折子,分別遞給了太子與辰王,讓他們來說說,當然,這二人所收到的折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太子拿到的,上面的名字,多數都是辰王的黨羽,若是落罪,辰王只怕要傷筋骨了。
而辰王拿到的折子,上面的名字,則多數都是太子黨羽,若是落罪,也是可想而知的。
“你們說說看,當如何置的好,”文德帝敲擊著桌面,問。
太子也是思慮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道:“兒臣不敢說。”
“說,恕你們無罪。”
“雖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但若因此擾了朝堂,累的只會是蒼生,還請父皇從輕罰才是。”
辰王聞言,也道:“兒臣也是這麼想的,若真想要懲罰,只管捉幾個重罪的,殺儆猴便是。”
果然是一個比一個明,知道這是文德帝給他們栓的套,文德帝冷哼一聲,又道:“似乎有些道理,那你們就按照自己手中名冊上的名字,自行去從輕理吧。”
太子與辰王,心頭皆是一凜,自然明白這所謂理中的道。
不過二人還是很快領命而去。
……
同時也在小京城的風波,即將徹底過去之際,南楚的京城再次來了兩名白石山的客人。
這二人不是旁人,自然是早就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慕寒江與慕流云師侄了。
想來這段日子,他們已經將慕家部紛爭理差不多了,慕流云經過調養,也微微胖了幾分。
二人輕裝簡行,除了一尋常人輕易看不的渾厚力,外人幾乎本猜不出這二人的來歷。
而他們京的第一件事,當然前去拜會了將軍府。
藍忠一聽到傳說中的親家來了,直接快馬加鞭從軍營就扯了回去,此刻將軍府的正廳。
藍玉也已經回來了,他也終于得以闊別多年,再次見到了那個,曾與他口頭定下婚約的人,慕流云。
只是沒想到,慕流云這些年仿佛都沒有變樣子,只是周微微有了幾分長輩的氣勢。
他見到藍玉,心頭也是慨良多。
“想不到,我們還有見面的時候。”
藍玉一笑,“這是什麼話,先生吉人自有天相,那日你遇上了我,我救了你,便是你我兩家的緣分,寶玉為證,自然還有相見的機會。”
當即雙方落座,不說起了當年的事。
而后堂的藍景悅聽說,慕寒江終于來了,登時就要拔過去看看,卻被徐氏給按住。
笑罵道:“哪有你這麼冒冒失失沖過去的,像個瘋丫頭,先去沐浴更,莫失了禮數,晚些見人又跑不了。”
藍景悅嘟著對不高興,想著,慕寒江才不會嫌棄著隨意的,不過拗不過徐氏,便去了。
同時,慕寒江也想著,藍景悅為何不出來?他苦等了半晌,也沒等到人,到聽這幫長輩,砍了頓大山。
不過沒一會兒,孟青瑤與君玄澈也過來了。
藍氏與徐景芝也過來了。
于是這提親,很快又變了認親大會,藍玉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給慕寒江一一介紹。
“嗯,這是你舅舅,安定侯,這個是你舅母,也是我妹妹,也可喚做姑母……”
慕寒江登時聽的云山霧罩,只得抬手見禮。
大約在開飯的時候,藍景悅方才姍姍來遲,南楚已經是暮春的季節,藍景悅經過一番細的打扮,猶如春日里剛打起來的花骨朵。
南朝子,婉約之氣,自是流轉于,到是與之前瘋丫頭的子,形了極強了反差。
著慕寒江微微一笑,一雙瑩瑩的眼眸宛若一彎星月。
隨即才去拜見慕流云。
“見過慕叔叔,我們之前見過。”
慕流云自然記得,他對藍景悅早就是一百個滿意了,當即點頭,“記憶猶新,怎麼會忘。”
雖說今日種種見面,多有些于理不合,但雙方又不是第一次認識,也就沒那麼多規矩了。
吃過飯后,孟青瑤與君玄澈,才有機會與慕寒江叔侄,說起白石山的事。
“禹戰出關了,此事你們知道了嗎?”
孟青瑤有些凝重的道。
原以為他們在白石山,應該會有所察覺,卻沒想到,慕寒江皺眉搖頭,“未曾聽過,禹家那邊也一直沒有消息,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竟是不知。
可見要麼消息有誤,要麼就是禹戰要搞什麼謀。
但是消息是禹青蓮給的,而這消息,無論他們信與不信,似乎對他們都沒有傷害,只是讓他們多一項防備罷了。
所以禹青蓮的消息應該真的。
但是出于人道主義,孟青瑤并沒有出賣禹青蓮,只是說得到了可靠消息,禹戰已經神功練,且出關。
且他出關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孟青瑤與君玄澈。
至于為何現在沒有手,應該是要在他們的大婚之日。
“不過此刻看來,禹戰,應該還有一個目的,”誰知沉默的君玄澈,忽然道。
“什麼目的?”
君玄澈繼續道:“慕北岸出事那天,他因為突然得了一枚天靈朱果,迫不及待去閉關了,從而躲過了慕家的事,失去了慕北岸這枚棋子,他心中必然不痛快,你我大婚,以慕寒江與我們的關系,必然在場,他恐怕要一次解決掉我們,徹底反轉白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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