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也微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慕流云的記憶中,自己還是半大的孩子的時候,慕玉澤已經開始學著理家中事務了,并且他也知道。
慕玉澤大概是唯一,為數不多給過慕寒江善念的人了,哪怕真的很很。
所以慕玉澤是他們叔侄都不會與之決裂仇視,所以慕寒江才會苦心安排今日的一場戲。
如今這樣的結果,也是最好了,不僅避免了與慕玉澤的鋒,甚至慕玉澤還會徹底站在他這邊。
此刻慕寒江已經走過去了,道:“口說無憑,如今您相信了吧。”
“我相信你,進屋說吧。”
慕玉澤嘆了口氣,然后目又看了看門口的君玄澈與孟青瑤,心中越發了然。
五個黑人被徹底制服以后,他們幾個人才一同落座。
“叔叔,你……”
再次看到蘇醒的慕流云,慕寒江顯得小心翼翼又很激,卻被對方擺手拒絕了。
“我自己的自己知道,我既然醒了,便是徹底大好了,其實自上次蘇醒,我的意識就要比過去更加清醒了,你們在我耳邊說的話,我也都都能聽見的。”
所以,慕寒江之前在他耳邊,悄悄謀劃的計策,他也都了然嘍。
“怪不得剛才慕寒江要與慕北岸那老賊,來,你一急就醒來了,到是要謝謝那慕北岸了,”閣老一笑道。
慕流云好笑,“也算湊巧,不過最該謝的還是閣老,于我有救命之恩。”
邊說,他眼角卻若有似無的看了孟青瑤一眼,顯然怎麼回事,他都知道,但因為有慕玉澤在場,不便捅破。
閣老也明白意思,自然表面也應承,“說這些就虛了,懸壺濟世,救人命,本就是醫家的本分。”
你這話說的才虛吧。
旁人都聽的懂,不好這老頭的老底,也就云裳不給面子的噗嗤一笑,然后起去倒茶了。
閣老也不害臊,嘿嘿一笑,繼續言歸正傳的道:“如今這偽君子的面目,我們算是都見識了,那你們接下來什麼打算啊,還把慕北岸給放跑了?”
慕寒江冷峻道:“今夜本來就沒想殺他,若是在上谷殺了他,豈非臟了醫家的圣地,就是要解決,也得回慕家解決,二叔,你什麼意思?”
二叔,指得自然是慕玉澤,他排行第二的。
就在大家你言我語的時候,慕玉澤垂眸,自然也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他道:“自然是要將真相公之于眾的,我也可以全力幫忙,但是事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慕玉澤雖顧全大局,但實則也是個十分明,他會如此痛快的答應,一則,是被今晚的真相給怒刷了三觀,二則,便是看到了蘇醒的慕流云和君玄澈。
從某種意義上來,君玄澈與孟青瑤實則已經代表了玉衡城。
他二人還是整個白石山,變數最大的人,寧可不與之來往,也斷斷不愿惡的人,偏偏之前因為慕云雪,慕家與玉衡城幾乎鬧到決裂的地步。
所以此刻君玄澈與孟青瑤,反而了最大的籌碼。
就見慕玉澤一字一頓的道:“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慕北岸就范以后,新任家主,由你慕寒江來接替。”
慕寒江與君玄澈孟青瑤好,就代表與玉衡城好。
慕寒江如今后有了慕流云,就等同多了一大助力。
慕寒江的潛力,也是他在族中見過最好的,吃過苦的孩子,終歸更穩妥一些。
方方面面,慕玉澤都思考算計的很到位,不過千言萬語只匯一句話,那就是,慕北岸選出來的所謂繼承人,慕云峰,他是半拉眼都瞧你不上。
若是太平歲月,讓這樣的人上位,無功無過也就那麼回事了,但如今白石山儼然是要發生大變了。
為家族中的二把椅,無論如何,都是要穩住慕家了。
說白了,慕玉澤不忠于誰,他的一生,都是為了慕家。
“可我只想報仇,家主之位,只怕我勝任不了,”慕寒江卻是斷然拒絕,他從來沒想過要做慕家的家主。
甚至他早就想好了,報仇以后,就帶著叔叔去南楚,移居也罷,贅也好,他都不想留在這是非之地了。
主要還是他不是一個貪權的人。
“如果你不答應,那今晚我所看到的事,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明日,我會站在慕北岸的邊,”慕玉澤斬釘截鐵的道。
“你……”
這下徹底把慕寒江氣的沒招了,只好看向了慕流云,這是他唯一的主心骨了。
然而慕流云給他的意見也很有限,因為他們心態一樣,又想報仇,又不愿意摻和家族部的事。
只好道:“這件事,你自己做主吧。”
慕寒江:“……”
君玄澈與孟青瑤在一旁看著,大約也看明白了,慕玉澤是想用慕家拴住慕寒江。
有些意思呢。
不過說來這都是人家的家事,他二人到是沒有開口話。
就見慕寒江在經過片刻的糾結之后,仿佛下了重大的決定,“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能不能坐上去,我不知道,就算坐上去了,能不能坐好,我也不敢保證。”
“一言為定。”
慕玉澤似乎到是不擔心這些,但是孟青瑤卻是已經料想到將來,慕玉澤當爹又當媽的場面了。
哎,世人兜兜轉轉的,也不知道忙個什麼,或許圖個彼此的心安吧。
談話結束之后,慕流云忽然想到了什麼,道:“當年那件事,其實還有一個人知道,如果他能到場作證的話,必然事半功倍。”
這事,顯然是慕流云昏迷前就知道的,也不知道如今時過境遷,還有用嗎?不過慕流云既然說出來,想來是有一些把握的。
當即執筆寫下一封書信,連夜就派人被送了出去。
慕玉澤得了自己想要的答復,也當即起離開了,他需要提前回去開始布局。
沒有慕玉澤,幾人圍在一起,才說起了自己的話。
彼此的份,已經無需在繼續介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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