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紅山郡郡城以西門亮手下的洪雅山莊為主,東河水流倒灌的時候,洪雅山莊組織江湖勢力前去抵洪水,為了削弱對手的力量,特地將榮樓、紅塵宮這些門派分配在了最危險的位置。
後來城中待不下去了,眾人紛紛撤離紅山郡之時,洪雅山莊又剛好撞上紅塵宮,覬覦紅塵宮的養蠱之,趁將紅塵宮在紅山郡的據點直接滅了。
而當時,白憐伊就站在拂塵宮的人群裏麵,是煽者之一。
白憐伊作為拂塵宮的宮主,平時容塚又不怎麽管事,拂塵宮的事也不會瞞著,所以比一般門人知道更多。
比如縹緲宮下的六大宮門並非一團和氣,比如拂塵宮的養蠱之其實來源於紅塵宮,而紅塵宮宮主也一直因此恨死了拂塵宮,隻不過礙於縹緲宮門規,所以才沒有發作。
畢竟六大宮門再怎麽造作,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還是不敢去怒縹緲宮的,他們與縹緲宮之間的關係,說是總部與分部反而更加恰當。
白憐伊見朱笑君久久沒有說話,也沒有催促,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慢慢地抿著,向大堂裏來來往往的人流,忍不住“咦”了一聲。
“怎麽了?”朱笑君回過神,皺眉順著白憐伊的目往外麵看了過去,可是卻什麽異常都沒有發現。
白憐伊搖頭道:“沒什麽,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我可以聽你的,跟著你們幹,可是,你又能給我什麽好呢?”朱笑君道。
白憐伊放聲大笑:“你放心,定然不了你的好。”
湊到朱笑君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隻見朱笑君的目越來越亮,眼神越來越灼熱,最後激地道:“好!我答應你!這是傀儡蠱,這是失心蠱。傀儡蠱必須要用生養著,這個你是知道的,失心蠱吃這個,洋花……”
朱笑君從懷裏掏出兩個雙指寬的小瓷瓶放在白憐伊手中,然後細細待了一番如果要用這兩種蠱蟲的注意事項之類。
“時間不早了,太子定然在找我了,我先回去了。”朱笑君待完之後,就起告辭,可不想和白憐伊待久了,誰知道白憐伊會不會反悔算計自己。
白憐伊心裏存著事,也沒有留朱笑君。
等朱笑君離開之後,白憐伊起出門,目標明確地直直走向一名穿白的高挑子,那名高挑子正在路邊的攤販挑選東西。
白憐伊拍了拍子的肩膀,冷聲問道:“白鷺,你怎麽在這裏?”
白鷺正在詢問店家手裏的小玩意兒要多銀子,聽到陌生的聲音出自己的名字,先據店家的回答付了銀子,才轉過來向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你是誰?”
白鷺瞬間警惕起來,本不認識這個人,而且這個人明顯用了他們拂塵宮的易容,等等,易容……白鷺覺得有點悉,可是卻始終沒有想起來。
自從上次白憐伊利用容塚置了大長老、鎮了長老院之後,白鷺就再也沒有和白憐伊接過,所以白鷺完全沒有往白憐伊上想。
更何況,白鷺心知肚明,哪怕宮中不門人和長老院地長老再覺得可以奪取白憐伊的宮主之位,沒有容塚的支持,那是本不可信的癡心妄想。
而容塚,隻會屬意白憐伊。
“白鷺,你放肆!”白憐伊本就等得不耐煩了,在宮中,哪裏有人敢這麽怠慢,更何況,這人還是最討厭的人之一白鷺。
白憐伊毫沒有意識到,如今的樣子是個中年男人,和以往的模樣天差地別,白鷺其實沒有認不出來也有可原。
不過白憐伊一向以自我為中心慣了,本就想不到這些。
“宮主?”白鷺這下子想起來了,這蠻不講理造作的模樣,不就是白憐伊麽,隻不過白憐伊盯著這麽一副“尊容”和說話,真是……一言難盡。
白鷺冷若冰霜的神都險些破碎了,皺眉道:“屬下參見宮主。”抱拳衝白憐伊點了點頭。
白憐伊看著白鷺這敷衍行禮的樣子,將自己最開始地來意都忘記了,不滿地道:“你既然還知道本主是宮主,你就是這樣迎接本主的?”
白鷺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已經有人注意到們兩個了,有些無奈地解釋道:“宮主,這裏是元楚國京都。”喵喵尒説
如今今非昔比,元楚國的當權者不喜歡拂塵宮,京都更是時常有人巡邏盤問,一旦發現和拂塵宮有所關聯,就會被逐出京都。
也因為如此,白鷺和長老院的長老們在這裏重建拂塵宮的據點,重建得格外艱難。
白憐伊也察覺到了別人的目,勉強認同了白鷺的解釋,可是看著白鷺那冷冰冰地樣子,還是覺得礙眼,冷哼一聲道:“你跟本主來,本主有話要問你。”
白鷺微微皺眉,今天出門是有要是在的。
“怎麽,本主都吩咐不了你了嗎?”白憐伊往前麵走了兩步,才發現白鷺本就沒有跟上來的,頓時又怒上心頭!
一個若,一個白鷺,這些人都不聽的話,是要反了嗎!
白憐伊指甲都掐進了裏,但是卻不覺得疼,知道是為什麽,這些人就是瞧不起,瞧不起這個替……白憐伊一想到這裏,心中就怒火升騰,恨意滔天!
恨容塚!更恨慕千兮!
“宮主誤會了。”白鷺低著頭回了一句,跟了過去。
兩個人尋了個僻靜的巷子,周圍沒有旁人,白憐伊也不再掩飾自己的刻薄和不滿:“我不是讓你去東黃海了嗎?你怎麽在京都?”
白憐伊可不是個善良的人,自從白鷺和長老院的人越走越近之後,長老院當初想要賣了和元楚皇室聯姻的事,白憐伊就直接將這筆賬算到了白鷺頭上。
大長老死後,白憐伊直接擋著容塚的麵下了命令,讓白鷺去東黃海據點待命,伺機刺殺流湘將軍,其實也就是讓白鷺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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