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猛地抬頭,“你什麽意思?”
明明登基大典已經舉辦了,可是封為太皇太後的旨意一直沒有下達,還以為是北霄寒疏忽了或者說是有意晾幾天敲打,然而聽慕千兮這個意思,北霄寒本就沒有封為太皇太後的想法?
這不可能!
按照祖製,為先帝的母後,既然還好好活著,就應該在新帝登基之後冊封太皇太後!
“因為你不配。”慕千兮一字一句地道:“當初你為了葉家,和齊家聯手著先帝死焦母妃,如今又聯合齊家謀反,可見你並不安心當太後。”
“既然如此,那你就做一輩子的太後吧!”
慕千兮的聲音落在太後的耳中,猶如驚雷炸響,忍不住後退兩步,“不!你們不能這樣做!史臺的史會彈劾你們不孝不義的!慕千兮,你這是大逆不道!”
夜風梭梭,宮殿中的太監宮都低垂著頭,恨不得自己沒有長耳朵。畢竟縱觀太後回宮之後,哪怕是先帝當初對太後不滿,卻也隻是將太後足而已,明麵上對太後已經做足了晚輩的禮數。
可偏偏慕千兮就是不走尋常路,直接這樣對上了太後。喵喵尒説
慕千兮也並不是不知道這樣做並非明智之舉。
隻是一想到當初這個老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害死了北霄寒的母妃,前段時間又聯合齊家拂塵宮想要宮變,可偏偏就因為是長輩,北霄寒就隻能後退一步將約束在宮中,並不能對有什麽實質的懲罰,慕千兮心中就覺得膈應得慌。
可不是得了這個氣的主兒。
太後既然今天將手到了這裏,那麽今天就要做好被清算的準備。也不會要的姓名,也不會剝奪作為太後的權力,但是頂著“太後”這個頭銜,還要想在宮中過著如同以前人人簇擁伺候的老年生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太後放心,你和齊家來往的書信,本宮還留著,本宮倒是要看看,哪個史敢為你說話!”慕千兮淡定自如地道:“寒九,你從龍衛挑四個人出來,就在這裏保護太後,別讓太後出去驚擾了陛下。”
慕千兮說完,轉就走。
太後眼睜睜看著自己院子裏的宮太監都被慕千兮全部趕走了,轉眼之間,諾大的院子裏就隻剩下一個手邊的老嬤嬤,隻覺得天旋地轉。
“慕千兮!你放肆!你這樣對哀家,就不怕北霄寒覺得你心狠手辣……”太後的話,在看見宮門口接慕千兮的北霄寒的時候,像是被扼住了嚨一樣,戛然而止。
這一切,北霄寒是知道的。
太後一口氣提不上來,居然就這樣暈了過去。
“啊!太後暈倒了!”扶著太後的老嬤嬤尖一聲,就想要出去給太後請太醫過來看診。
是太後邊的老人了,當初太後被足,這宮苑裏的一應事務也是打整,因為先帝和新帝之前都沒有足宮婢,所以也不覺得太後被足是什麽大事,這一次,雖然心中惶恐,可也覺得,新帝和新後不會置太後的命於不顧。
然而剛剛走到門口,就被一柄銀閃閃的長劍抵住了脖子。
老嬤嬤甚至都沒有看見出劍的人在哪裏,隻聽見有人冷沉沉道:“滾回去!”
冰寒的劍意如同夜裏冷冷的霜氣,覺自己已經半隻腳踏進了黃泉路,一句廢話都不敢有,連滾帶爬地退了回去,“大俠饒命!老奴這就滾,這就滾……”
老嬤嬤被嚇破了膽,回頭看著昏迷過去的太後,隻覺得前途無,一片慘淡。
這天,是真的變了啊。
另一邊,慕千兮簡單地和北霄寒代了一下,便和北霄寒一起早早睡了,第二天一大早還有早朝。
登基大典後的第一天早朝,是大朝會,大朝會之後,還得招待閔興國和複又國的來使,慕千兮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讓自己盡管適應現在的生活。
“辛苦慕慕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北霄寒看到慕千兮還在打嗬欠,心疼地給慕千兮按了一會兒,小聲建議道:“要不你再休息一會兒?朝會稍微晚點也沒事的。”
慕千兮聽到北霄寒這話,略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是想要我當皇後的第二天就為禍國妖妃?”
北霄寒悶悶道:“可是……”
“行啦,就是昨天睡得太晚,有些沒有緩過來,就不用小題大做了。”慕千兮了北霄寒的臉,笑瞇瞇道:“等我洗把臉清醒一下,就可以出發了。”
明明是一個很冷厲地人,可是被慕千兮將臉一團也沒有反抗,反倒是臉上,一直掛著寵溺的笑容。
常悅跟在慕千兮邊也有很長時間了,可看著還是覺得牙疼,暗地嘖嘖了兩聲,招呼著小宮飛快將清水端到慕千兮麵前。
水溫清涼,慕千兮洗了一把臉,覺得整個人都清醒多了,挽著北霄寒的手便奔赴了今天的“戰場”。
大朝會上,文武百看著慕千兮跟隨北霄寒一同落座,不人麵上都出異樣的神,卻再也沒有人提出來什麽“子不能上朝”之類。
不過還是不出慕千兮所料,史臺有人出麵彈劾了慕千兮昨天清算太後的事。
“……陛下,太後雖然之前行事有欠妥,但是畢竟是您和皇後娘娘的長輩,皇後娘娘如此不孝不仁,若是引得天下百姓爭相模仿,那可如何是好?”張史搖頭晃腦,仿慕千兮做了多大窮兇惡極的事一樣,還歎了一口氣。
慕千兮對這個人還有點印象,第一次上朝的時候,就是這個人跟在已經被擼掉職的張史後彈劾自己,記得這人好像是年家的來著。
年無過是朝中的老人了,自覺曆經三朝君主,深諳朝堂中庸之道,唯一至好友也就隻有一個張大人,可沒有想到,張大人居然被新帝遷怒,貶謫回鄉了。
年無過本來也是一個古板的人,因此對造新帝此舉的新後,也就是慕千兮,其實也是十分不滿的。
這不,他一得到了消息,就立即彈劾慕千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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