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先生!”
傅加還在詢問容行之的況,卻見容老爺子眼睛一閉,竟是暈了過去。
傅加急忙讓人去請軍醫過來。
好在因為找到了容行之,鬆硯帶著軍醫一道過來了,鬆硯去給容行之看診,軍醫給容老爺子把脈,“寧遠先生暫無大礙,隻是需要好好休息。”
傅加聽了,急忙讓人將容老爺子帶到安全的地方休息,然後又去了容行之那邊。
“是這位兄弟將行之找到的,來個人,帶這位兄弟先下去好好休息。”傅加走過去的時候,容嶽重正在吩咐士兵將一個年帶下去休息,他正準備問容明銳那個年是誰,就見容嶽重走了過來道:“傅縣令,我父親沒事吧?”
容嶽重心中但又無比,卻還不得不留在此。
傅加將軍醫的話給容明銳說了,然後問起年的事。
容嶽重見鬆硯已經開始給容行之診治,心下鬆了口氣,也有心給傅加仔細說說,“那小孩據說是五隊的,當時正到了他值,他看到行之掉下去了就跟著跳了下去,結果兩個人順著水流流到了一個凹進去的狹窄隙,被卡著了。”
“按照老四和楊誌奇的說法,他們找到那小孩和行之的時候,那個地方確實古怪,兩個人沒辦法彈,行之昏迷著,小孩聲音喊啞了,才讓大家找了這麽久,看上去是沒有問題,但是我這心中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傅加一下子明白了容嶽重的意思,“那我這邊讓人看著他點。”
這個時候,海麵上的浪濤越來越大了,十來艘大船從濃霧之中出陣容,傅加心中一沉,對容嶽重道:“嶽重兄,苓人顯然今天要有作,還請你先前去指揮將士,這裏給在下。”
容嶽重雖然心中放心不下容行之,但是也知道輕重緩急,此時舒老將軍和他父親都不在,確實還得他出麵,他帶著容四爺和楊誌奇匆匆離開,並讓人傳話給封丘:“讓封將軍先別審了,將這群苓賊子打退了再說。”
傅加也同意容嶽重的決定,不過此時,他的心神全部都在容行之上。不論如何,容行之絕對不能有事。
“神醫,容軍師況怎麽樣?”見鬆硯作稍停,傅加急忙問道,他看著眼前麵青白羸弱的青年,要不是還能看到他膛的起伏,傅加隻怕會以為這是個死人。
容行之本就是大病初愈,這一落水,幾乎前功盡棄,鬆硯給容行之喂了一顆他師父配置的大回丹吊著容行之的一口氣。
“不大好,我剛剛已經給他理了一下,先將人挪到屋子裏去,按照我剛剛說的藥方把藥煎好給喂他服下,他的況可以暫時穩定下來,這裏……”
鬆硯想起容行之跌下河水之前傳的話,下前去給容行之繼續診治的衝,對傅加道:“苓國來勢洶洶,之前行之兄說水有問題,我先看了水質再回去繼續給行之兄看病。”
傅加聞言,一下子紅了眼眶:“這……”他想要勸鬆硯先給容行之看病,容行之的要,可是他更明白,戰事不容耽擱。
“不要耽誤了。”鬆硯有些煩躁,他很擔心容行之的況,要不然也不會在慕千兮趕到東黃海之後,他就從東黃海千裏迢迢趕到了北融海,守在容行之邊。
可是鬆硯更明白,容行之若是還清醒著,也絕不會讓他這個時候去給他治病而不顧大局。
傅加急忙讓四周的士兵幫忙,打水的打水,點火把的點火把,幫鬆硯拿東西的拿東西,取藥材的取藥材……鬆硯直接蹲在地上,倒了一小捧水誰在手上……m.X520xs.Com
“轟!”
不遠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轟響,仿佛整個天地間都在晃。
傅加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尖銳的石頭直接將他的手掌心穿了,然而傅加卻顧不上自己手上的傷口,他驚訝地道:“嶽重兄他們居然現在就使用了火藥?發生什麽了!”
傅加正打算派士兵去問問況,就見一個小兵匆匆忙忙跑了回來道:“傅縣令,將軍讓神醫趕過去一趟,兄弟們出問題了!”
“這……怎麽回事?”傅加心下一沉,有了不好的預。
“大家都上吐下瀉沒辦法抵敵人了!”那小兵也不清楚的況,隻是一個後勤兵,因為離容嶽重最近,所以被派了過來。
傅加一聽,心下更為擔憂,可偏偏鬆硯的研究正到了要關頭,他不好打斷,就在傅加急得火燒眉的時候,鬆硯一下子停下了手上的作,道:“趕讓夥夫燒熱水,水要用城裏麵幹淨的水,我這就過去,我知道他們是怎麽回事。”
傅縣令準備跟著一起過去,鬆硯卻道:“傅縣令,你還是就在這邊,待會兒我需要的藥材有些多,還需要你幫忙籌集一下。”
傅加自知過去幫不上什麽忙,急忙點頭:“神醫,您盡管去,有什麽需要的,我來找。”
鬆硯心中掛念著事,沒有和傅加多言,讓傅加也記得盯著容行之的況,然後就匆匆跟著士兵一直往前麵走。
因為苓大軍被到了海上,所以元楚軍隊的邊防線就從北融港延到了北融海岸,在浪花開的海麵上,兩艘大船停靠在港口,港口四周的海岸全部壘起了高牆,這是將士們作出來的抵防線之一。
一路上走過去,鬆硯看到不抱著頭狂吐的士兵,有的還敲打著自己的頭,有的癱倒在地上,隻有部分人還拿著弓箭戒備地著遠的船隻。
“這些人是不是都喝過河裏的水?趕去查一下。”鬆硯對打下手的士兵道。
士兵的作很快,舉著火把沿著高牆跑了一圈,大喊著問了幾遍,就得到了答案:“神醫,他們都喝過!”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北融海裏的水翻滾著,卷起滔天的浪花。
鬆硯就站在海水最近的地方,被海水撲了一,一下子就漉漉的了,雖然已經是五月中旬,可是海風呼號,冷得他打了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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