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楚帝昏迷,太後在後宮“修養”閉門不出,左右二相都站在大殿之中沉默不語,麵對兩位皇子的針鋒相對,眾人不敢多言,都低垂著頭,暗自祈禱陛下這一次還是能和以前一樣化兇為吉。
雖然元楚帝這段時間荒蕪了朝政,甚至糊塗得要大幹戈勞民傷財修建行宮,沉迷樂,大不如前,但他勤政多年,在諸位大臣的心中依舊如同定海神針一般。喵喵尒説
仿佛隻要他還在,那麽元楚外患就不算什麽,也不用擔心皇位更迭給整個國家帶來嚴重影響。
所以當眾人聽到龍清宮傳來德福的傳話,說元楚帝已經醒了的時候,眾人心裏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北淩齊心中說不清楚是憾還是慶幸,他目微,並沒有多說什麽,隻道:“既然父皇已經轉危為安,也讓我們都回去休息,那我們還是回府吧,就不要打擾他老人家了。”
齊左相皺了皺眉:“郡王爺,要不還是再等等?”就這樣回去,怎麽能現出對陛下的關心和擔憂呢?
北淩齊自然是明白齊左相的意思,可是正因為明白,所以心裏更是煩躁,他發現當初北雷風會被齊左相坑得渣都不剩真的不是沒有道理的,齊左相這種豬隊友,也不知道這麽多年是怎麽將齊家經營下來的。
北淩齊自問不是一個非常有才能謀略的人,也能聽得進別人的建議和意見,可齊左相卻每次都能準得讓他不滿。
明知道留下來很有可能被父皇以為自己是覬覦皇位,還讓自己留下來,這到底是幫他還是害他?有點腦子不?
“不用了。左相大人,您也年紀大了,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明天一早還有大朝會。”北淩齊見北霄寒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也跟著疾步離開了。
齊左相見北淩齊在這麽多人麵前落他麵子,心下也十分不忿,一甩袖,冷哼一聲不快地離開。
其他人見北霄寒和北淩齊等人離開,也都相繼離開。
龍清宮中,元楚帝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讓所有人都退下去,隻留了德福一個人伺候。
德福眼皮子跳了跳,就見元楚帝有氣無力地喚了一聲:“隨影。”
德福眼前一晃,隻見燭閃爍了一下,一個灰的影子就出現在了他和元楚帝的麵前。德福心中暗驚,他剛剛連眼睛都沒有眨,這人是怎麽出來的?
不過他心中對這個人的份有著大致猜測,所以盡管十分震驚,但是卻沒有驚慌。
這人應該就是麒麟影衛的首領。之前德福雖然經常和麒麟那邊辦工作,但是算起來,這才是他第二次見到隨影的真麵目。
他低垂著頭,沒有打量隨影,專注地服侍元楚帝。
元楚帝的子是真的不行了,說起話來像破敗的風箱,他似乎也像是明白自己的況,語氣急切而又憤怒,“你去!你親自去!一定……一定要將那神藥的人給朕抓回來!把神藥給朕拿回來!朕要用神藥!朕……咳咳!”
德福趕替元楚帝順氣,心中卻是膽戰心驚,元楚帝居然想要用神藥!他覺得元楚帝是瘋了,可是又想起不久前元楚帝和拂塵宮的接,又覺得是理所當然……
世人都怕死,皇帝也不能例外。
更何況這個皇帝對自己手中的權力不舍至極。
“轟隆!”驚雷突兀地劈下,狂風大作,原本已經有“熄火”意思的雨滴又淅淅瀝瀝地淋了起來,沒一會兒,就變豆大的雨點,在地麵上濺起一個個水花。
北溫蕓雖然是臨時起意去神藥,但是在這之前,三番五次被惠妃邀請進宮,早就將宮中的地形明裏暗裏了個徹徹,所以知道國庫不遠的竹林有個暗道,更是借著這個暗道短暫地甩掉了宮中的追兵。
隻是北溫蕓沒有想到,元楚帝居然中途又醒了過來,還派了麒麟影衛專門搜捕。
北溫蕓沒有將宮中的衛軍放在眼中,但是卻不敢小瞧宮中訓練出來的麒麟影衛。
“唰!”一支冷箭從暗淩厲出!
北溫蕓已經察覺到了後背的寒意,心下一個咯噔,就地一滾,才躲開了那支暗箭!
是麒麟影衛!
北溫蕓渾是的裳裹了一層泥水,襯得整個人越發像個怪,然而一貫惜容貌的此刻卻顧不上這些,三兩步上前推開一扇宮門,躲了進去。
宮殿冷冷清清的,裏麵卻是住著人的。
北溫蕓剛剛闖了進去,一個宮就發出一聲尖:“啊!鬼啊!”連手裏的盆子都摔掉了。
北溫蕓麵無表地抬頭一看,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這人是當初在淑妃邊伺候的宮。
皺了皺眉,想到這裏是德馨殿,是冷宮,淑妃也被元楚帝打了冷宮之中,這才明白了。
看在當初好歹和淑妃母一場的份上,還是留這宮婢一條小命吧。
但是不希這丫鬟引來更多的人,手掌往丫鬟後頸一劈,看著丫鬟暈了過去,便急匆匆往宮殿裏麵闖,必須趕在麒麟影衛追進來之前,從冷宮裏麵的暗道離開。
隻是北溫蕓才剛剛跑了進去,就見到淑妃一白素從殿跑了出來,“海棠,發生什麽事了?”
“你是!”淑妃乍一見到北溫蕓,險些尖出聲,然而到底心強大,將嚨的尖聲咽了下去,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誰?你把海棠怎麽樣了?”
冷宮裏的日子不是人過的,當初跟在邊的宮隻有海棠還留在的邊,對於淑妃而言,海棠就是的兒北溫蕓失蹤之後唯一的藉,若不是有海棠陪著,隻怕現在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柳家不出麵替找兒,陛下惱怒和自己的兒,元楚和複又的關係又張,淑妃就算是擔心自己的兒,也囿於種種原因,本無可奈何,唯有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被地等著。
北溫蕓不想殺淑妃,但是也不想被淑妃壞了好事,目一冷,就想要將淑妃弄暈。
哪知道淑妃早有準備,在北溫蕓的手劈下之前,一下子躲開。
北溫蕓不悅,想要淑妃下蠱,卻見淑妃突然拉住的袖,聲音失真地抖著道了一句:“溫……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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