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兮笑了笑，轉過指著後的一大群人道：“諾，這些人都可以出師了，我就是去把他們。”

“這是……”饒是北霄寒聰明，這會兒也想不到慕千兮是想要做什麽。

好在慕千兮下一刻就解釋了一番：“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麽，我讓牧大夫和琴書在回春館收了一批弟子，之前讓義母帶走了幾個人，剩下的都在這裏了。”

“他們雖然醫不能到達牧大夫那個地步，但是簡單的刀傷骨折之類，卻是非常出的。”

“上次你找我借軍中的軍醫也是為了這個？”北霄寒一下子就回想起來以前一些被忽視的細節。

慕千兮點點頭：“當然，畢竟業有專攻，牧大夫是醫不錯，但是外科這一塊，比起軍醫來，還是弱上不。”

“這是我送給你們的出征禮，你喜歡嗎？”慕千兮笑道，同時，看了一眼四周，還是將自己蠢蠢的想法忍了下去。

“喜歡。”北霄寒牽著慕千兮的手，忍不住又重複了一遍：“非常喜歡。”

作為一個以前常年征戰四方的人，北霄寒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軍中，一個會理傷的大夫有多麽的重要。

“你喜歡就好。”慕千兮看著北霄寒這麽激，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很快又想到了其他方麵，補充道：“這些人也都願意跟你們去邊關的。”

牧大夫和琴書收的這批人，並不是普通的老百姓。這裏麵的人，要麽無牽無掛的中年人，要麽是獨一人的寡婦……

至於怎麽讓這些人將技和能力學進去，又能心甘願前往戰場，這些，慕千兮是不會多言的。

隻不過不說，北霄寒也知道有多麽的不容易。

“我會盡力帶著更多的人活著回來。”此時此刻，似乎說再多的話都不足以表達北霄寒的心。如果可以，他比任何人都希沒有戰爭。

北霄寒牽著慕千兮回了房，“慕慕，你可是有什麽事要對我說？”作為一個合格的枕邊人，北霄寒自然是察覺到了慕千兮的言又止。

並且，不等慕千兮說話，北霄寒已經將慕千兮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你是不是想要跟我一起去邊關？”

慕千兮鼻子，表現得有那麽明顯麽？

北霄寒輕笑著點頭：“有。”

慕千兮不免有些鬱悶，不過本就不是在意這些的子，很快就放開了，幹脆道：“有就有吧。本來你不問的話，我是想去的。我有點不放心義母。”

京都貴宗婦確實鮮有人能夠出京的，大環境如此，北霄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勸解安慕千兮，皺了皺眉。

不過慕千兮剛剛話落，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問道：“話說，元楚法沒有哪一條規定郡主王妃不能出京吧？”

北霄寒不知道慕千兮為什麽又突然激起來，但是他對元楚的法條還是十分清楚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倒是規定了就番王爺之妃不能隨便進京，怎麽了？”

“那既然這樣，我還去幹什麽！”慕千兮一拍大：“明天我就跟著你一起去！我這就讓人收拾東西！”

慕千兮是個急子，說幹就幹，趕了秋娘和琴書收拾。

秋娘等人早就知道慕千兮的子，也知道打定的主意一般都不會變，所以有意無意的早早就將該收拾的東西收拾好了，這會兒也不過是再挑挑揀揀，將非必需的拿出來罷了。

北霄寒一看這個樣子，就知道不管自己態度怎麽樣，本就影響不了慕千兮了。

“行。”他略一沉，便定了下來，隨即代下去。

至於剛剛打算離開結果收到主子吩咐的寒十三，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給跪了！主子，那是戰場，不是城郊啊！這麽縱著王妃真的好嗎？

隻不過寒十三這些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跟在慕千兮邊的寒九捂著拖下去好好“教導”去了。

“你是醫有主子高？還是武功有王爺好？”寒九道：“啥都不行就給我閉！”

“嗚嗚嗚……”被寒九捂著的寒十三艱難地發出聲音，這個時候分外想念和自己一樣給北霄寒辦事的寒六，寒九這個叛徒嗚嗚。

天氣已經在漸漸地變暖，天亮得也比以往早了不。

盡管京都一片祥和寧靜，但是天子腳下，百姓的敏銳隻增不減，尤其是邊關戰事不消，不百姓都到了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得知北霄寒要出征，今天城牆上裏三圈外三圈圍了個嚴嚴實實，自發來為北霄寒及其軍隊送行。

這陣仗，比起北流湘那日，隻大不小。

元楚帝並沒有親自來送行，而是派了德福來。烈烈戰旗下，德福將元楚帝的旨意宣讀完，恭敬地將聖旨付到北霄寒手裏，笑瞇瞇地道：“王爺，此去山高路遠，魑魅魍魎眾多，祝您早日凱……咳咳！”

德福本來隻是隨意地往大軍的方向一瞥，卻沒有想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王爺！剛剛那是……”德福驚疑不定，向北霄寒，希北霄寒能夠告訴他，剛剛他看到的都是假的。

慕千兮要跟著北霄寒一路出征的事並沒有外傳，但是也沒有多加掩飾，因為去的是戰場，慕千兮本來隻打算帶上秋娘常悅，後來在琴書的強烈要求之下，將琴書也一起帶上了。

們四人換了輕便的騎裝，站在了北霄寒的親衛軍那列。

若是不悉的人見了，可能還會猶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德福是誰，他在宮中和慕千兮打了那麽多道，對慕千兮的不能再了。

尤其是慕千兮那張醒目的臉，隻一眼，德福就注意到了。

“怎麽了？”北霄寒神如常。

德福公公聲音抖，告訴自己不要往嚇人的地方猜想，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王爺，王妃娘娘是要送您出城嗎？”

“當然不是。”北霄寒似笑非笑地掃過德福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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