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的表,葉祁隻以為確實是東窗事發了,臉上的表更焦急起來,頗有些恨鐵不鋼的埋怨:“爺,景小姐,你們這是怎麽想起來的啊。這雖然能解一時之急,可也太冒險了。而且也不是長久之計,老婦人那麽明的人,怎麽可能瞞得住。”
裝有孕,這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就算是一切順利,再過上兩個月肚子沒顯,那不就穿幫了?
“你等會兒。”景若曦打斷葉祁:“你先別管我們是怎麽想的,我問你,葉夫人是怎麽知道的?”
關於懷孕這個事是一場誤會,無論是有還是沒有,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所以本就沒有所謂的,有人無意知道真相,被拆穿之類的可能。那葉夫人在府裏好好的待著,怎麽就會突然又認定是裝的,總不能是睡了個午覺夢見的吧。
“有人說的啊。”葉祁莫名的往前看了看:“爺,你們剛從田家出來吧?”
“對,怎麽了。”
之前葉長安辦案的時候是總將葉祁帶在邊的,不是什麽機的案子都不瞞著他,因此田家的案子他也知道一些,不由得低了聲音:“爺,是不是查案的時候,得罪了田家的什麽人了?”
這一句話,不用再多解釋,景若曦頓時明白:“是林晚晴。”
葉長安轉頭看著景若曦:“你是說……”
“不錯。”景若曦道:“也就是說我今天覺到在門口看我是真的,從我進了院子開始,確實一直在觀察我,端茶倒水上點心,為了更細致的觀察我。雖然我不明白有什麽竅門,但父親是太醫,必有家學,因此看出我沒有懷孕是有可能的。然後匆匆忙忙的讓丫頭去找老夫人通風報信。”
“這麽一說還真是那麽回事。”葉長安點了點頭:“雖然你的事是發生在府裏,但是京城就那麽大,各府中都是消息飛,誰家相公去了青樓,誰家夫人有喜,這些消息傳的比什麽都快。林晚晴聽說了也不足為奇。”
“所以就的做了這麽一件事。”景若曦冷哼了一聲:“這顯然是不想你再查下去,要不是做賊心虛是為什麽?沒聽說和老夫人關係,怕被蒙蔽欺騙。”
“林晚晴是晚輩,田家跟葉家也不過點頭,怎麽可能冒著得罪我的風險,特意跑去通知。”葉長安扯了扯角:“這顯然是想要給我們製造一些混,讓我們無暇顧及其他,說不定就會盡早結案,不再懷疑別人了。”
“對,這就是做賊心虛。”景若曦道:“大人,我們殺個回馬槍?再回去看看?”
“走。”葉長安倒是也未必覺得殺個回馬槍能查到什麽,但是這件事實在他不痛苦。田家在他來說本就不算什麽,更何況林晚晴一個婦道人家,竟然不聲不響的給他們挖起坑來,這是多歹毒縝的心思。若是景若曦真的是裝作懷孕想要討好母親,這麽一鬧可如何收場。
哪怕是現在,他都不知道怎麽收場。景若曦肯定覺得好,這事本就是要澄清的。但是母親那裏要解釋怕是要費一番功夫,而且無論怎麽解釋,哪怕母親也相信隻是一場誤會,那也難免失,失了,這不痛快自然還是算在景若曦上。
葉長安想想就頭痛,然後心裏更不痛快。
葉祁有點發懵,他還以為來告訴消息之後,兩人會急匆匆的往回趕,趕去找老夫人解釋呢。沒想到竟然怒氣衝衝的轉走了,這樣子,是呀去找通風報信的田家算賬啊。可這事不是們理虧麽,怎麽算賬?還這麽理直氣壯的,這樣不太好吧。
田學博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葉長安怎麽又回來了,一陣張的道:“葉大人去而複返,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就這離開沒有一會兒的時間,怕是連衙門都還沒回,怎麽就有新的消息了?
“還有點事要找林晚晴。”葉長安也不客氣稱呼一聲田夫人了:“一點私事。”
男收不清,田學博聽說葉長安有私事要找自己兒媳婦,心裏頓時覺得不妥,可是再看葉長安的表卻跟風花雪月的肯定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這嚴肅沉著臉的模樣,像是來找麻煩的。
“私事?”田學博有些膽戰心驚的問了一句:“下鬥膽問一句,不知道可是晚晴有什麽地方得罪了葉大人……”
葉長安隻是淡淡看了田學博一眼:“確實有些事要問個清楚,若是田大人不放心,跟著來就行。”
林晚晴打的如意算盤,想要混水,找個由頭將葉家攪,他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將田家這水給攪混,說不定能看見更多真相。
田學博畢竟階比葉長安要低,雖然這事讓他不痛快但是也不敢多說,當下一邊讓下人先去通傳,一邊帶著兩人往裏走。
林晚晴的十分的好,雖然孕期也沒有難過,打發了丫頭去田府通風報信後心更好,出了房間,拿著把小剪刀,慢慢的修剪一盆茉莉花枝,一邊道:“翠濃,你說現在那景若曦還有心思來找我的麻煩麽?”
“想是沒有了。”翠濃微微笑道:“奴婢從葉府出來的時候,依稀聽見葉老夫人砸了個杯子呢。這會兒應該葉大人和景若曦應該正在頭痛怎麽過這一關吧。”
林晚晴也笑了:“這景若曦真是膽大,假懷孕這事也做的出來,如今被本來就不待見的準婆婆知道了,要是我,我也頭痛。”
“你不是我,怎麽知道我頭痛?”景若曦冷冷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隻是虛掩的門被推開,林晚晴轉頭看過去,一下子變了臉。
田學博站在門口,一旁還站著景若曦和葉長安,幾人的臉都不太好,而景若曦會說出剛才那句話,顯然是已經什麽都知道了,並且回頭過來,是找算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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