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榮像是下了最大的決心:“我不知道這事到底是誰做的,但是那天晚上,我覺得有一點很奇怪。”
“誰?”景若曦重新坐下來。
“是,李的妻子。”劉啟榮道。
李就是第一個死者,喝多了出去方便,結果在門外摔了一跤,被一截堅的樹枝刺進了咽。
他是第一個死的,景若曦見到他的的時候,傷口已經徹底腐爛了,所以沒辦法看出更多。
“李的妻子,那天應該很難過吧,聽說,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是。”劉啟榮道:“李有個三歲的兒,夫妻很恩,所以才會跟著進山來。李出了意外,李嫂子非常傷心,晚上要給他守靈,看吃不消,孩子也要人陪,我們死勸活勸的,才願意進屋去休息。”
“奇怪在哪裏。”
“奇怪的就是……李嫂子進去的時候,有一個很奇怪的表。”
“什麽表?”
“就是……因為一直在哭,很傷心很難過,一直有些哽咽。但就在進去的時候,站在靈位前,有一瞬間的表了變了,簡直像是變臉一樣,一下子冷了下來。好像不是站在剛亡故的丈夫靈位麵前,而是站在一個陌生人的靈位麵前。然後,回了一下頭,當時我沒有多想,但是現在想想,那個方向隻有肖展博,李嫂應該是看了肖展博一眼,就進了房間。”
景若曦做為一個現代人,就毫無掩飾的問了出來:“你覺得他們倆有私?”
劉啟榮嚇了一跳:“我沒這麽說,我和李嫂子並不悉。隻是見過一兩次而已,印象中是是個溫婉沉默的子,對我們都很客氣,就是見麵點頭笑一笑,但不說話的那種。所以我反而覺得很奇怪,和肖展博並不認識,怎麽會用那種表看他。”
景若曦了下:“還有呢?”
“沒有了。”劉啟榮搖了搖頭:“我就知道這麽大,大人,我知道的都說了,真的隻有這麽多,其他我什麽都不知道了。我喝了酒就昏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已經死了。”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景若曦道:“如果你想到什麽新的線索,隨時可以來告訴我。”
劉啟榮連連應著,退了出去。
門關上,葉長安終於結束了擺造型,從床邊走了回來。
“問完了?”葉長安道:“有什麽收獲。”
景若曦不答反問:“大人怎麽看?”
“你問我?”葉長安好像習慣了景若曦的分析判斷,一時間沒想到會反問自己。
“大人也聽了全場,我想聽聽大人的看法。”景若曦笑了笑。
葉長安似乎本來不想這個腦子,但是景若曦都問了,他也不好一問三不知,隻能道:“我也有些想法。”
“大人說來聽聽。”
“我覺得,劉啟榮是個老實人,肖展博和死者妻子有曖昧,陳楚是兇手。”
“怎麽說?”
“劉啟榮手上沒力氣,沒辦法殺人。肖展博和死者妻子有染,人之常是要低調的,這節骨眼上出事,不是招人調查麽。”
“隻有陳楚,陳楚會做迷醉的藥,雖然不比劉啟榮的力氣,但是勒死幾個人也是可以辦到的。他當時說不定就想過嫁禍給劉啟榮,隻是怎麽也沒想到,劉啟榮有病裝沒病,不可能是兇手。”
葉長安說完,就看著景若曦,似乎想要得到的認可和讚許。
景若曦替換了葉長安的位置,走到窗口,看著外麵一字排開站著,但是不敢說話的三人,對葉長安的推斷不置可否,而是道:“葉大人,看來,我們要去見一下那位李夫人。”
“我讓人去。”
“不用了,我們自己去吧。”景若曦道:“還帶著個三歲的孩子呢,這麽晚了孩子一定已經睡了,怎麽能出門。”
景若曦這一點是很堅持的,絕對不能把三歲的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裏,就算是沉睡中也不行,孩子也隨時可能會醒,可能會發生意外。
但是讓把孩子帶來也很不合適,無論是睡著抱出門還是幹脆搖醒,這都會影響孩子休息。無論李夫人是個什麽樣的人,是不是值得同,孩子是無辜的,需要嗬護和照顧。
“沒想到你還護小朋友。”葉長安有點意外,不過想想也不是太意外:“那就走吧,他們三個……現在你打算怎麽理?”
“先都關回去吧。”景若曦擺了擺手:“他們三個應該不是一夥的,就算關在一起,誰也不知道對方在這裏說了什麽,隻會互相猜疑,越看別人越可疑,也不會串通一氣的。更何況孫大人自然會派人看著,不讓他們說話。”
孫尚竟的人將三人帶走了,聽說他們要去找李孀,又派人帶路,倒是住的不遠,沒走一會兒,便看見約的亮。
李死到現在也才六天的時間,靈堂還沒有撤,就搭在門外的空地上。
能看見靈堂裏跪著一白的子,應該是兒睡了,李氏出來給丈夫守靈。正常的死者三日之後就可以土為安,李是橫死,要守過頭七方可下葬。看樣子他也沒有其他家人,因此靈堂就搭在此地,並沒有離開村子的意思。
景若曦一行走了過去,李氏本來呆跪在靈前的,聽到聲音後一抬頭,見來了這麽多人後一愣,忙站了起來。
眾人走進靈堂,李氏有些遲疑道:“請問幾位是……”
村子裏就那麽多人,雖然不是都認識,但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是有些眼的,但李氏肯定沒見過景若曦幾人。而且他們穿著和村民是完全不同的。葉長安最普通的服在尋常百姓看來也是錦繡華服,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我們是京城的人,來查案的。”景若曦道:“有幾件事要問你。”
景若曦很嚴肅,唬的李氏戰戰兢兢的,隻敢點頭不敢說話,都不太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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