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了人?”
“不錯。”葉長安說著,看著手下已經趕了一輛馬車過來,便招呼大家上車。
馬車換了一輛大些的,不是他們之前坐的那一輛,葉長安先上去,朝蘇瀾出手,蘇瀾便扶著他的手腕上去了。
駱易城也跟著上去了,好在這馬車夠大,三個人坐在裏麵一點兒也不,一人一邊,相安無事。
馬車往前走去,葉長安接著道:“因為他們誰也沒將挖到千年人參的事說出去,所以沒有人往別的方麵想,都覺得隻是一樁意外。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可是因為這死了一個,他們在那幾天就不好出去了,千年人參啊,能賣出大價錢,誰也不能私自做主去賣,所以肯定要一去出去。在一起喝酒的同伴剛死,他們剩下的六個人就一起出山,那簡直像是集的畏罪潛逃一樣。”
“因此他們的商量了一下,決定等一等。等他過了頭七安葬之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出去。等千年人參賣了之後,也按照他在世的一樣,分給死去那人的家屬一份。”
“這不是好的?”景若曦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在看來正常的,又不是參加宴會,沒必要著腰正襟危坐,出差路上三天呢,難道三天都要直的坐著?
“若隻是這樣,這事就過去了。”葉長安道:“可是死了人,是要守夜的,那家隻有孤兒寡母,孩子還小,又喪夫喪父肯定悲痛絕,哪裏有那個力,一切難免要多靠鄉親幫襯。這幾個人平時就常在一起,又想著他若非是那夜喝多了酒也不會摔倒,多也是有責任的,當下就將這事擔了下來,晚上幫著守夜,讓害者家屬帶著小兒去睡覺。”
“沒想到守夜的當天晚上,就出了事。”葉長安說著,將車廂邊上拎出來一個食盒。
食盒打開,裏麵放著幾層零食,有核桃瓜子什麽的,葉長安遞給駱易城一盒,遞給景若曦一盒,繼續道:“當天晚上,六個人說好了,三個人守上半夜,三個人守下半夜,於是守上半夜的人就在靈堂裏推牌九,守下半夜的人,先回去睡覺。可等過了半夜,他們來接班的時候,卻發現三個人都死了。”
“死了?”景若曦咯嘣一聲咬開一顆鬆子:“怎麽死的。”
“這回可就詭異的很了。”葉長安道:“他們是被勒死的。”
“怎麽勒死的?”景若曦奇道:“這三個人進山挖參又打獵的,應該是都很好吧,想要把這三個人勒死,應該不容易。”
“不錯。”葉長安道:“確實是不容易,但是三個人確實是被勒死的。”
“這下子他們可就慌了,趕報了,捕快就去了,也是裏外一通找,結果什麽都沒找到。離他們最近的隻有第一個死者家的孤兒寡母,顯然就算是三個男人站著不給勒,也沒這個力氣把他們勒死,不可能是兇手。”
景若曦突然了下:“勒死那幾個人的兇找到麽?”
“開始並沒有。”葉長安道:“但是仵作來驗,認定勒死他們的繩子是一種表麵略有糙,細細的繩子。當時一聽,他們中便有人臉變了。”
“他這表立刻就被捕快注意到了,立刻問他怎麽回事。本來,挖到千年老參的事他們是要瞞的,但是這一下子死了四個人,都害怕了,猶豫著就把前幾天進山的事說了。從懷裏出了用綢布包著的那顆千年老參,那顆人參上係著一紅繩,那紅繩,正和仵作形容的,勒死幾個人的兇非常吻合。”
駱易城本來心很沉重,一麵翻來覆去的擺弄著手裏的幾顆花生,一麵漫不經心的聽著葉長安說話在,這會兒也被吸引了,眼睛看向了葉長安。
葉長安又道:“在人參上綁紅繩,是挖參人的一種習俗。傳說中人參是有靈的,特別是長人形狀的千年老參,長得時間越長,越有靈,月下,可以化作小孩兒漫山遍野的跑。所以為了抓住他,隻要看見人參,就會綁上紅繩,這樣即便是他化形跑了,也可以跟著繩子找到他。”
“嗯,這種傳說我也聽過。”景若曦道:“不過這種傳說大多隻是無稽之談,用紅繩綁著人慘,我覺得一個是為了方便找到,另一個是為了慶祝吧,畢竟挖出老參是件喜事,應該要慶祝一下的。”
新車出車行,新人房,凡是喜慶的事,不是都要綁個紅繩子麽。家中能進一大筆錢財,自然也是一件大喜事。
“是的,你說的這個沒錯,但是無風不起浪,既然有那麽多人參娃娃的傳說,真有其事也未可知。”葉長安道:“不過畢竟是鬼神之說,確實不能明正大的說。特別是府的捕快,總不能一出了命案,不去查或者查不出,就說是鬼神所為,所以這疑便被了下去,捕快將這當做一起普通的案子一樣,開始進行調查。”
“查出什麽了?”
“什麽也沒有查出來。”葉長安搖搖頭:“三個人的家庭都很正常,在村子裏大家的關係也很正常,沒有什麽矛盾。現場也沒有找出任何蛛馬跡,大家一籌莫展。”
“那株千年人參呢?”景若曦的興趣還在那顆可能了的人參上:“還是由那幾個人保管,還是出來了?”
“自然是出來了。”葉長安道:“因為那株人參是案件中非常重要的一環,所以先了出來。由府代為保管,等案子查清楚了,確實跟他們沒有關係,再將人參還給他們。”
“雖然他們很鬱悶,但是也沒有辦法,而且還有一點,他們心裏都有點害怕了。同行的人死了四個,還剩下三個,說是鬼神之說不可信,但那人參長得跟人似的,誰能保證就沒修煉呢?萬一人參怪他們把他挖出來了,要殺他們報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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