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煙對這個小子最是看重,隻要拿住了,蘇若煙豈不是手到擒來?
若蘭心下大快,想到這裏,看向小寶的臉也變得險放肆起來。
三王爺注意到,不住有些咂舌。
他這個人雖然重權重勢,不過還不至於對個孩子怎麽樣,這子麵上的刀疤倒不是假的,很襯的氣質。
心裏想著,三王爺卻沒有立刻表明態度,他也想知道,這個小子到底是誰。
這裏是疆族,他也不是被人利用完就丟的打手,豈有這種托他局,卻要蒙蔽他視野的可能?
三王爺笑了笑,看向小寶,誰知自己還沒說話,這小孩就蹭地一下跳起來,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大。
“我不去!我不跟你去!你這個又醜又壞又討厭的老人,哪有這個哥哥好看?我才不去!”
三王爺三十有幾,說來不算小,府裏有王妃有侍妾還有兒子,比小寶還大幾分,聞言噗嗤一笑,著實沒有忍住。
若蘭聽在耳中,眼前一冷,看他的眼神都像是要殺人了,“你說什麽!?”
“我說你醜,說你沒有這個大哥哥好看,你敢否認?!”小寶眼珠子一轉,聲音越發大了。
“你!”
“你這個人,壞了,”小寶抬起頭,了下脖子對三王爺說,“大哥哥你要小心啊,這個人會用毒,而且下毒殺人於無形,手裏有好幾條命案呢!”
“閉!”
若蘭自然是在乎自己的相貌的,臉上多了這道刀疤,讓很不樂意見人,平日裏又怎麽會看不出旁人輕蔑?
隻是氣勢洶洶,旁人也不敢當著的麵說些什麽。
三王爺目一轉,他是養了兒子的人,自然跟若蘭不同,一眼看出這小子的機靈勁。
他先是故意表明態度,攻訐若蘭,以示自己跟若蘭有仇,分明是看出自己並沒有立刻答應若蘭的請求。
說小了這就是孩子的直覺,往大了說這就是審時度勢的敏銳。
而後又話裏話外故意親近自己,並且拿若蘭作對比。若蘭麵帶刀疤,自然不能否認,若是否認,倘使自己心狹隘,則必然會跟他生出嫌隙。
雖說這方法有些稚,但對個陷危機的孩子來說,這隨機應變的勁兒可謂驚人,挑撥離間也很得心應手。
小家夥年紀不大,可腦袋瓜倒是很聰明的。
而最後,若蘭會毒。
就算不是殺人於無形的毒,但會毒,在疆族卻是一個很敏的問題。
三王爺心下微微一驚,倒真的認真了幾分。
不管怎麽說,大元東宮的人,跟他終究不是一個陣營你的人,若是對方心懷叵測……喵喵尒説
三王爺低頭,小寶正抱著他的大仰頭看自己,還故意吸了吸鼻子,眼地瞅著自己。
這孩子,跟別的孩子不大一樣,聰明得有些驚人了。
三王爺心下起了興趣,目一轉,拉著他的手出來,笑說:“這小孩有意思的,縱然是學了武,這麽小的娃娃,又能如何?胳膊還擰不過大的人罷了,若蘭姑娘不必太過張。”
若蘭心下咯噔一聲,皺眉道:“三王爺,這孩子絕非您看到得這麽簡單,他……不可不防。”
一個小孩子,在王府府邸,這麽多人的眼睛下,還需要他“不可不防”?
倒是那些會用毒的人,才不得不防吧?
三王爺心生不悅,見小孩越往自己後躲,恐懼之不似作假,便微沉了沉聲,“若蘭姑娘這麽張,莫不是擔心本王做些什麽?”
“若蘭沒有。”若蘭心下一驚,心裏的確是擔心小寶說出些不該說的,忙低下頭道:“三王爺,草民隻是擔心三王爺的安危。”
三王爺還未說話,周振先忍不住冷笑。
“姑娘未免言重了吧?一個小孩子都能危機三王爺的安危,怎麽王爺邊,我們這些能人,一個個都是傻子嗎?”
瞧不起誰呢?
不得不說,三王爺在疆族氣勢高昂,麵對外人也不會落了麵。
而疆族跟大元之間畢竟還有些爭端,他們是跟若蘭合作,並不是聽若蘭的吩咐當的下屬。
若蘭心下一沉,抬起頭看,三王爺正手勾著小寶的手指,雖是不語,但看得出來,頗有幾分心喜。
這裏畢竟是疆族,不是大元。
縱然是大元,也不能肆無忌憚。
若蘭眼裏劃過鬱,隻能將自己的想法按捺下去,不甘心地看了眼小寶,低聲道:“周管家所言極是,都是若蘭關心則,讓王爺見笑了。”
周振似笑非笑,同三王爺對視一眼,開始送客回房。
……
而另一邊,蘇若煙等人正易了容,買了快馬棄了馬車,直接在道上向著疆族城狂奔而去。
好在這一路沒有什麽人檢查通關文牒,薛義的麵容就替他們阻擋了一大半麻煩。
過了三四日,眾人終於抵達疆族王都城前方的村郭,卻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外麵租了個空置的院子足下。
院子是以薛義的名義租賃的,薛義在這裏似有人脈,因此眾人很快就進去梳洗吃飯,補充足夠了力,才開始商量著怎麽理這件事。
“既然已經確定是府的人,我看不如直接去找三王爺!”常一沉聲,“我們對這裏也並不了解,與其四壁,不如直接去找罪魁禍首,也問一問他究竟是誰要陷害我們!”
這個想法是很好,但薛義語重心長的提醒道:“就怕還沒進門,就被當罪犯給抓了啊。”
蘇若煙也是搖頭,“我之前的推測還都是推測,線索也不是特別明確,我們不能貿然衝,最好還是先確認一下。”
秋影也道:“而且攝政王跟這位三王爺在戰場上曾經有些舊仇,以前私底下還打過仗呢,小姐的份也不適合。”
萬一那個三王爺公報私仇呢?
常一凝眉,看向薛義,“那你有什麽人脈嗎?”
“這……”薛義尷尬,“我這不也是被追殺出去的,還希你們過來……給我解決麻煩呢。”
眾人:“……”
蘇若煙歎道:“既然已經到了城,三王爺府邸近在咫尺,我們想給自己弄一個可以行走無礙的份。”
“這裏,畢竟還是疆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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