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有這麼可怕嗎?」謝晏和眼見著魏津嚇了這一副慫樣,心中快意至極,恨不得仰頭大笑三聲。
但在魏昭面前,謝晏和眉尖若蹙,貝齒咬住了嫣紅的瓣,一副委屈至極的態,不勝弱地說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被我嚇到了?要不要傳尹院正過來看看呀?」
不要說魏津了,就連魏昭此時都覺得頭痛無比。
太子突然闖寢殿,魏昭雖然意外,倒是鎮定如常。他一直將謝晏和摟在懷裡,倒不怕被魏津撞破。偏偏這小丫頭調皮的很,不僅在言語上對太子大加挑釁,更不肯乖乖躲在他懷裡,非要讓魏津難看不可。
魏昭深吸了口氣,像是牙疼一般,他皺了皺眉,視線落在太子上,一雙墨眸如夜一般濃沉,沒有一的亮。
「太子,還不退下!」
魏昭這句話像是打開了開關一般,魏津一個激靈,心底漫上無邊的寒意,一顆心更是震驚、酸、憤恨、委屈、失……百般的緒糅雜在一起,讓他忍不住口而出。
「父皇,你知道你懷裡抱著的人是誰嗎?你告訴兒臣,是誰?!」
謝晏和輕笑了一聲,笑聲清脆如銀鈴。說道:「太子殿下,臣也曾過你一聲表兄,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竟連自己的表妹也不記得了。」
子的語氣甜、糯,像是小孩在和自己的長輩撒一般。若是別個男子聽了,只怕心都要化了。魏津卻氣地渾發抖。
「孤當然知道你是誰!倒是父皇,大概忘了你是他的表侄!」魏津已經冷靜了下來,眼下便是最壞的結果了,還能再壞到哪裡去!他面發沉,清冷的語氣像是結了一層寒冰。
謝晏和石榴花一般紅艷的櫻勾出一抹淡淡的諷笑,並不搭理魏津,而是仰頭向陛下,甜甜說道:「陛下,我該你表叔嗎?」
這個小壞蛋,真是唯恐天下不!
魏昭手指一陣發,恨恨地在謝晏和如凝脂的臉蛋上了一把,他手上的力道並不如何重,瓷白如玉的仍是瞬間多了兩道紅的指痕,魏昭目一深,心中竄出一異樣的火苗,他連忙挪開視線。
看著一臉憤恨不平的太子,魏昭薄哂笑,他語氣淡漠:「太子!朕的帷之事,還需要向你稟報嗎?」
「父皇,兒臣絕無冒犯您之意。可謝晏和、謝晏和是兒臣從前的未婚妻!」魏津一臉屈辱地低吼道。
若是父皇將謝晏和納後宮,他這個太子豈不了天下人的笑柄!還有父皇,父皇真是令智昏,他連聲譽都不要了嗎?!
「住口!你還敢提!」魏昭一雙幽若寒潭的墨眸染上熊熊的怒焰,宛如夜裡面不斷閃爍的寒星。
「從前是從前,如今是如今。」魏昭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深深地了一眼太子,心中的忍耐為零,索直言不諱:「太子,你記住,朕將立雍和縣主為後,你若再像今日一般失了分寸,朕也說過,你大可不必做這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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