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真誠的一句道謝,封譽想再裝作無視的樣子,也沒法裝了下去,他只好放開了季傾歌的手。
手心一空,連著封譽的心都有些空。
後的謹言眼珠轉了轉,原本他還在想,自家王爺殿下為何會帶著季小姐來這個陡峭無比、十分險要的象鼻山,原來……
是在這裏等著呢!
不愧是他們家逍遙王,連追妻的手段都如此高明。
後面的路就很好走了,坡度緩和了許多,走著走著,封譽先打破了沉默,「婉婉。」
嗓音低沉又富有磁,含著某種不知名的緒,讓季傾歌一愣,這是封譽第一次這個名字。
卻不想,竟是格外的聽。
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季傾歌又有些微怔。
良久,才回了一句,「嗯?」
「秋試上面,你彈得那曲《還巢》,是如何彈那般的……」封譽頓了頓,才想到了一個形容詞,「出神化?!」
如果說彈琴也有靈魂的話,那季傾歌彈得那曲《還巢》,有靈又有魂。
他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這件事,也就問了出聲。
季傾歌卻在聽見他問的這句話時,腳下忍不住的就往旁邊一歪,好在是封譽及時的拉住了,沒讓摔倒,但的腳踝還是有些扭到了。
季傾歌本就生的細皮的,皮白的明一樣,輕輕一就會輕上一大塊,這般的一扭,頓時就疼得表有些許的扭曲。
站在原地,額際沁出冷汗,子微微的傾斜。
封譽心中一,一隻手還拉著的手腕,他出另一隻手,將季傾歌拉到一旁的一空地,扶著小心翼翼的在地上坐了下來。
他看了看天,兩人因為出門比較早,所以此刻天還是比較早的。
「能走嗎?」封譽問。
季傾歌試著彈了一下,疼的又滲出了些許冷汗。
封譽無奈,只好蹲下子,也在季傾歌的旁坐了下來,他出手,將傷的那隻腳抬起,輕輕的放在自己的上。
然後手指輕輕地晃了一下,「這樣疼嗎?」
季傾歌點了點頭。
封譽又換了一個位置,「這樣呢?」
季傾歌搖頭,「沒有知覺。」
封譽沉一陣,眉宇間染上憂,「有些許臼,骨頭還有些錯位,」他抬眼看了看前方,距離山下已經沒有多遠了,可是季傾歌現在一下都疼……
他可以給複位,只是卻要花一些功夫,到時候天暗下來,只怕是更不知道要出些什麼子了。
可是季傾歌如今的況……封譽直視著,眸流轉,神不明。
在季傾歌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封譽終於開口,「我背你下去吧!等到了馬車上再給你複位。」
聞言,季傾歌有片刻的遲疑,一張小臉上面紅一陣白一陣的。
的想法現在很是奇特,在想,和封譽之間,封譽公主抱過他、攔腰抱、正面抱……
還唯獨沒有背過……季傾歌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此刻本就是紅著的一張臉,現下變的更紅了些。
「謝謝王爺,」季傾歌垂下頭,不敢去看他,聲音很低,實在是覺得自己心裏面的想法……太過恥了些。
封譽見答應的這麼乾脆利落,微不可察的就挑了挑眉,他站起,背對著季傾歌,然後在的面前低下來。
季傾歌在這時注意到有些昏下來的天,便沒再矯猶豫,出兩隻細長的手臂,就環住了封譽的脖頸。
封譽的子僵了僵,面不改的慢慢直起子,雙手放在了季傾歌的彎,背上的子很輕,背在上,對他來說本就沒有什麼影響。
反而讓他的角不自覺的彎了彎。
季傾歌腦袋抬著,沒有到封譽的後背分毫,封譽看著雖然清瘦,但後背趴上去倒是寬闊的很。
季傾歌可以聞到從封譽上散發著的淡淡葯香,不難聞,很怡人,也很……悉。
雖然兩人都已是如此親的狀態,但季傾歌還是盡量讓自己的臉別上去,也不知道是在堅持什麼。
剩下的最後一段,和下臺階的坡度很相似,只不過沒有臺階,但季傾歌在他的背上,封譽下山的速度還是比平常慢了許多。
季傾歌的頭一直是抬起的,沒有多久脖子就有些酸的覺,然而還是強撐著,也不知道是在堅持些什麼。
封譽覺到的彆扭,眼中又一次劃過一抹無奈。
下到山腳下,封譽示意謹言將馬車車簾掀起,謹言快步上前,封譽背對著馬車車簾,輕手輕腳的就將季傾歌放在了馬車裏面中間的位置。
自己隨之上了馬車,他對著謹言吩咐道:「等一會本王說走,再走。」
「是。」
封譽將車簾放下,然後將季傾歌傷的那隻腳踝輕輕地抬起,放在自己的上面,挑眉看了眼季傾歌,「子可以往上一些嗎?」
「沒事,」事急從權,雖然子連腳都不可以讓外男看去,但也要分況。
得到了許可,封譽將腳踝的子往上推了推,出白皙纖細的腳踝,只是此時上面青紫一片,很是目驚心。
封譽將的腳抬起來,一隻手探上那片青紫,輕輕地扭了一扭,微微蹙眉,抬眸看了一眼季傾歌,「一會兒會有點疼,你忍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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