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譽的面前站定,兩人相隔的距離很近。
季傾歌垂首看著封譽握著自己手的手,往外拽了拽。
封譽正發著愣,手上沒有什麼力氣,猝不及防的就被季傾歌從自己的手中出了的手。
手心一空,他覺得自己的心中也是有些許空落落的。
那隻手握拳,他抵在邊,輕咳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失落。
然後封譽從馬車裡面,拿出了一個包袱,打開之後,封譽拿了一副湖綠的手套出來,遞給了季傾歌。
季傾歌接過,聲音輕飄飄的,「謝謝,」手套握在手裡面,很厚實的覺。
季傾歌將手套戴在手上,然後便見封譽將擺系在上,出裡面的寶藍子,似乎也是騎裝。
接著他拿出另一副手套,戴在自己的手上,季傾歌隨意的瞄了一眼,好在……這下不是藍的,是一副玄的手套。
封譽戴上之後,就看向季傾歌,「走?」
季傾歌點點頭,一個「報恩」的人,沒有搖頭的權利。
封譽又不知是從哪裡拿出了兩個背簍,往季沉和謹言的方向一扔。兩人同時接住,背在了上。
比起季傾歌和封譽,他們穿的就隨意多了,簡單的裝扮,倒是和山間砍柴的樵夫有些許相似。
來到象鼻山腳下的季傾歌,開始正視起了象鼻山,從側面看,的確和一個翹起來的大象鼻子沒什麼兩樣。
翹起的鼻子中間還有一段平緩的地方,想來那就是生長著珍稀藥材的地方了。
翹著的最高是在山的後面,他們繞到山的正面,正面看去,和普通的山峰倒是沒什麼兩樣。
只是到了中間的時候,會往下凹一塊,再然後便是翹起的斜坡,最上面還大幅度的拐了一個彎,便是這種細節,都酷似象鼻。
「走吧!」封譽邁了一步,季傾歌這下沒再跟著他的後,而是大步跟上封譽,和他並排著往前走。
最開始的一段,其實還是比較好攀的,坡度比較平緩,再加上封譽有下意識的放慢腳步,等著季傾歌,所以兩人的速度持平。
四人兩前兩后,就這麼不快不慢的走著,季沉時不時的瞄一眼前方陡峭的山峰,心裡詫異的很,很是想不通這逍遙王究竟是怎麼把自家小姐,哄騙的來爬山的。
還是地勢這麼險要的象鼻山,而他更加想不通的是,自家小姐聰明絕頂,理事張弛有度,怎麼就會被逍遙王爺騙了。
季傾歌走著走著,表就變了變,腳下一空,迅速的就收回腳,才沒使自己掉前面的坑中,但子還是趔趄了一下。
「怎麼了?」察覺到側的靜,封譽頓住腳步,不解的回過頭來。
季傾歌站在他斜後方,只見蹲下來,撥了撥那裡的雜草,將雜草拂開,下面的坑了出來。
輕嘆一聲,季傾歌站起來,「沒事,走吧!」
又走過了凹下去的那一段,便來到了象鼻山最陡峭的位置,封譽神凝了凝,轉過頭,「你跟我,知道嗎?」
季傾歌鄭重的點頭,當然會跟他,這要是一不小心的掉下去……
或許從此以後,就和「四肢健全」這個語沒什麼關係了。
一開始的時候,封譽每往上攀爬幾步,還轉過頭來看看季傾歌,到了後來,估計是以為季傾歌不能出什麼問題了,便不再看。
季傾歌不經意的往上一看,有點愣住,來到這個位置,已經可以看見上面生長著的一些奇形怪狀的藥材了。
像人蔘,卻又比人蔘「搖曳多姿」。
季傾歌腳下一,心裏面隨之驚了驚,連忙出手,拽住了封譽的袖,才堪堪的穩住形。
封譽訝然的轉過頭去,就看見季傾歌蒼白著臉,上一刻對於季傾歌主來扯自己的欣喜,消失不見。
兩人就這樣停在山腰,姿勢在後面的謹言和季沉看來,雖然有些曖昧,但兩人都選擇了沒看見,不,是裝作沒看見,低著頭抓從山裡面突出來的一塊石頭。
封譽面嚴肅了起來,「怎麼了?」
季傾歌訕訕的看他一眼,「沒什麼,顧著看上面,腳下了一下。」
「著什麼急?等上去之後,有的是時間看……小心一點。」
「知道了。」
封譽在心底嘆了嘆,也不知道自己要跟自己來這裡是對是錯。
這山……的確是陡峭了些。
後來的季傾歌或許真的是小心謹慎了起來,再也沒出過岔子。
索那片生長著藥材的地方,是在象鼻中間的位置,所以又過了半個時辰,四人便攀了上去。
封譽先是沖著謹言和季沉了手,兩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相互對視一眼,都沒有明白封譽是想要什麼。
還是季沉眼角的餘瞥到謹言背上的背簍,才將背上的背簍取下來,試探的遞給封譽,「王爺要這個?」
封譽沒什麼表,接過來之後就遞給了季傾歌。
季傾歌怔了怔,才想起自己和封譽來這裡的初衷並非是爬山,而是來採藥的。
只好接過背簍,背在了自己的後背上。
然後看見,封譽又朝著一臉懵的的謹言出了手,謹言見狀,臉上已經不僅僅是懵了,還有些發愣的樣子。
王爺他……不會是要自己背著這個背簍吧?
天吶!這太不可思議了!
王爺現如今,這煙火氣息是越發的濃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