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歌平靜的點了點頭,「此人很有才華,」拿了紗布給傷口纏上,接著說,「但是他識人不清,容易為虎作倀。」
封譽心中的那一點不安,終於煙消雲散。
沒有再就著這幅畫問什麼,因為他知道,季傾歌是一個做事極有章法的人,不會做什麼沒有道理的事。
包紮好之後,他提議,「留下用晚膳?」
季傾歌目定在那幅畫卷上面,搖了搖頭,「謝謝王爺,不必了,我還有些事……」
「無妨。」封譽也不強求,畢竟有一個詞做:來日方長。
季傾歌回到丞相府之後,便將季沉到了院中,然後讓他再將七七到的面前,季沉應了是便下去了。
季傾歌之所以還找七七,主要是因為七七上一次將的任務完的很好,所以便也不再麻煩季沉再重新在暗衛裡面尋一人,而是直接就點了七七的名字。
七七到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時分了。
的一顆心跳的飛快,想,二小姐上次給的任務是去廢了周家公子的「命*子」,這次的任務會是什麼呢?
難不二小姐後來又覺得這周家公子罪大惡極、罪不容赦,想要派自己去取了他的小命?
可是自家的暗衛,主要的職責是保護安全,並非是這些啊!
上次去做的那件事,已經是的極限了。
在季傾歌的房外站定,垂首,「二小姐,傳喚小的有何吩咐?」
「你進來,」季傾歌從床邊走至桌案前,拿起那幅畫卷,遞了過去,「這個你拿著。」
七七隻好上前接過來,垂首立在那裡繼續等待季傾歌的吩咐。
「七七,你帶上這幅畫,去京城最大的醫館守著,見到此人,想辦法將他……騙到相府。」
「小姐,敢問此人是會去醫館看病嗎?」
「沒錯。」
「屬下遵命,」是一個心思玲瓏的人,頃刻間,就已經想好了一些對策來哄騙那人。
畢竟相府中,還有一個在太醫署當值的大爺。
「去吧!」
「屬下告退。」
***
季傾歌的生活,自這一日開始,便變得十分的規律起來,每日一上午的時間在獵苑度過,下午在相府中又重新開始煮起了茶。
煮完茶,是雷打不的去幫封譽換藥,持續了七日之後,封譽的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還是他主提出的讓季傾歌不必再來給他換藥。
再見到封譽,已經是又一個七日過去了,季傾歌如今箭愈發的出眾,在封譽的那十日的指導下,幾乎都可以出師了,所以從秋試后,便專註的練習馬。
牽著白馬,抬眸便看見了一張清華出塵的面容,他有一雙如黑寶石般閃耀的眼眸,讓人一眼看去便移不開眼眸,長玉立的從門口走進,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而來。
不用於以往單調的黑或者白,他穿了一紫暗雲紋團花錦。
紫是一種很尊貴的,穿在他的上,襯得他貴氣十足,風華絕代。
季傾歌下意識的就去看他的左臂,那裡與常人無異,看來已經沒再包紮了。
他的傷好了!
季傾歌轉過頭,看了一眼正在指導封凌雪的羅景湛,年容如畫般的俊,將頭偏回來。
難不封譽他……是來指導自己的?
自己這麼多日以來,的確都是自己在練習。
下一刻,季傾歌的猜想得到證實,因為封譽走到了的面前,「今日開始指導你的騎吧!」
他的語氣著幾分堅定,不由別人拒絕的認真。
「謝謝王爺,」季傾歌垂首,表微微不願,那一晚的那一個吻,始終讓覺得很彆扭,即使封譽當時是中了下三濫的迷藥。
可即便是不想再讓封譽指導自己,卻還是無法說出這種話,畢竟這可是慶寧帝金口玉言,親自開口讓封譽指導自己的。
中間之所以停了那麼久,還是因為一些突髮狀況。
若拒絕,實在是有些不識抬舉了。
「你先上馬走幾步我瞧瞧,」封譽後退一步,將位置留了出來。
季傾歌翻,利落的就上了馬背,駕著馬,在校場上面走著。
走至其餘的貴這邊,見聶雅蝶期盼複雜的一雙眼,忽然就想起了自己之前答應過聶雅蝶的。
幫問封譽是否有空,哥哥的有疾。
季傾歌沖著聶雅蝶微笑著頷了頷首,然後握著韁繩折回了封譽的邊。
他其實見過季傾歌騎馬,只不過像是今日這樣,專註的一眨不眨的看著,是第一次。
他可以明正大的,專註的看著自己心尖上面的人兒。
封譽的目,落在季傾歌被馬靴包裹著的纖細的小上,的實在是太細,所以靴子有些空的,「季丫頭明日在上綁一個護膝。」
「好,」季傾歌雖然不明白封譽為何這麼說,但還是應了下來,因著每當在馬背上面度過半日的景之後,兩條小側都會被磨紅一片。
收韁繩,從馬背上面跳了下來,「王爺,我有一件事……」
「何事?」封譽挑眉。
「之前聶雅蝶……就是那邊的那個聶統領的兒,」季傾歌指了指聶雅蝶的方向,「拜託我問你,哥哥的有疾,問您可否去幫他醫治一番。」
封譽淡淡的掃了一眼聶雅蝶,他記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