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晴想到這裡,再也坐不住了,開始收拾起了跑路的包袱。
如往常一般,慶寧帝在皇后的朝宮用的晚膳,但他今日的心明顯極為愉悅,用膳時更是吩咐宮人上了一壇好酒。
「皇上可是為著殿試結果如此的愉悅?」季皇后給慶寧帝夾了一筷子銀芽,溫和的問道。
兩人夫妻極佳,是以私底下相也沒有那麼多講究,所以也不存在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慶寧帝的眼底笑意更深,「翩翩果然聰慧,我鄰真是人才輩出,後生可畏啊!」
季皇后名為季翩,翩翩是的閨名。
季皇后默然,自是知曉近日來是科考殿試的日子,能讓慶寧帝如此龍大悅,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了。
慶寧帝眼珠一轉,「如此的兒郎,才華橫溢的金科狀元,倒是足以匹配咱們的永寧。」
季皇后心下微,手中銀箸一頓,自是曉得慶寧帝有多寵兩人的兒,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想必這屆的狀元郎定是個極為出的人了。
而且,能讓慶寧帝如此誇讚的狀元郎,這麼多年來,也僅僅自家兄長一人而已,季皇后眼睛一亮,若真是如哥哥那般的人……
「只是……」慶寧帝眉心微蹙,「這羅景湛是城平侯府的公子,城……會不會有些遠了?」
季皇后角微,有些無奈的瞧著慶寧帝,這八字還沒一撇呢,道:「陛下考慮這些是不是有些早了……」
慶寧帝又飲下一杯酒,酒意有些上頭,平日里威嚴的面容都和起來,他想了想,遂點點頭,「是有些早了,」下一句卻讓季皇后愈發的錯愕了起來。
「皇弟今年十九歲了,都還未娶妻呢。」
季皇后聽著慶寧帝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便心道皇上這是老病又犯了。
皇上素來酒量淺,淺酌還好,一旦過量說話便會前言不搭后語,其實也不是什麼傷大雅的病,但為帝王,自是要事事小心謹慎,一點點小事都會被有心人拿來加以利用做些文章。
是以多年來慶寧帝從不在各種宴會上飲酒過量,所以這點病也不過關係比較親近的幾人知曉而已。
但今日明顯心極為愉悅,又是只有夫妻二人在此,所以慶寧帝便飲的有些放肆了。
季皇后沒搭話,慶寧帝有些不滿意了,微蹙眉,聲音有些急切起來,「皇后,你說朕把狀元郎留給永寧,到底如何啊?」
季皇后被慶寧帝這收「乘龍快婿」的心思弄的無奈,「臣妾自是知曉陛下一心為了永寧著想,但是還是要看永寧自己的心意。」
「翩翩所言極是,」慶寧帝頗認同,然而下一句話,季皇后愈發的覺得無奈了起來。
「俗話說水不流外人田,朕記得榜眼楚煥與婉婉那丫頭……也算是青梅竹馬?」
季皇后:「……」求陛下不要再點鴛鴦譜了。
*
隔日便是瓊林宴,在宮中的瓊林苑舉行,瓊林宴是慶寧帝招待新科進士的一場宴會,能參加這場宴會的學子們,更加看重的是這份榮耀。
而這也預示著這些十年寒窗苦讀的學子們即將步仕途,一展自己的抱負。
因為在瓊林宴上,皇上會為進士們授予職。
瓊林苑在宮外,因著要服侍慶寧帝起早些洗漱,所以季皇後起了個大早。
季傾歌在獵苑見到封凌雪倒是有些訝然,又和前世不一樣了。
前世的今日,封凌雪是隨慶寧帝去了瓊林苑,事實上瓊林宴是沒有眷參加的,但似乎前世的新科狀元周繼深得帝心,以至於讓慶寧帝破天荒的帶了封凌雪去參加。
但既然現在周繼已經蹦躂不出名堂了,季傾歌也就不再想那麼多,專心的聽著教習師傅的教導。
三年一屆的科考,終於是以瓊林宴的結束而拉下帷幕,最終,羅景湛這個狀元郎,被慶寧帝欽點了正五品的吏部郎中一職。
這倒是令在場的其餘大臣有些意外,歷來狀元郎都是從六品的做起的,當然也有例外,只不過很罷了,而這羅景湛竟直接跳過從六品,了正六品的郎中。
也讓眾人更加的覺得羅景湛是個文采斐然之人。
再看向那張俊出的面容,甚至比起在場的幾位皇子都毫不遜,眾臣不由得又在心裡打起了小算盤,想著家中是否有適齡談婚論嫁的眷……
而位列一甲第二名的榜眼楚煥則是被賜了兵部主事一職,也算是有些抬舉他了,嚇得在場的楚侍郎差一點就給慶寧帝跪下了。
不過,在兵部任事倒是與楚煥的格相得益彰。
而這屆的探花郎是徹徹底底的寒門學子,慶寧帝命他跟著太子做事,賜了正七品的職。
比起這三人來說,其餘的進士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若想朝為,都要參加翰林院的選拔。
*
應樂萱最近覺得周繼十分古怪,時不時地就能看到他一臉複雜的盯著雙,目莫測,有時候臉上還出些許痛苦掙扎的表來。
算起來,兩人也算是新婚燕爾濃意的時候,但近幾日來,周繼倒是一改常態,一改往常那如狼似虎的子,了夜沐浴完畢便上床安分的就寢睡覺。
這和剛親那會兒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應樂萱不凝眸深思,想著這周繼到底是哪筋搭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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