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為了增加可信度,還裝出一臉的表,朝南宮瑾瞥了一眼。
南宮瑾勾了勾角,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低笑,隨後道:「看在你這麼仰慕朕,又一片忠心的份上,就讓你當我的宮。當年你也是我母后的宮,想必也很會伺候人,對宮裡的規矩也很了解,應該會讓朕舒心不。」
林莞兒見他同意,頓時眼睛亮了起來:「那好,我們趕上路吧。」
說完,也沒忘了對逸凡和他後的那一群山賊道別。
逸凡的臉十分難看,那群山賊們暗暗對他耳語:「老大,喜歡就去搶回來,不能讓莞兒姑娘就這麼走了!」
逸凡心中也是這麼想的,於是這一次變他揮劍擋住了南宮瑾的去路。
這一次他好不容易比南宮瑾先遇到,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帶走。
南宮瑾早就料到他不會輕易放人,上前幾步湊近他耳邊,低聲音道:「你覺得,以你現在的實力……能保護好嗎?如今宸煜四尋找你的下落,還有府每年都在大力圍剿山賊,你過著這刀口、顛沛流離的生活,就不怕連累嗎?
但若是跟了我就不一樣了,如今我已經是西央國之主,我不會讓面臨任何危險,到任何委屈……」
他這番話,讓逸凡眼眸頓時一凜,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手中的劍也隨之放下……
他的眼前出現了當初在天牢里,自己的母妃撞牆自殺,而親妹妹玉凝被拖著送去青樓的畫面。
雖然此刻他很想把林莞兒留下,可是他沒有能給幸福的自信,擔心會因為自己到牽連。
喜歡一個人最高的境界,應該是放手讓得到真正的幸福。如果能遠遠地看著過得開心快樂,那他也知足了。
「好,那我就先放跟你走。」逸凡幾乎是從牙裡出這句話,不自覺地握手中的韁繩,「但若是你對不好,到時候我一定會……把搶回來。」
「放心,我怎麼捨得對不好。這段時間謝謝你對的照顧。」南宮瑾最後看了他一眼,隨後調轉馬頭,對林莞兒說道,「我們走吧……」
林莞兒再一次對逸凡揮了揮手:「大哥,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逸凡對著僵、緩慢地點了點頭,心中有一酸蔓延開來:「你也是……有機會回來看看……」
林莞兒剛想說點什麼,南宮瑾往前幾步擋在了和逸凡中間,然後朝著出手:「上馬。」
林莞兒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這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十指修長,白皙如玉。
為一名手控,功地被迷得小鹿撞。
該死,這個男人還沒摘下面,就已經這麼有魅力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和共乘一騎,這樣不太合適吧,這樣顯得太曖昧了。
而且他份這麼尊貴,怎麼能跟這樣的小宮騎一匹馬?
見遲疑,南宮瑾猜出了的心思,淡淡地說了一句:「朕累了,需要有人騎馬,為宮,你上來帶我一程。」
「哦,好。」林莞兒這才抓住他的手,翻上馬。
在抓住他大手的那個瞬間,的心跳又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與此同時,心中也有些疑。
確實是會騎馬的,可這南宮瑾不過是第一次跟見面,怎麼就這麼篤定會騎馬?
才剛坐穩,就覺到後男人的溫隔著薄薄的料傳遞過來,夾雜著淡淡的檀香味,特別的好聞。
這味道讓覺很悉、很溫馨,可是心又有點痛了起來。
偏偏在思緒紛之際,南宮瑾朝著靠近,將手裡的韁繩到手裡,下就抵在的肩窩:「還在發什麼呆,捨不得你大哥,恩?」
語氣似乎平靜無波,卻有一令人心驚跳的力。
「沒……我就是想點事。」林莞兒趕否認。
倒是想回頭再看看逸凡和那群山賊幾眼,畢竟他們對還是很好的。
可是南宮瑾現在這樣用下卡著的肩窩,導致本不敢回頭。
因為一回頭,就會到他的臉。
雖然此刻他臉上帶著一層面,但到還是會很奇怪的。
更奇怪的是,他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他為什麼要靠自己這麼近?
像是猜到在想什麼似的,南宮瑾在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朕了箭傷,有些力不支,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可好?」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林莞兒全繃了起來,整個後背都僵直了:「當然……好。」
為一個小宮,有什麼資格對皇上說「不」?
不過似乎真的能聞到從他上散發出的腥味,大概是了很重的傷吧……
不知道為什麼,心更疼了,下意識地問道:「皇上您既然了重傷,為什麼還要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既然是皇帝,那當然是找個舒服奢侈的地方養傷,再讓太醫伺候左右。
「因為……」南宮瑾目落在白皙的臉頰上,附在耳邊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朕弄丟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林莞兒很知趣地沒有再問,伴君如伴虎,皇上的事知道得越越好。
電視劇里那些人被殺掉的時候,通常都會有一句臺詞——你知道得太多了。
不過也大概猜到了,南宮瑾口中那個很重要的人是誰。
大概就是那個小本本上寫的,那個蘇莫離的人吧……
兩人說話間,已經騎著馬走出了大老遠。
逸凡還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著他們的背影,直到地平線上空無一人。
令他失落的是,林莞兒從頭到尾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想到這裡,菲薄的緩緩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現在的他沒有資格想這些。等他有了讓幸福的能力,一定會堂堂正正地和南宮瑾競爭。
這段時間他忍辱負重、臥薪嘗膽,只想著將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從宸煜手裡搶回來。
而,就是他在這如苦行僧一般黑暗的日子裡,唯一的那道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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