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李澈頓時皺了眉。
李清見狀有些莫名:「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王詩晴啊。」
一旁的韓先生也冷了眼眸,沉聲道:「青墨!」
青墨現了,他沒有多說什麼,現之後當即單膝跪地,低著頭道:「屬下甘願罰。」
瞧著他的模樣,韓先生突然沒了言語,只得低低嘆了口氣,轉眸朝李澈看了過去。
李澈擰著眉,冷聲道:「青墨,孤不需要一個不服從命令,自作主張的下屬。」
青墨聞言黑眸微,他低聲道:「屬下知曉。」
「既然知曉,你便走吧。」
李澈看著他道:「孤對你還保留最後一份信任,不會讓人拔去你的口舌,廢去你的雙手,只要求你,永遠不得再出現在他面前!為孤邊的暗衛統領,你應該知道,孤容許你全須全尾的離開,是做出了怎樣的犧牲。」
正如李澈所言,青墨知道的太多了,無論是火炮、遠鏡,還是與陸子昂的結盟,樁樁件件,換了旁人定會要了他的命。
可李澈卻沒有,甚至還允許他就這麼離開。
只是……
永遠不得出現在他面前……
青墨的眸中閃過一掙扎,但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朝李澈叩首:「屬下……謝過殿下。」
「等等!」看著這一切的李清急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青墨不是皇兄你的暗衛統領麼?怎麼好端端的就要讓他走?」
李澈沒有答話,只靜靜的看著青墨。
韓先生嘆了口氣,對李清道:「你自己問他吧。」
李清聞言立刻朝青墨看了過去,著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殿下無需再問,這一切都是屬下的錯。」說完,他再次給李澈磕了一個頭,而後起就要離開。
就在他即將轉之際,李澈忽然開口道:「慢著。」
青墨停了腳步,恭聲道:「殿下還有何吩咐?」
李澈靜靜的看著他,淡淡問道:「當真不後悔?哪怕他什麼都不知道?」
聽得這話,青墨垂在邊的手握了握,而後低聲道:「不後悔。」
「不後悔……」
李澈低著這三個字,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可你要知道,你能瞞下第一次,卻不能瞞下第二次第三次,孤若是執意要他那麼做,即便你走了,也會讓他繼續完。」
青墨垂在側的拳頭握得更了些,他低聲道:「屬下知曉。」
「知曉你還執意如此?!」韓先生簡直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漿糊!
他恨鐵不鋼道:「你這般做,到底有何意義?!」
青墨聞言沉默了,過了許久才道:「他有他的路要走,屬下只是做不到親眼看著,甚至親口告訴他罷了。」
此言一出,韓先生頓時沒了言語。
他長長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道:「罷了罷了。」
李清看著他們跟打啞謎似的說著一些他聽不懂,卻明顯跟他有關的話,不由就更急了:「皇兄!韓先生!這到底怎麼了?!」
李澈轉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與你無關。」
「可是……」
「沒什麼可是。」李澈從他上收回目,顯然是不願意再與他多說:「青墨。」
「屬下在。」
李澈看著他冷聲道:「從今日起,你恢復原本的姓名,即刻出發與興安侯匯合。到達西北之後,孤要你與侯府世子一般,從五十夫長做起,監視葉騫的一舉一。」
「孤給你三年時間,若是在這三年,你能榮升副將,孤便給你和他一個機會。」
聽得這話,青墨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朝李澈看了過去。
李澈迎著他的目淡淡道:「當然,若是他本無從領會,走他原本該走的路,你必須得歇了所有的心思,從此一心忠報國。」
青墨聞言,忍不住朝李清看了一眼,而後收回目,單膝跪地,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傅墨,叩謝殿下!」
李澈擺了擺手:「去吧,務必要在興安侯抵達西北之前,追上他們。」
「是!」
青墨,哦不,傅墨起了,深深看了李清一眼,而後果斷轉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李清不知道為何,心裡忽然有些空起來。
他愣了許久,這才回再次問道:「皇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你無關。」李澈淡淡道:「說吧,你火急火燎的要見孤,到底所謂何事?!」
李清心裡仍有些怪異和不舒服,但想到妝大賽贊助商的事兒,他只得將心頭那點不舒服下,然後將事原原本本的同李澈說一遍。
說完之後,他有些著急道:「皇兄,你就讓我暴了份吧,總是這麼藏著掖著,我也太難了,皇嫂的點子是一個接著一個,這個妝大賽若是辦好了,往後每年都可以舉辦一次,我實在是太難了!」
李澈何嘗不知道他難,原本很多事,李清大可直接出面,將秦婠的點子與他的產業結合起來,本無需去招什麼商,這對秦婠對他都是一舉兩得之事。
可是有些事瞞的久了,就越發不好開口。
秦婠如今有了孕,又較為充沛,緒起伏較大,若是在這個時候讓他知曉,他一直瞞著……
李澈想想就有些頭皮發麻。
他當即離斷道:「不可!」
李清完全不理解他是怎麼想的,著急道:「可是眼下,那妝大賽皇嫂只準備招九個商家,寧王妃們已經要去了四個名額,加上皇嫂自己的海棠坊,剩下的不過四個名額。」
「依著皇嫂的意思,更願意招與妝品有關的產業,本不到我,就招滿了,咱們眼下最缺的就是銀子,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放過太可惜了!」
李澈知曉,這是個機會,可……
見他仍由猶豫,李清著急道:「皇兄,你難道打算藏我一輩子不?皇嫂的自創的那個阿拉伯數字記賬法,我如今只敢的用,難道將來你登基了,我也要這般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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