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李瑤是陸皇后親生,而且就這麼一個兒,份地位尊貴無比,無論任何時候,皇後娘娘的左手下首座,定然就是的,也無人敢與相爭。
極邀旁人同坐,畢竟那般小的一個圓幾,坐上兩個人確實不大寬敞,如今卻主開口喚了殷老夫人前來同坐,而且還特意看了李欣一眼。
加上李欣之前那個屈膝的落座作,即便隔得老遠,不曾聽見寧王妃呵斥的眾人,也瞬間就領會到了,可能發生了什麼。
於是眾人一個個都朝李欣出了笑容來,怎麼看怎麼和善。
李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當是李瑤邀殷老夫人前去同坐,引來了眾人的目罷了。
見殷老夫人在李瑤那邊坐下之後,很是高興的在寧王妃對面坐了下來,暗暗為自己不用繼續站著而高興。
寧王妃的臉紅了,不知是被李欣氣的,還是因為愧。
了手裡帕子,心中已經閃過了十多種嚴懲李欣的法子,可眼下最想做的,是將李欣按回肚子里去,來個回爐重造。
李欣眨眨眼,不明白寧王妃為何瞧著這般生氣,又沒搶殷老夫人的位置,是殷老夫人自己走的,這位置空著也是空著,坐不行麼?
想不通乾脆就不想了,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出門到現在還沒喝過水,確實有些了。
寧王妃見狀實在忍無可忍,低聲呵斥道:「喝喝喝,就知道喝,這茶是倒給你的麼?!」
寧王妃儘管已經低了聲音,可帶著怒氣,再怎麼低,這聲音在安靜的大殿也有幾分清晰。
李欣茫然的看了看發火的寧王妃,又看了看手中的茶盞,頓時委屈到不行,的母妃今天是怎麼了,怎的連喝了一杯無人用的茶,都跟發火?
高座上的陸皇后,目朝這邊投了過來,笑著對寧王妃道:「欣兒天真爛漫,你也不必太拘著了,今日本就算是家宴,莫要因為這些小事,傷了孩子的心。」
又是天真爛漫。
寧王妃恨不得把這四個字踩在腳下碾碎了才好,然而也只能掛著笑,恭敬的朝陸皇後行了一個坐禮:「皇後娘娘說的是。」
陸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轉眸將目看向了秦婠,不同於之前的略打量,這次看的極為仔細。
有了陸皇后的打量,原本就對秦婠好奇的人,紛紛明正大的看了過來。
秦婠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注意到,只乖乖站在殷老夫人後,神不的任由陸皇后和眾人打量著,甚至還有心在心裡嘆,許久沒有營業,也不知道自己站姿退步了沒有。
過了一會兒,陸皇后終於看夠了,移開了目,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無人得知,對秦婠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坐在右邊下首座的靜妃,看了看陸皇后又看了看秦婠,笑著開口道:「老夫人上次進宮,還是封一品誥命的時候,這一晃竟十多年過去了,十多年未見,老夫人風采依舊不減當年啊。」
殷老夫人朝靜妃行了坐禮:「靜妃娘娘與皇後娘娘,風采更甚往昔。」
陸皇后聞言笑著接了話:「老夫人確實是一如既往,而本宮和靜妃卻都老了,十多年前翰兒還是個三歲的,如今卻到了家立業的年紀,昨兒個本宮攬鏡自照,又發現了幾白髮,人吶,不服老不行。」
這話一出,殿中鶯鶯燕燕急忙開口,說皇後娘娘還年輕,依舊花容月貌。
陸皇后聞言笑著道:「本宮哪裡還能用花容月貌來形容,瞧瞧欣兒這些後輩,才真的是花容月貌的年紀。」
李欣得了誇讚,瞬間就將脊背直了些,正要回話,陸皇后卻已將話轉到了秦婠上,看著秦婠道:「老夫人邊的,想必就是興安侯的嫡秦婠吧?真真是個人,難怪皇兒時常在本宮面前念叨。」
嚴格來說,陸皇后膝下應該有兩個皇兒,一個是太子李澈,一個是二皇子李翰。
可在坐的誰都知道,陸皇后口中的皇兒指的是誰。
但陸皇后沒有言明,眾人也就稀里糊塗的聽著,畢竟太子和二皇子對秦婠有意,這事眾人皆知,無論指的是誰,這話都沒錯。
秦婠心裡咯噔了一聲,按照套路,陸皇后當眾說這些之後,用不了幾句,就該問覺得本宮的皇兒如何,要是但凡說了一個好字,這婚事就該當場賜下了。
若是當堂拒了,不僅是不識好歹,還是頂撞皇后,弄不好得挨一頓板子。
秦婠腦子轉的飛快,抬眸朝陸皇后看了一眼,見果然如料想中的一般雍容華貴,雖是面上帶著笑,但眉宇間卻是上位者的審視和不容拒絕。
收回目,福朝陸皇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然後道:「臣秦婠,謝過皇後娘娘誇讚。」
愣是不接,陸皇后那句,皇兒時常在面前念叨的話。
不接也屬正常,畢竟這話委實有些曖昧,正常子都是的。
陸皇后也不以為意,仍舊笑著道:「這般水靈的姑娘,將來也知道便宜了哪個混小子,老夫人可曾有相看好的?」
秦婠在心裡嘆了口氣,來了來了,皇后帶著的套路來了。
也不知道,李澈昨晚說的話,還到底能不能算數了?
若是不能算數,可就得給李翰當側妃去了,左右,是沒膽子得罪皇后,將一家子給拖下水的。
這般想著,秦婠心裡稍稍坦然了些,嫁誰都是嫁,李澈自己食言可怪不得。
可是,為什麼心裡有些不大舒服呢?
秦婠將其歸結為,要給人做小老婆,有些毀三觀的緣故。
殷老夫人垂了垂眼眸,恭聲回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婠兒剛剛及,老有意再多留兩年,故而尚未相看人家。」
聽得這話,眾人的臉都變了變,殷老夫人這話本沒錯,可若聯繫陸皇后的話來看,就是在赤luo的絕了皇後繼續往下說的可能。
陸皇后卻是神未變,淡淡道:「是麼?前些日子,老夫人與黎家來往頻繁,本宮還以為,老夫人有意與黎家聯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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