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姐說的哪裡話。」秦婠笑著對方苓道:「方姐姐今日能夠前來,是婠兒的榮幸。」
方苓一雙杏眼深深的看著秦婠,笑著道:「是我不請自來,叨擾了。」
王詩晴在一旁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倆這般客套,也不嫌累的慌,難得今兒個人聚的這般齊整,咱們姐妹幾個不如找個地兒坐下,好生敘一敘。」
「別顧著你們姐妹啊。」中書省參政嫡子馬偉明,湊上前來笑著道:「將我們五個也算上,大家一起敘一敘。」
「去去去,我們姐妹的玩鬧,你們五個公子哥參合什麼。」王詩晴手趕人:「你們去玩你們的。」
「別呀。」馬偉明的目從方苓臉上掃過,笑著道:「我們五個本就是時常廝混在一起的,能玩的都玩膩了,前些日子百花宴,咱們不是玩的好麼?人多熱鬧,秦暘你說是不是?」
秦暘看了一眼王詩晴,點了點頭:「禮吉時尚有一會兒,單若我們五個一起,確實有些無趣,不若大家一道熱鬧熱鬧。」
秦暘是主們是客,主家發了話,王詩晴自然不好拒絕,當下嘆了口氣:「吧,話說在前頭,別弄些舞劍弄槍的,那我們可玩不到一塊兒。」
馬偉明聞言當即笑著道:「自是不會玩那些鄙的,先前我瞧著有花園有一曲水,咱們來玩曲水流觴如何?」
沈洋點頭:「也好,都是玩鬧也無需爭個輸贏,答不上的飲一杯便是。」
秦婠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見識過李澈的能耐,對這些土著居民的才識都高看了不,更何況原主無才,而又是外來戶,當真讓詩作對,一個平仄韻律,都能卡的說不出話來。
於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若是答不上來,酒量也不好呢?」
聽得這話,眾人齊齊朝秦婠看了過來。
秦婠的才學如何,眾人心中都是有數的,只是往日里好面,這樣的活都是高昂著下,看似不屑實則躲在別,這也是眾人不喜的原因之一。
如今這般發問,顯然是在自曝其短,沈洋溫和的朝笑了笑:「量力而行便可。」
秦婠聞言放了心,笑著道:「那便好,一會兒還要行禮,我若是喝醉了酒,祖母定會狠狠罰我一通。」
這般說了,眾人自然給了臺階下,至於尹婉,無論是這些貴,還是公子哥,都無一人問的意見。
後來的方苓和王詩晴也只是掃了尹婉一眼,連個姓名都未曾換,便略過去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朝曲水走去,好似完全忘了尹婉這麼個人似的,還是秦暘走了幾步,發覺未曾跟上來,停了腳步喚。
尹婉委屈的看了秦暘一眼,慢吞吞的跟了上來,此時已落後眾人許多。
秦暘看了看前面的眾人,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尹婉,嘆了口氣低聲對道:「們與婠兒相識近十載,今日又是婠兒邀來的,自然與親近,你頭一遭與們相識,不甚稔也是正常,切莫放在心上。」
尹婉聞言低低應了一聲:「兒知曉的。」
說完這話,頓了頓,抬頭看向秦暘道:「大哥,你說若是侯爺回來之後,確認了我的份,們還會這般輕視於我麼?」
聽得這話,秦暘皺了皺眉,他並未回答尹婉的話,而是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道:「與人往,份只是其一,更重要的還是要興趣相投。」
說完這話,他便止了話頭,對尹婉道:「我們快些跟上去,莫要落的太遠了。」
秦暘已經先走一步,尹婉跟在他後咬了牙,整個侯府上下如今也只有秦暘待親切,可即便如此,他也依舊沒有回答那句關於份確認的話,反而扯上了什麼興趣。
在旁的小翠,看著咬牙切齒的模樣,想了想上前低聲提醒道:「小姐莫要忘了主子代的任務,主子給了您份,讓您來侯府,不是您在這兒與秦婠爭高下的。」
更何況,即便是爭,也爭不過。
一開始小翠還以為尹婉是個能耐的,自從了侯府,府中上下都對秦婠不喜,就連秦婠邊的四個一等丫鬟,也被收買了其三。
在秦婠犯蠢的時候,秦暘更是放了要將秦婠趕出侯府的狠話,本該順風順水,可不知怎的,秦婠去了一趟百花宴之後,一切都變了。
如今小翠再看尹婉,真真是哪哪都著蠢,不僅如此,還是個又毒又妒的,也不用腦子想想,即便如今確定了份,這些貴與貴公子,怎的會瞧的上一個出生鄉野的。
更何況,先前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能得幾個貴的正眼相待,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可尹婉卻不怎麼想。
惱聲道:「你不用拿他來我,我想得這些人的青眼,還不是為了能早些完他代的事?」
「恕奴婢提醒您一句,爭這些與主子的任務並無關係。」
小翠皺眉道:「秦婠的名聲好與不好,主子都不在乎,能將秦婠逐出府的,只有老夫人和侯爺,小姐既然不能得老夫人喜,此刻便該韜養晦,靜待侯爺回府才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尹婉惱了:「你是在勸我莫要做無用功,這些貴和貴公子本不會正眼待我?」
小翠就是這個意思,可也知道,此時尹婉本聽不進去,只能嘆了口氣道:「奴婢只是提醒小姐,莫要適得其反。」
尹婉心頭雖惱,可也知道小翠這個名義上的丫鬟,本得罪不起,見小翠退了一步,尹婉也立刻見好就收,低聲道:「待明日去了相國寺,侯府便再無秦婠容之,我想與這些貴好,也是為了日後打算。」
小翠聞言不置可否,淡淡道:「小姐不妨先完了主子代的任務,再談以後不遲。」
「你……」尹婉聞言瞬間又惱了,可又不能對小翠說重話,只能咬牙道:「我心中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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