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尋的臉靠在他結實的膛,雖然滾燙,但讓覺得很安全,他上似有似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竟是那樣讓沉溺。
一池溫泉,水麵的花瓣如同荷葉漣漪,兩人的呼吸彼此錯,這一瞬間,差點就答應。可是前世的痛楚也是那麽真實。又怎麽敢重新接?
那道防護牆還在,也會永遠在。
“蘇慕霆,你若想和我好好相,你就別這樣!”從方才的意神迷中清醒過來,即便推不開,眼神也變得冷清。
景慕霆方才明明捕捉到了的,為何又瞬間消失?這讓他不過氣,腔一片翻江倒海。
“我怎樣?”他依舊不鬆手,不過也不敢進行下一步。畢竟他太害怕再看到清眸中的死寂。
“你怎麽樣?”蘇婉尋不敢鬆手,因為整個人是被他抱著的。
他們不知何時已在浴池最深的地方,若是鬆手,恐怕就要沉下去,到時候再被他撈起來可能況更不妙。
半晌,才低聲又道:“你過的,不我做不願意做的事……”
景慕霆見的臉漲紅,纖長濃的睫羽微微發,如同驚的蝴蝶惹人憐,特別是輕嗓音中還帶著輕微的抖,更是讓他覺熱沸騰。
“不是你要我做的嗎?怎麽又變我我?”
他笑得明,可眼眸中的曖昧毫不減,耳低聲問:“尋兒還用畫卷教我怎麽做……”
“我,我何時教你怎麽做了?”
蘇婉尋幾乎要崩潰,什麽畫卷?不是紫竹林嗎?
景慕霆其實早就知道拿錯畫卷,可就是想再好好疼逗弄一番,看看的臉是不是真的能紅得滴出來。
“要不要看看?現在看,還是等下回房看?”他低聲問,盡量抑著笑。
蘇婉尋微微一愣,總算是反應過來了。該死的雲墨剛從青樓出來,拿了什麽春宮圖,還要別拿錯了!一定是他故意的!
心下自知理虧,也不敢再和景慕霆反駁,憋了半,才細聲細語道:“我,我拿錯畫卷了,明,明再給你買一幅。”
“哦?拿錯了?”景慕霆的眸深沉又和,低低笑道:“可我喜歡,就是不知道要放在床頭,還是掛在床尾?”
蘇婉尋真就覺往腦袋衝,臉像是要燒起來:“你不要這種話!”
“我又錯什麽了?這可是長大的尋兒第一次給我送禮。”
景慕霆不自地在額頭落下一吻,眸水霧彌漫,聲道:“尋兒四歲的時候送的第一件禮是隻布老虎,是可以保護我。五歲的時候送的是一盒珍藏許久的糖果。六歲,尋兒找親手雕刻一隻木葫蘆……”
蘇婉尋的呼吸漸漸加重,心口不知是酸還是疼。原本以為他都忘記了,沒想到竟然還記得。
“尋兒,木葫蘆,我一直帶著的。”景慕霆再次吻上的額頭,已消失,隻剩下珍。
這一世,他在八歲的時候就離開了。沒有玉扳指,也沒有船。可它們都刻在他的記憶裏。何曾忘記過?
蘇婉尋眼眶已發,不知是要抬手去還是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景慕霆雙手捧住的臉,輕輕吻去的清淚,指腹反複挲的,帶著依依不舍:“接我,好不好?”
夜明珠的芒雖然明亮,但不刺眼,如同月輕灑,勾勒出兩人的廓,也映出兩人的眸。一個深似火,另一個卻似乎帶著一哀怨。
“我,不知道……”蘇婉尋偏頭躲過他的眸,隨後閉上。不再有回應。
景慕霆的心有些空落落的,可他又舍不得強行要,因為會疼。在製住強烈的衝後,他道:“我抱你回房休息?泡太久也會累的。”
“你出去,我自己會穿!”示意地看了一眼門口。
“泡了那麽久,你走不。”他輕吻了的發,準備將從水裏抱出來。
可也在這時候,他看清了肘彎的傷口,頓時口劇烈起伏,呼吸都變得沉重。
難怪自己恢複得那麽快,靈似乎已經在慢慢長出,這是前世絕對不可能的事!難道是因為尋兒的?
“蘇婉尋,這是你自己割的?”他抬頭盯著慌的眼眸,聲音暗啞得嚇人。
蘇婉尋將心裏反複試好幾遍的了出來:“在你離家出走的那段日子,我養了一隻狗。有一回它了傷,剛好我也了傷,它了我傷口的後,它的傷口就,就愈合了……”
景慕霆依舊盯著的眼神,不錯過任何一個表。
“所以那,我就割破了一點點,想給你試試……”垂眸,不想被他發現自己的緒,更不想他心存疚和虧欠。
“蘇婉尋,這傷是一點點?”
景慕霆提高嗓音,呼吸越發的沉重,方才的念在頃刻間消失殆盡,隻剩下心疼和憤怒。
可這種憤怒並不是對,而是對自己!
是他沒有將尋兒保護好。也難怪母親會生氣!
蘇婉尋也看出他眸中的焦急和心疼,當然也知道無法再瞞傷口,隻能再次解釋:“其實也沒有多疼,也沒想到這傷口會這麽醜……”
話音未落,就被景慕霆重新抱懷,擁著,沒有一一厘的距離。
兩人的長發縷縷糾纏在一起,沒法分開。
覺頸邊傳來潤和溫熱,還有他的哽咽。心又不爭氣地疼了疼,抬手在他後背輕拍:“早就不疼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蘇婉尋,若是再有下回……”
他的聲音沙啞無比,重呼吸卻漸漸平息,冷冷地:“你在自己上割一刀,我就在我上割十刀……”
景慕霆心裏是知道的,雖然尋兒不他,但真的將他當做親人。所以這一招絕對管用。
果然,這招又管用了!蘇婉尋連忙保證:“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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