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星池故意一揚眉,疑問道:「他是誰?」
東方嫵兒瞪了他一眼,直接問道:「輕瀾呢?他在哪?」
「哦,你問的是我四哥啊」,星池拉長了聲音,曖昧了語氣道:「你是不是很想我四哥,現在很想見到他?」
東方嫵兒真是夠了他這副逗弄自己的模樣了,不努力瞪了瞪他,無所謂道:「你不說就算了,我一會自己去找他。」
星池則收了臉上嬉笑的神,慢吞吞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四哥啊,害怕得躲出去了。」
「害怕?」東方嫵兒瞠目,「他怕什麼?」這世上居然還有輕瀾害怕的東西嗎?
星池正了正臉,著道:「都是阿謙,說什麼你中那毒的後癥也有可能導致失憶,不認得些什麼人,所以我四哥就怕你醒過來不記得他了,因此就躲出去了。」
東方嫵兒:「……」
坐在床上回憶了一番自己中毒暈迷前的一幕幕,疑問道:「我真的中毒了?中的是什麼毒?」
星池搖搖頭:「那三種毒藥的名字複雜得很,我本就沒記。幸好阿謙知道那些毒藥的解法,要不然啊,你這條小命就完嘍!」
東方嫵兒怔了怔,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腦子還不是特別的清楚,見星池如此,便又疑問道:「那是誰下的毒?」
「我怎麼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人。」
他說著將手中的畫筆一丟,沖東方嫵兒擺擺手道:「你既然已經醒來了,又沒有失憶,還記得我四哥,那他也就不用忐忑了,我這就喚他過來見你,莫著急哈!」
說完,這人的紫影便消失在了門口。
東方嫵兒惘惘的,怎麼又有人要來殺呢?這接二連三的,真的蠻惱人的。而且那些人每次都是暗殺,就不能明正大地跟比試一場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些人躲在幕後,時不時地就投個毒,抑或放支冷箭,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
穿越,可真是太難了啊。不僅要對付大魔頭,現在還要對付那些在暗的小鬼,可真是愁死人了。
這樣一想,便覺得腦袋又開始疼了。雙手捂著臉倒在床榻上,正哀著,忽聽到有腳步聲進來了。
輕瀾的聲音很快就響起來:「王妃這是做什麼?」
一聽到他的聲音,不知怎的,東方嫵兒便覺得自己心裡安定了不,這可真是種甚為奇特的覺。將手放下來,抬眸一看,不嚇了一跳。才三天沒見,這個人怎麼就如此憔悴了?
雖然仍是那般的白風華,可眼下卻有的青,看起來很有些疲憊。耳中似乎又響起了剛剛星池的話,他說輕瀾因為擔心自己將他忘了,所以便不敢來看?
這可真是個膽小鬼啊。
心中似有一暖流溢出,輕輕地彎了彎角,對輕瀾道:「膽小鬼。」
輕瀾沒明白這話是何意思,不挑眉:「什麼?」
「我說,你就是個膽小鬼。」
東方嫵兒說著便掀開被子下床,卻被輕瀾給按住了肩膀:「你剛醒,不要,好好躺著吧。」
說著,便俯要將按回到床上。東方嫵兒卻掙紮起來,笑著推他道:「你幹什麼呢?我不想躺著,我都已經躺了三天了好不好?骨頭都要麻掉了,我現在需要出去跑上三圈。」
看著在床上掙扎不休的人,輕瀾無奈嘆口氣。別家的人生次病都要弱地臥床不起,這一位可好,都從鬼門關溜達了一圈,醒過來卻仍是這般的生龍活虎,真不愧是他喜歡的人,有夠獨特。
不過,輕瀾還是希能再多躺一躺,畢竟這次中毒很是兇險。
兩人一個要起床,一個不要起床,很是糾纏了一番。正混的時候,忽聽一聲輕輕的貓聲,接著,一道雪白的影便從門口躍,直接就撲到了輕瀾的上,作勢要咬他。
輕瀾何等功力,早在雪舞貓撲過來之時就已然覺察到了,只見他子一斜,右手輕輕一勾,便將雪舞貓抓在手中。眼看雪舞貓要抓他,他無奈地笑罵道:「好你個沒良心的,這三天的好魚好都白喂你了是吧?」
他上雖然罵著,手中作卻很輕,拎著雪舞貓后脖頸,便將它丟到了床榻上:「找你主子去吧,兩個都是一樣的沒有良心。」
東方嫵兒手將雪舞貓攬在懷裡,滿臉都是欣喜:「小貓?你沒事吧?三天沒見了,是不是想我了?」
抱著貓不停地親吻弄,看得輕瀾在旁邊不住地搖頭。就說這個人沒有良心,果然。他為了可是三天都沒有合過眼了,如今卻只對著只貓如此溫存,實在是何以堪。
「喵……」
雪舞貓也很開心,在東方嫵兒上不停地蹭著。輕瀾瞧見他們如此親,倒是也笑了:「說來還真是奇特,這隻貓怎麼會如此喜歡你?你暈迷了三天,它可是日日都要來瞧你的。」
東方嫵兒又低頭親了親貓腦袋,然後一邊著雪舞貓一邊漫不經心道:「小貓每天都來看我,那你呢?跑哪裡去了?」
輕瀾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瞧著。他自然,也是天天來看的。只是卻不敢在這裡多待,生怕醒過來了,卻忽然不認識他了。自己這三日的心,實在是難以形容。
千盼萬盼的,終於將給盼醒了,卻又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似乎,就只是靜靜站在這裡看著笑,就已經很好了。
東方嫵兒等了等,不見他回答,便好奇地朝他看過去。恰好落進一雙滿滿的眸子里,猛地一,連忙垂頭繼續擼貓,可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來來來!」忽然一道影自門外快速而,正是顧謙,只見他手中端著碗葯,來至床前道:「快點將葯喝了,你就好了。」
東方嫵兒放下貓,很是利落地端起葯碗一飲而盡。看到這麼痛快地吃藥,顧謙不覺得很是欣,連連點頭讚歎道:「王妃喝葯如此爽快,真是不錯。我為大夫,最不喜歡看人喝葯磨磨蹭蹭的,一看見就要著急上火。」
輕瀾也挑眉,讚賞地瞧著那空空的碗底。雖然,這人真的很野,可也真的很與眾不同。
顧謙將葯碗接過來,又湊過去仔細地看了看東方嫵兒的臉,這才滿意地點頭道:「王妃真是吉人天相,這麼兇險的毒氣,你如今醒過來了,居然一點後癥都沒有。臉也恢復正常了,並且也沒有失憶,實在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東方嫵兒又聽到他提起這個,不抖了抖角,低聲問道:「那個……我這三天里,真的歪眼斜過嗎?」
顧謙認真點頭:「真的。」
東方嫵兒驀地扶額,這毒藥,著實險惡。
「行了,葯也喝完了,快些歇著吧」,顧謙說著轉對輕瀾道:「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讓王妃再睡會吧,現在就需要多休息。」
誰知輕瀾還未答話,便見東方嫵兒很是迅速地跳下了床,著懶腰道:「拜託,千萬別再讓我臥床了,我現在必須要去外面走走了。對了,丫頭怎麼樣了?」
「也沒事,只是的底子沒你那麼好,此時還未醒。」輕瀾輕聲回道。
「還沒醒?」東方嫵兒一顆心立馬揪了起來:「我去看看。」
說著便出了房門,顧謙連忙在前帶路。走到小丫頭的房間門口,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悉的影,居然是乘風。
乘風看到他們過來,表明顯有些不自然,低頭道:「王爺,王妃,顧神醫。」
東方嫵兒看看小丫頭的房間,又看看乘風,不疑問道:「乘風,你來這裡幹什麼?不會是看我們丫頭現在還暈迷著,想要報仇吧?」
乘風的臉微微紅了一下,快速地道:「我只是剛好巡邏到這裡。」
「是嗎?」東方嫵兒左右看一看,「你巡邏怎麼不帶別人?我記得咱們府中巡邏都是一隊人一起巡邏的。」
乘風臉更是詭異了,「我……我就是一個人。」
輕瀾負手立在旁邊,也不說話。顧謙則是搖搖頭,這位王妃還真是,剛一醒過來就開始難為人了。
「王爺,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乘風畢竟是輕瀾的侍衛,而不是東方嫵兒的。所以,他完全沒必要站在這裡等著東方嫵兒詢問。
輕瀾輕輕地點了點頭,乘風簡直如蒙大赦,抬步就要離開。東方嫵兒卻不肯就這樣讓他走掉,而是大聲道:「等一下!小丫頭是我的婢,我自然要護周全。你實話說吧,剛才來這裡到底要幹什麼?」
乘風垂著頭,聲音鏗鏘有力:「原因我已經說過了,王妃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東方嫵兒瞇了瞇眼睛:「你不說的話,等小丫頭醒了,我就告訴,你趁暈迷的時候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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