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嫵兒聽他一提醒,驀地警醒起來,趕忙將注意力從墨臨上收回,全神貫注地盯著雪舞貓。
墨臨橫笛在邊,微頓了頓,接著,如清泉流水鶯語鶴舞般的笛聲便傾瀉而出,那笛聲清雅飄靈,如訴如嘆,清越人,流淌在眾人耳畔,令人心神為之一盪。
而雪舞貓,先是靜靜聽了笛聲一會,接著,便舞了起來。
這次它的舞姿與上次略有不同,上次它舞得跳,這次,則是優雅輕靈。許是笛音不同,它的舞姿也就不同。滿殿的人看得都呆住了,半晌,才聽太后又驚又喜道:「這貓,這貓真會跳舞!」
大殿的人都沸騰了,可又不敢大聲說話,因為怕驚了雪舞貓的舞姿。東方嫵兒則滿心都是張,如今雪舞貓已經進獻到大殿上了,若是幕後的人真的要做什麼的話,他們肯定會選在今天。
墨臨靜靜立著吹笛,側影雋雅無雙,實在是溫潤翩翩的佳公子一枚。可惜東方嫵兒卻不能盡欣賞,的目從殿中的每一個人上掠過,細細察看他們的神,暗自猜測他們哪一個會對雪舞貓不利。
然而直到一曲終了,笛聲和舞姿都停下來了,也沒見有什麼意外。東方嫵兒繃的神經微微鬆了松,不疑慮了起來,難道,真的是他們多想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昨天晚上,明明就有人闖進了竹風小築,並在雪舞貓的上灑了「驚夢」之毒,而且那毒霸道至極,已經滲雪舞貓的了。那些人如果不打算手,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好,好,好!」
太后看了雪舞貓之舞,連連說了三個好字,笑得歡悅之極,對著輕瀾不停地誇讚:「老四這壽禮送得深得我心,皇帝,快快重賞!」
皇上也很高興,紅滿面的,笑看著輕瀾問道:「今日老四這禮,竟越過我們眾人的了,瞧瞧把母后樂的。也罷,今日就算老四是頭籌了。說說吧,你想要什麼獎賞?」
輕瀾忙謙虛道:「給皇祖母盡孝本就是兒臣的本分,兒臣哪敢希冀什麼獎賞?」
「太后都發話了,朕今日若是不賞賜你,倒顯得朕小氣了。」
輕瀾還是推辭道:「兒臣實在是不敢領賞。」
皇帝見他如此,便沉道:「既是如此,那這個賞就先寄在朕這裡。你什麼時候想要什麼東西了,再來討賞吧。」
眾人聞言,都略略吃驚。先寄存在皇帝那裡?什麼時候想要了都可以去討賞?聽這意思,竟然是輕瀾不管何時,去要何,皇帝都會答應他?
東方嫵兒揚了揚眉,這皇帝,今日大方啊。輕瀾則立馬跪下謝恩,太后連聲笑道:「很好,很好。輕瀾啊,這雪舞貓在太底下,真是金的?」
「正是。」
「哀家瞧今日天倒好,明的,走,咱們將這雪舞貓帶出去,瞧瞧它在太底下到底是什麼。」
皇帝見太后這樣高興,便連忙讓宮人忙活了起來。壽康宮偏殿之前正好有一片花廳,宮人便將許多的錦榻凳擺在花廳上,太后和許多妃嬪等都到了那裡,將雪舞貓也帶了過去。
花廳地方不大,正適合太后及一眾妃嬪飲茶看貓談笑。皇帝還有些軍機要事理,便向太后請示了,帶著眾位皇子王爺離開了。輕瀾墨臨和星池等人也都被皇帝給帶走了,說是要考校他們的功課如何。
輕瀾離去之前,俯首在東方嫵兒耳旁輕聲道:「小心一些,別傷了自己。」
東方嫵兒揚揚眉,以的功夫,在這壽康宮,只怕還無人能傷到呢。丟給輕瀾一個「放心吧」的眼神,便隨著眾位眷去了花廳。
一邊走還一邊琢磨,怎麼剛剛在大殿並未見到傲軒?剛才在湖心小亭,輕瀾不是說太后在找傲軒的嗎?難道他沒來?
正疑不解呢,忽聽一道清雅的聲音在後響起:「燕王妃在找什麼?」
東方嫵兒一回頭,便見冷碧煙正淺笑地看著自己。一向對冷碧煙興趣,當即便笑道:「沒找什麼,不過是第一次來壽康宮,好奇而已。」
兩人並肩朝花廳而去,東方嫵兒意識到旁邊的冷碧煙不停地在打量著自己,不心裡直打鼓。這位太子妃盯著打量幹什麼?不會將自己當敵了吧?
「燕王妃真是生得好相貌,怪不得太后喜歡呢。」忽然,冷碧煙喟嘆了一句。
東方嫵兒聽誇自己,還不好意思的:「哪有,太子妃也很的。」
冷碧煙低了頭,輕道:「我子不好,沒法和你比,唉,最近兩個月,越發瘦了……」
東方嫵兒瞧了瞧上的衫,果然有些晃之,不口道:「姐姐你這是骨,在我們那裡很流行呢。你這樣的材才是架子呢,適合做模特。」說完之後,驀地吐了吐舌頭:「我喚你姐姐,你不會惱吧?」
「怎麼會?」冷碧煙聲音輕:「聽聞你才及笄,我虛長你一歲,姐姐倒是剛好的。更何況,你原就是我的弟妹。」
說到「弟妹」兩個字,聲音明顯地了。東方嫵兒也聽得心裡一,剛才肯定是想到輕瀾了!
只聽冷碧煙又困道:「不過弟妹剛剛所說的……什麼特,那是什麼意思?」
看著冷碧煙滿眼的疑,東方嫵兒不發笑,擺擺手道:「那是我混說的,姐姐不用介意。其實我想說的是,姐姐這樣的也很,像林黛玉一樣,靜如花照水,如弱柳扶風,我若是男人,就喜歡姐姐這樣的!」
冷碧煙被誇得一愣,接著紅了臉。
東方嫵兒看著冷碧煙這樣一副不勝的樣子,不心裡暗嘆。這樣風一吹就要倒的清雅弱的子,輕瀾怎能不喜歡呢?連看了,都想要和冷碧煙搞百合了,所以輕瀾肯定是喜歡的!
想到這裡心頭一,忽地對冷碧煙道:「姐姐,你以前和輕瀾是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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