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竹枝裹挾著肅殺之氣就要刺向自己的眼睛,龍菀菀一驚,連忙向後撤了撤。
東方嫵兒卻本就沒想要傷,畢竟這龍菀菀份尊貴,罵歸罵,可若真打了,只怕這事就不好平息了。所以的竹枝在即將刺上龍菀菀之時,驀地手腕一轉,著龍菀菀的臉頰掠了開去。
這一招從空中急躍而下又驀地一翻一折,作行雲流水乾脆利落,姿矯健凌厲,且還含著一肅殺之意,看得石桌旁的輕瀾眸微。
他已經見過好幾次東方嫵兒手了,可直到現在,也還是看不出的武功路數。的功夫甚至都不屬於雲傾大陸上任何一個門派,明明招式凌厲,每一步都暗藏殺機,卻奇異的一力也無,這實在是令人不解。
儘管沒有力,的功夫也絕對屬於上乘。可想而知,倘若有一天忽然有了力,那能將打怕的,怕是就沒幾個人了。
輕瀾想到此,忽然覺得,還是不要讓這人修習力的好,不然可就治不住了……
東方嫵兒儘管已經對龍菀菀手下留了,可這郡主忒不識時務,居然還擋在的面前!氣得東方嫵兒著手中的竹枝,冷了聲音道:「小郡主今日一定要被我打哭,才肯罷休嗎?」
「呸!」龍菀菀不屑地朝呸了一口:「卑賤之人,別口出狂言了!」
東方嫵兒見不僅不讓開,居然還在罵,心裏的火氣也起來了:「好,你既然找死,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句話說完,整個人便如一團颶風般刮向了龍菀菀。龍菀菀本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勁風撲面,慌忙便要朝後退開。可才堪堪只退了一步,便覺自己右肩驀地一痛,竟是被東方嫵兒一下子擊中了!
是貴的郡主,何曾真正過什麼苦楚?東方嫵兒這一下儘管並未用全力,可龍菀菀仍是「啊」地痛一聲,被那勁力得連連後退,然後腳一崴,居然就那樣跌坐在了地上。
東方嫵兒:「……」
這人認真的嗎?拜託,自己打的是的肩膀又不是,坐什麼坐?在演戲嗎?想博得輕瀾的同?
東方嫵兒行事一向明磊落,最見不得這種鬼鬼祟祟的小伎倆,所以一看龍菀菀這樣,當即便怒了。上前一步,用竹枝指著龍菀菀的鼻子:「你給我起來!」
龍菀菀跌坐在地上,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扶著肩膀,滿臉的憤恨與委屈。扭頭看向輕瀾,帶著哭腔道:「瀾哥哥!這人打我!」
「廢話!打的就是你!我不是早就警告過你了嗎?不知好歹的東西!」
東方嫵兒不等輕瀾說話,便直接厲聲訓斥上了。輕瀾見龍菀菀坐在地上很是狼狽,到底還是起將扶了起來,一邊拍上的土一邊問:「傷得怎樣?」
「痛死我了……」龍菀菀起的時候腳下又是一,居然直直地就要朝著輕瀾懷中倒去。輕瀾閃一避,就撲了個空。
「瀾哥哥,我……」
龍菀菀臉發紅,又是傷心又是尷尬,不站在那裏,眼中蓄滿了淚水。
東方嫵兒見龍菀菀吃癟,忍不住一笑。忽地,眼角瞥見竹風小築的院門口進來兩個人,不一凜,慌忙轉便要跑。
糟糕,剛才只顧教訓龍菀菀,倒是將顧謙給忘了!
輕瀾一把拽住了的袖子,不奇道:「你跑什麼?王妃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的,難道還怕顧謙不?」
「我……」
東方嫵兒噎了噎,倒是不怕顧謙,純粹只是覺得顧謙哭起來很麻煩而已。抓著輕瀾的手臂,有點焦急地道:「王爺快鬆手,我得走了!」
輕瀾眉頭一揚,仍是不放手:「王妃究竟為何怕顧謙?」
東方嫵兒咬了咬牙,驀地一拳就朝著輕瀾砸去。輕瀾另一手穩穩地抓住的拳頭,輕笑道:「客人來了,王妃還是收斂些吧。」
兩人正糾纏之時,周福已然引著顧謙進了竹風小築。那顧謙剛到,便見東方嫵兒一拳砸向輕瀾,不搖搖頭:「輕瀾還真是娶了個夜叉,可悲,可嘆。」
東方嫵兒聽此人一來就開始罵自己,磨了磨牙,沖顧謙涼涼一笑:「顧神醫,別來無恙啊。」
輕瀾鬆開東方嫵兒,笑著在顧謙肩膀上拍了拍:「阿謙,你小子終於趕到京城了。」
顧謙見了輕瀾也很高興,眉開眼笑地道:「別提了,都怪路上出了點岔子,要不然也不會遲到現在!輕瀾,恭喜你新婚!只是這新娘子……」他說著看了看東方嫵兒,然後搖頭:「實在是……」
「實在如何?」東方嫵兒笑地沖他揚了揚拳頭。
顧謙嘆一口氣:「罷了,既已娶了,那便不再多言了。」
「瀾哥哥,這位是你的朋友嗎?連你的朋友都知道你娶了個潑辣的悍婦,所以你還是休……」
「菀菀,你了傷,還是快些回去吧。」輕瀾不等龍菀菀將話說完,便淡淡地道。
龍菀菀臉紫漲,憤恨地瞪著東方嫵兒:「我不回去!今早我出門的時候,已經向母親說了,今日我會在瀾哥哥這裏玩上一天,若是此時回去了,母親定然會知道我在這裏了委屈,到時候母親若是責怪瀾哥哥,我心裏怎麼過得去呢?」
龍菀菀說得一本正經的,總而言之就是不肯走。輕瀾也不勉強,點點頭道:「既然你要繼續待在王府,那就老實一些,莫再惹你表嫂不快了。周福,帶郡主去上藥。」
周福應了一聲,恭敬地對龍菀菀拜了拜:「菀菀郡主,隨老奴來吧?」
龍菀菀雖然不捨得離開輕瀾,可的肩膀實在是痛得厲害,便跟著周福走了。
顧謙好奇地看著龍菀菀:「這位便是長公主與大將軍的兒嗎?怎麼在你這裏傷了?」
輕瀾用下點一點東方嫵兒:「打的。」
顧謙出一個欽佩的表:「連郡主都敢打,輕瀾,你這是娶了只母老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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