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嫵兒低頭一看,不嚇了一跳。只見上胡裹著的,竟然真的是輕瀾的白外袍!
剛剛太慌了,居然將他的服裹在了自己上……回想了一番之前的畫面,驀地哀嚎一聲,雙手捂臉,躺倒在了榻上。
「阿嚏!」
忽然,打了個噴嚏,接著便覺得上陣陣發冷。真是糟糕,該不會是想要冒吧?原主這素質可真是夠差的,隨便被風一吹就冒?
小丫頭聽見打噴嚏,早就拿來了毯子蓋在了上,關切地問道:「小姐,你剛剛不是去竹風小築沐浴了嗎?怎麼會這個樣子跑回來?」
東方嫵兒一想到剛才輕瀾對做的事,便是一陣牙疼。那個男人果真是個大敗類,明明都已經與太子妃那樣的人有一了,為什麼還要故意自己呢?逗自己難道很好玩?哼,自己又不是狗!
正憤恨地咬牙,忽聽外面傳來僕人的聲音:「王妃,王爺派人傳話過來,讓您去竹風小築吃晚飯。」
東方嫵兒一自己癟癟的肚子,折騰了一個下午,這會也的確是了。對了,還有那隻貴的大公呢!既然那隻被神醫佛手心培養了三年,味道一定也是非常不錯的!
公我所也,敗類我所不也,何如之呢?
咬著指頭糾結了一番,最終一拍桌子:「去!」
不就是個隨時都要的敗類嗎?才不怕呢。大不了也他好了,反正誰也不吃虧。
再者說了,他心裏的人是冷碧煙,又不是自己,相信他也不會真的對自己下手的。
再說即便下手了,那也沒什麼,正所謂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不是嗎?
東方嫵兒重新又換了服,然後將自己的發打理了一番,用簪子綰好,這才去了竹風小築。
沒想到剛踏竹風小築的餐廳,便聽見星池在扯著嗓子罵「鬼」:「他的!這竹風小築里真的有鬼!四哥,會不會是你欠下的風流債?」
輕瀾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回頭,便見東方嫵兒施施然走了進來。
正破口大罵的星池一看見東方嫵兒,就是一呆,不滿地道:「四哥,我們吃飯,來幹什麼?」
東方嫵兒白了他一眼,然後在輕瀾邊坐了下來,抬眼一掃餐桌,只見上面果然有隻燉,便嘖嘖嘆道:「這蘆花,還真是香呢。」
由於剛剛沐浴完,此刻若雪,眉目清瑩,整個人宛若出水芙蕖般清嫵人,輕瀾的眸甫一落在上,就有些移不開視線了。
直到,毫不客氣地自己手撈了只開始啃……一邊啃還一邊招呼旁邊侍膳的婢,讓婢給盛湯喝……
東方嫵兒啃著啃著,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為什麼輕瀾一直盯著自己看?他不好好吃飯看自己幹什麼?
嘿嘿訕笑了下,咽了口中的食,異常狗地便要去幫輕瀾盛湯:「王爺,我幫您盛湯吧?這個真不愧是顧神醫送來給您的新婚賀禮,這個香喲……」
的油爪子才剛剛到輕瀾的碗沿,便見輕瀾拿筷子隔開了的手:「不用。周媽,你來盛。」
一旁侍膳的周媽聞言,立馬就恭恭敬敬地給輕瀾盛了碗湯。
東方嫵兒知道這人定是嫌棄自己了,便甚為無趣地撇了撇,接著,便覺得自己的頭皮一痛!
扭頭一看,原來是星池這小鱉孫拽住了的頭髮!東方嫵兒眉頭一皺,手中啃了一半的就要朝著星池招呼過去。卻聽星池激萬分地問道:「你這人剛剛說什麼?這隻……是顧謙送給我四哥的新婚賀禮嗎?顧謙那個臭小子,終於趕到京城了?他今日何時來的王府,我怎麼不知道?」
星池一聽說顧謙送給輕瀾一隻,就激地幾乎蹦起來了。因為他與顧謙可謂是莫逆之,兩個人從小就好得不得了。
東方嫵兒礙於輕瀾的面子,到底還是沒將攢到星池的臉上。抬手拍開星池拽頭髮的手,清了清嗓子道:「顧謙今日沒來燕王府,這隻,是他在王府外給我的。」
「王府外?你怎麼會在王府外見到了顧謙?」星池好奇追問。
東方嫵兒卻不想說那麼多,低頭喝了口香噴噴的湯,含糊應道:「反正就是那樣遇見了唄。小鱉孫,你還吃不吃飯?再啰嗦,蘆花就要被我給吃完了。」
這隻公不愧是顧謙培養了三年的心,不僅令人回味無窮,就連湯也是鮮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東方嫵兒足足喝了三大碗湯,然後在星池的敬佩目下,扶著肚子出了餐廳。
輕瀾與星池也先後步出餐廳,兩人驚奇地發現,東方嫵兒居然沒有直接回綴雪閣,而是站在一叢竹子下仰頭月。
可鮮有如此好的興緻,星池哼笑兩聲走過去:「你這潑婦如今也學會文雅了,居然還看上月亮了?」
東方嫵兒一手扶著竹子,一手扶著肚子,輕輕地打了個嗝。此刻站在這裏,才不是在欣賞什麼月亮呢,只是吃太撐了,一時走不道而已。
還是輕瀾比較懂,將上下看了看,含笑道:「我那裏有消食丹,王妃可要吃上兩粒?」
東方嫵兒沖他擺了擺手:「無妨,我站一會就好。」
星池一聽輕瀾說要給吃消食丹,就明白是吃撐了,便甚為鄙夷地道:「一個子,吃飯吃得如同狼轉世,吃完了還撐得邁不開步子,這滿京城想必也找不出第二個了!我勸你快點滾回綴雪閣睡去吧,我四哥這竹風小築最近鬧鬼,當心來了把你吃了!」
東方嫵兒聽星池出言不遜,便冷冷地笑了一下。以往遇見這種況,冷冷地笑過之後,定然還會出手教訓一下這廝。可是今日不同了,今日吃撐了,不了手,於是便只冷冷地笑了笑,依然扶著竹子看月亮。
輕瀾負手而立,對星池淡聲道:「這個點了,十三弟還不回府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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