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北說到這裏,沉默了一會兒。
姜柚只看著寂北,也沒有催促,只耐心等著寂北的下文。
寂北想了想,看著姜柚,說道:「我應該有你娘的線索了。」
「真的?」姜柚不覺眼前一亮,忙道,「娘親在哪?」
寂北遲疑著,還是搖了搖頭,道:「現在也說不準,但是,我遇到了一個人,他說你娘突然消失,應該跟的來歷有關。等你和蘇衍婚,有他陪著你,爹就放心去找你娘去。」
「你上哪找?」姜柚問,「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寂北搖了搖頭,道:「你和蘇衍有你們的事要做,不必擔心我們。此去也許再也回不來,但只要有希,我還是希能見到你娘。」
「再也不回來……」姜柚一聽這話就覺得很是傷。
已經太久沒有見到娘親,漸漸都習慣了,可此生才找到親爹,難道連和親爹多相一點的時都難嗎?
「你也別胡思想。」寂北安著姜柚,道,「你要相信,我和你娘終究會相逢的。我們錯過太多太多的時,我也想早些見到,很多時候,我們沒有辦法彌補憾,但是,往後餘生,只要有機會,還是要努力在一起的。就像你祖父祖母,他們同棺而眠千年,才得到一次復生相守的機會,也是不容易。」
姜柚也知道自己勸不了寂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憾,有自己的心愿,寂北的執念是花。
「我知道勸不了你,我也不勸了。你答應我,找到娘親……至你要讓我知道你已經找到娘親了,我會想你們的。」姜柚看著寂北,抿道。
寂北手了姜柚的腦袋,點點頭道:「好,答應你。只要爹找到你娘,一定會想辦法告訴你的。如果可以,我一定會帶你娘回來找你。」
「好,你既承諾了,就不許反悔。」姜柚說道。
「嗯,好,不反悔。」寂北點頭,眼中有著無盡溫。
姜柚低頭將棋子收到棋盒裏,抿道:「不下了,反正爹你已經輸了。」
寂北無奈地笑著,他其實知道兒心裏多是有些失落的。但是,他既然選擇將所有事都說給姜柚聽,那也就做好了所有準備。他拿起另外一個棋盒,將另外一種的棋子收進棋盒裏。
「近幾日鎮北王府應該會來商量婚期了,你可想好要選什麼日子了?」寂北問道。
姜柚作頓住,抬頭看向寂北,不解地問道:「選什麼日子是我可以選的嗎?這不是你們長輩定的嗎?而且,一般都是男方定的,通知我們便是。」
「一般人家的確如此,但誰讓你爹在朝中太有威信呢?鎮北王肯定會來與我商量的,若是你有想法,你可以告訴我。」寂北說道。
姜柚想了想,道:「那要不……上元節?」
「上元節?」寂北愣住了,「你可真敢想!上元節,就只剩一個月不到了,加上過年,這時間也太趕了吧?」
「那……那就二月十五。」姜柚想了想,便是定了二月十五。
寂北好一陣無語:「人家定的都是雙日,好事雙,你倒好……」m.
「你讓我定,又覺得我選的日子不好。」姜柚笑起來,「日子好不好,那是我們自己定的,何必在意那些虛的。二月十五……我覺得就好,去年二月十五我和蘇衍相識,今年二月十五婚……這不是好的嗎?」
寂北:「……」
說起原因來,還一套一套的,真他沒辦法拒絕。
姜柚卻是想起來。
和蘇衍是二月十五相識的,而前世的二月十五也是和蘇衍的起始。如今,也想要再幫蘇衍解決了最相思的蠱,又挑了個二月十五,倒也不錯。
他們還有時間,還有時間去想想神藤應該怎麼用。
姜柚想起神藤,忙問道:「對了爹,你可知道神藤?」
「神藤?」寂北皺眉,顯然很是陌生。
姜柚點頭:「神藤是鬼族的,最相思被封印在鬼族的時候,神藤就是封印地方圓幾里唯一生存的植。前幾日,旁人送了我一株神藤,而據我所知,若是將神藤葯,是可以引出最相思的。」
「怎麼引?」寂北問。
姜柚:「……」
這個問題怎麼好回答的?
姜柚頓了頓,忙道:「你別管怎麼引,你就告訴我,你有沒有聽祖父祖母提過最相思。」
「你祖父倒是提過,不過那時候,最相思仍在鬼族封印。你娘離開鬼族之後,鬼族的人陸陸續續都離開了,最相思也就是那個時候被人從鬼族帶走了,也不知道對方是用的什麼方法,令最相思復甦的。」寂北說道,「如今最相思了蘇衍,也的確是個麻煩的事。」
「爹,我上次跟你說最相思的時候,你還跟我說最相思是蠱咒……」姜柚想起寂北上次說的最相思之事,抿道,「你還告訴我,人家是求而不得而養了蠱,你現在又告訴我,這蠱蟲是祖父所養,你不會還是在哄我吧?」
寂北尷尬地「咳」了幾聲,道:「上次你和我說的時候,我不能同你說實,便是半真半假地說了。我怕我說了之後,你會想盡辦法幫蘇衍引出最相思。如今都到這個時候了,我也不能再瞞你了,你流淌著養蠱人的脈,最相思便只能被你引出,但前提是不傷害你的才可以。」
姜柚聽了寂北的話,也就不再糾結了,想起一件事,又是問道:「對了,那爹……你可知道幻眇?」
「幻眇?」寂北更是不解。
「對,慕容修邊有個黑人,非常厲害。是找到了祖父的地宮,還非要讓我打開地宮,我沒帶進去。我們還在地宮外面遇到了一條蛇,差點被那條蛇給弄死。爹,你去過地宮嗎?」姜柚問起寂北來,想現在親爹什麼都說了,那當然要把沒搞清楚的事都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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