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的猶疑,司玄安鬆開了手。
垂眸盯著自己指尖上染上淡淡的,看似漫不經心道:「怎麼不答?你很害怕?」
青歌的肩膀抖了下。
司玄安似乎是沒有察覺到的反應一樣,捻了捻自己的指尖,看起來無於衷,繼續問道:「跟在本王邊這麼久,知道本王最不喜歡什麼樣的人嗎?」
不喜歡什麼樣的人?
青歌愣了下。
腦中飛快閃過以往司玄安同自己相時的點滴,心頭咯噔一下,抖著道:「三皇子不喜歡……背叛……」
「沒錯。」
司玄安似乎對的回答很是滿意,勾起角,住下的那隻手慢慢向下,作輕地在頸間流連。
帶著些許意。
青歌忍不住了脖子。
「本王絕對不會留那些不聽話的人在邊,吃裡外,是不是該死?」
尾音驀然沉了下去,頸間手指跟著開始微微收攏,窒息的覺讓青歌瞪大了眼睛。
「我,我不是……三皇子……」
眼淚順著臉頰在不斷落下,青歌的視線很快就模糊起來,只能徒勞手去拉扯正死死扣住自己脖頸的桎梏。
司玄安的眸冰冷,看著自己面前淚眼朦朧的人,就像是在看一已經沒有生命的,十分冷漠:「你很聰明,也但很蠢。」
事已至此,青歌再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天夜裡的事,司玄安知道了!
「我,我不是的,咳,咳咳……三皇子,我……」青歌焦急地攥著他的手腕,口中說著斷斷續續為自己開的話,但卻完全無法掙這力道。
清麗可憐的臉上依然不見那份楚楚可憐,甚至神也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就在青歌以為自己就要這麼被司玄安活活掐死的時候,頸間的力道忽然鬆了。
失去支撐的整個人就這樣癱倒在床上,捂住口拚命快速地呼吸著,扭頭看著自己側的司玄安:「我,我沒有,我不是真的想跟太子如何!」
死裡逃生的覺讓覺得很恍惚,甚至眼前的景象都浮現了重影。
可不敢有片刻的猶豫,掙扎著起抓住司玄安的袖,哭道:「三皇子,青歌心裡只有三皇子一人,絕對沒有做什麼背叛三皇子的事……」
「啪!」
臉頰頓時傳來火辣辣的覺,跌坐在地上,垂頭看著自己按在地上還在微微發的指尖。
「知道本王將你帶回來是為了什麼嗎?」
冷漠的聲音在屋響起,青歌的表有些麻木,只是不斷掉著眼淚,搖了搖頭。
「不知道?」司玄安居高臨下斜睨著跪坐在自己腳邊的人,「這就難辦了……」
他臉上的表有些苦惱,好似真的在思考什麼似的。
青歌攥了手指,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那份心思。
如今司玄燁跟的婚事是不可能繼續了,只剩下司玄安還能倚靠,絕對不能讓他發覺自己原本的打算。
在心念瞬轉的時候,司玄安則是在的面前蹲了下來。
看到自己面前的人下意識向後退,司玄安眼底閃過一翳,對著出手。
青歌閉上眼睛。
但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司玄安竟然只是抬手將那有些散的髮輕輕別到了耳後,問道:「知道錯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聽不出喜怒。
青歌這種時候哪裡還敢反抗,忙點頭如搗蒜:「我,我知道錯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三皇子,我那日,那日真的是為了騙姐姐才說出那種話來,青歌絕對沒有別的心思……」
如今再給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再忤逆司玄安的意思。
腦中不斷回憶起之前在翠鴻閣看到的靈兒的慘死景,不由得連自己的手腳都變得冰冷起來。
「知道錯了就好。此事,本王可以不計較。但,本王向來是獎罰分明的。」司玄安輕嘆一聲,似是很無奈地樣子,「青歌,是不是該替本王再做些什麼?」
青歌咽了咽口水,強忍住自己心頭的恐懼,主靠了過去。
還帶著傷的手腕搭在側人的口,咬牙道:「青歌為三皇子做什麼都可以,青歌心甘願,只要三皇子開口!」
「希這次青歌能聽話些。」司玄安說著,手將人從地上橫抱起來,緩步走到桌前坐下。
青歌此時自然是不敢開口說什麼,只垂著腦袋在他的懷裡。
直到面前遞過一個瓷杯。
瓷杯里是溫水,司玄安遞到的面前,角輕勾,看起來心不錯。
可越是這樣,青歌越是害怕,心底立刻警惕起來:「謝三皇子,青歌不……」
「怎麼,是還在怪本王?」司玄安說著,將杯子抵在的邊,低聲道:「本王方才確實是不小心失手,若是青歌生氣了,本王同你認錯可好?」
直至此時,青歌才無比清晰的意識到,司玄安究竟是怎樣一個可怕的存在。
他方才分明就是故意那樣對自己,這會兒卻又好像很無辜似的,面不改同說著些話。
偏偏,不敢反抗。
眼下已經別無他法,只能著指尖要去接那杯子。
瞥見明顯抖的手臂,司玄安笑了笑,另一隻手將整個人圈在自己懷裡,溫聲道:「是本王嚇到你了,你這樣子,怕是拿不穩杯子,灑了不好。」
說著,將杯子又用力地往已經破了皮的角按了按:「本王喂你可好?」
青歌垂眸盯著已經在自己邊的杯子,哪怕傷口還在作痛,也不敢多說什麼。
只能合上眼睛,就著司玄安的手將那一杯溫水全數喝了下去。
對於的配合,司玄安心中很是滿意,甚至親自用指尖替抹去邊的水漬,「若你一直這般聽話,本王還是很喜歡的。」
青歌小心翼翼地點頭。
或許,司玄安是真的要再給一次機會呢?
深吸一口氣,問道:「不知三皇子是想讓青歌做什麼?」
司玄安收回自己的手,側頭盯著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去替本王殺兩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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