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腦子有片刻停頓,下意識掙扎了下,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唔唔唔!」
裡塞著布條,青梧一邊掙扎一邊發出含混的聲響,心十分驚慌。
這是什麼地方?
怎麼會在這裡的!?
耳邊「篤篤」的聲響忽然停了下來,耳邊傳來沉穩且緩慢的腳步聲。
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看不見的時候,其他的就會變得格外清晰起來,青歌能覺有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僵住,有些張地往後了。
一隻冰涼的手上的臉頰,鼻尖傳來悉的香氣,心頭的惶恐驀然放大,復又掙紮起來:「唔唔唔!唔唔!」
「噓。」
冰冷的話語在耳邊響起,眼前忽然變得亮堂起來。
突如其來的亮讓一時沒能適應,瞇了瞇眼睛,好一會兒視線才清晰起來,看向彎腰在自己面前那張悉的臉。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並不是房間里黑。
而是被遮住了眼睛。
司玄安略顯細長的雙眸正定定地著,勾起淺淺的弧度:「你想說話?」
手腳都彈不得的青歌連忙點頭,眼裡充滿了驚慌與。
抬手把裡的布扯出來丟在旁邊,司玄安直起來,「本王也想聽聽,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三皇子!青歌可以解釋!事不是您想的那樣子!」
驚慌失措的樣子反倒讓司玄安的心變好不,微微點頭,反問道:「不是本王想的那樣子,那是什麼樣子?」
青歌噎了一下。
「說不出?那本王提醒你一下吧。」司玄安挲著指尖,繼續道:「或許你可以同本王好好解釋解釋,在司玄燁院子里,你同青梧說的那番話……」
「究竟是何意?」
那夜……
青歌聞言心虛地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足尖,有些張道:「那,那是我為了刺激青梧才說的,並不是真的。青歌對三皇子一心一意,三皇子一定要相信青歌啊!」
「是嗎?」司玄安抬手住的下,將那張還帶著驚慌的臉抬了起來:「本王自然是想相信你的,可這個解釋,是否有些牽強?」
冰涼的指尖讓青歌的背後冒出冷汗,明明面前的司玄安看起來並沒有發怒的跡象,甚至格外冷靜。
偏偏覺到一陣寒意從後背升起。
「青歌,青歌沒有胡說!皇后……對,皇后的事,青歌也做到了啊!三皇子看到了吧?青歌還將此事推到了公主跟青梧上!他們都信了!」
就連皇帝都認同,難道做得不夠完嗎?
那日加大了藥量,又故意同皇后說司玄燁逃走了。
皇后氣急攻心,便直接毒發亡。
把司玄安給自己的任務都完得這麼好,難道還不可以嗎?
「本王向來公平,你做得好,本王會賞你。」司玄安說著,忽然俯湊近,曖昧地在耳邊吹氣:「說說吧,想要什麼獎勵?」
獎勵?
青歌愣了一瞬,腦中思緒飛快地轉,立刻垂眸掩住眼底慌:「青歌不用什麼獎勵,只要三皇子願意相信青歌,那就夠了。」
「青歌做了那麼多,全都是為了三皇子,哪怕被別人誤會,都是沒關係的。旁人都可以不相信青歌,可三皇子是青歌放在心上的人,青歌實在是不想這種委屈……」
本就生了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垂眸哽咽的樣子更是容易勾起人的憐。
「那怎麼行。」司玄安在邊坐下,抬手摟住人的肩頭,輕聲道:「做得好,本王必須要賞。同樣,若是辦事不力,有二心的人,也絕對不可能放過。」
「有些人總是以為,好隨意勾勾手就能拿到,從來不想,自己是不是能付出相應的代價。」
「最後因此丟了命,也只能說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對不對?」
輕飄飄的話語在耳邊回,雖然只是幾句話,就已經將青歌嚇得半死,臉都蒼白了許多。
「本王問你話。」
司玄安著的下把人轉向自己:「對不對?」
「對,對,三皇子說得對……」青歌忙不迭地應聲,眼眶發紅,眼角落下淚水。
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再清楚不過。
「你瞧你,哭什麼?」司玄安指尖輕拭去眼角的淚滴,面容平靜道:「本王不過是忽然想起,便同你說說上次翠鴻閣那事,竟能將你嚇哭?看來是本王的不是,不該講這些了。」
「不,不是的,青歌,青歌只是覺得手被捆著,有些疼。」青歌慌地搖搖頭:「三皇子說得很有道理,人不該太貪心,不該……」
的聲音哽咽,一邊說著,一邊卻止不住淚水。
「快別哭了,既然是疼,本王替你鬆了便是。」司玄安手指輕輕搭在的腕間,勾了下,便將繩索取下。
獲得了自由,青歌低頭了已經被勒出了痕的腕。
腦中思索片刻,咬咬牙,朝著司玄安的方向靠過去,聲道:「三皇子看看,青歌的手都傷了。」
司玄安垂眸盯著到自己面前的手,果然很是嚴重,已經破了皮。
「本王說過輕些,那些不聽話的狗奴才,是不該留了。」司玄安語氣淡淡。
青歌聞言心頭一喜,繼續試探道:「三皇子是心疼青歌嗎?青歌好開心。」
「本王自然是心疼的。」司玄安說著握住的手,指尖輕輕拂過的手背,輕輕點了點傷口:「很疼嗎?」
「嗯,有三皇子的心疼,青歌便覺得不是那麼……啊!」
話還沒說完,腕間便傳來針扎般的疼。
驚詫地抬起頭來,卻發現司玄安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指尖死死按在手腕的傷口,問道:「當真不疼?」
「我,我……」青歌都白了,不知道司玄安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究竟自己該說疼,還是說不疼?
從方才的態度來看,司玄安對自己並非是完全不在乎才對!難道只是試探嗎?
雙眸靜靜落在上,似乎在等的回答。
青歌鼻尖冒出薄汗。
他的神令人捉不,比起手上那點疼,的心反而更加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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