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褚莫塵也算是按下了心中的怒火,一甩袖,手中真氣消散,直接拍開了瑯翠放在肩頭的手,嫌棄的看了一眼方才被拍到的位置,商琉月見狀無奈,手遞給褚莫塵一塊手帕,褚莫塵接過來就開始拭方才瑯翠手放著的位置,表不悅。
瑯翠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嫌棄,此時覺得自己眼角直跳,再看一眼褚莫塵手中的帕子,薄微抿。
「我說,小月兒,你給他的那帕子,不是你方才宴席上用來手的那塊?」
他好像還能看得到手帕上的油污啊……
商琉月底氣十足的開口。
「是啊,就是那塊。」
瑯翠:「我去……那他……?」
商琉月:「我家王爺願意,你管的著嗎你?」
瑯翠:……
自從商琉月進了大殿以後,這大殿上的氣氛算是輕鬆了不,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就沒有人在意這一場刺殺了。
「許久之前就聽聞褚王同褚王妃恩非常,如今一見,果真如此。」
這聲音有些過於低沉,甚至還有些沙啞,聽得人很不舒服,商琉月抬頭看過去,直直的就對上了一張印在腦子裏的臉。
這是前世見過,久久不肯忘記,甚至要刻進骨的一張臉。
黑人似乎是看出了商琉月的異樣,雖然不知道為何有如此大的反應,黑人還是對這震驚很滿意的。
「哦,方才開始一直都忘了自我介紹,臣韓之淵,以布之得陛下恩賜,如今供職在這勤政殿裏,見過諸位大人了。」
這份……有些問題啊。
眾人看著皇帝自然的神,就知道這個傢伙說的多半是真的,只是大臣們最煩的就是這種職位模糊的傢伙,因為這種的一般都是自家皇帝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什麼高人,最容易朝綱。
只是不知道這個韓之淵,究竟是什麼路數。
眾人心中思緒萬千,韓之淵卻沒事兒人一樣,繼續朝著褚莫塵開口。
「衝冠一怒為紅倒是個佳話,只是不知道若是陛下當真下令將褚王妃關押起來,褚王殿下又當如何?是要在這大殿之上公然抗旨嗎?」
話音落下,眾人都是一愣,也顧不得去琢磨什麼韓之淵的份了,只覺得這怕是要壞事兒。
他們剛才爭論不休,無非就是因為皇帝沒有一個確切的意思,所以他們才能夠爭論起來,可若是皇帝一聲令下直接將商琉月收押,他們也是一句話不敢說的。
可是,褚莫塵會嗎?
軒轅景睿此時的目終於幽深起來,好像是一個終於等到期待的戲碼的看客,大殿之中的前侍衛幾乎在瞬間戒備起來,手放在刀柄之上,時刻準備皇帝一聲令下,他們直接上前拿人。
大殿之中,因為韓之淵的一句話,登時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安靜的能聽得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褚莫塵微微瞇起眼眸,抬頭直視軒轅景睿的眼睛,沒有毫退讓,側又將商琉月擋的嚴實了一些。
「朕其實也很想知道,若是朕當真要收押褚王妃,褚王會作何反應?」
商琉月只覺得自己腦殼疼,褚莫塵周氣息涌,就連瑯翠都有了幾分凝重。可問題在於,今日當真不能鬧起來啊。
而且,這個韓之淵和皇帝明顯的不安好心,想要著褚莫塵當堂抗旨,這基本上就相當於站在你面前挖了個坑,然後又告訴你,你快來跳啊。
但,很明顯,褚莫塵這貨就是會跳……
「啊呀,王妃腳邊那是何啊?王妃為何將不明之帶進大殿!」
萬般寂靜之中,一人開口,眾人急忙看過去,商琉月心頭一,一轉頭,果真對上了顧書雲的臉。
嘖,年紀大就是有年紀大的好啊,姜還是老的辣啊。
「哎呀你看你看,王妃那邊確實有個茸茸白花花的東西,那是什麼?」
「我說同僚啊,你這眼睛怎麼不老花,遠的東西也看不清楚?什麼茸茸白花花,那不就是只花貓嗎?」
「誒?這隻貓,這不是之前抓住毒蛇的那隻嗎?」
「對啊,好像確實是那隻啊,我當時還覺得這隻土貓別看長的不怎麼樣,品種還爛大街,抓蛇的本領倒是好。不過也是,若非街上的土貓,我們府上養的寵怎麼能抓得了蛇?看見老鼠都要跑的。」
商琉月:……諸位大人這個思維跳躍的還真是快啊。
虎橘:你說誰是流浪貓!說誰是土貓!說誰呢!你才土,你全家都土!
大殿上張的氣氛被打破,褚莫塵滿意的看了一眼顧書雲,顧書雲頓時覺得自己大約能多跟褚莫塵要幾天假,可以陪著顧去江南轉轉了。
商琉月也鬆了一口氣,低頭將虎橘抱起來,高高舉起,沖著皇帝道:
「陛下,還認得這貓嗎?最後抓住毒蛇的那隻貓啊。」
虎橘也知道這是關係到自家主!人存亡的大事兒,急忙老老實實的呆在商琉月手中,一臉期待的看向皇帝。
軒轅景睿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打斷而不太高興,明明很快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了,又沒了這氣氛。
不過,皇帝的目此時也被商琉月手中的貓吸引了過去,他也是記得最後有毒蛇飛過來的時候是軒轅辰擋在面前,然後又有一隻貓抓住了毒蛇。
只不過,雖然看著有點像,是這隻嗎?怎麼是他的錯覺嗎?怎麼覺這貓看著自己的眼神這麼熱切。
軒轅景睿狐疑的朝著張德順看過去,張德順立刻會意,急忙找了理毒蛇的侍衛過來辨認,隨後如實稟報。
「回陛下,這就是那隻抓住了毒蛇的花貓。」
一旁一直坐著的軒轅辰也輕輕咳嗽了兩聲,恭敬道:
「父皇,而當時離得比較近,也可以確認,這就是當時救下兒臣命的那隻貓無疑。」
商琉月微微挑眉,覺得這個四皇子真是個會說話的,他說救下了他的命的貓,而不是抓住了蛇的貓,這重要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而皇帝聞言,神果真也變了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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