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爺真是說笑了,貴國公主乃是千金之軀,我等如何能逾越。」
開口說話是雷振風,一旁的軒轅玨倒是只勾笑了笑,「西陵二殿下也莫要說這些客套話了,人家褚王遞消息的時候都將事說的明明白白了,你若是沒意思就別來,如今人都坐到這裏了,再說這種話,不好笑?」
別看軒轅玨人前都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上卻從來不饒人,這一番話說下來繞是雷振風都不知道怎麼回,只能瞇著眼睛看了軒轅玨一眼。
「從前在下總覺得這世間並無什麼公平的事,今日見了世子倒是印證了一句話,蒼天果真還是公平的。給了世子一個破敗不堪的子,就補上了一個利索的皮子。」
「只是不知道這皮子的主人若是沒命活了,還有什麼用。」
軒轅玨旁的倒是都不在意,就是這子,實在是聽不得旁人調侃,如今雷振風一番話實實在在的往軒轅玨心窩子裏,軒轅玨一張蒼白如紙的臉都黑了黑。
「呵,本世子這是自出生起就如此,從未得到過總比得到又失去的好吧。從雲端掉落泥的皇子?嗯?二皇子覺得比本世子強了幾分?」
既然雷振風撿著人的痛扎,軒轅玨又何來的理由放過這人?橫豎雷振風因為母族的事在西陵無人問津又不是個,不說白不說。
「你,你有種再說一遍。」
雷振風被人惹了,心中殺意頓起,手中的真氣的就起了幾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軒轅玨,似乎在琢磨怎麼打才能讓這傢伙不一命嗚呼。
只是,這雷振風這邊剛起勢,軒轅玨的一雙手也剛回袖子裏準備著什麼,屋子中劍拔弩張的氣氛便是被茶杯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聲音打散了。
「本王你們過來不是看你們打架的,人,誰帶走,定好了再打。」
「還有,琉月喜歡這家酒樓的吃食,要打,出去打。」
褚莫塵心裏本就煩躁,此時發起火來周的寒氣息自然是無法忽視的,在那一瞬間迸發出來的迫,讓雷振風和軒轅玨十分清晰的認識到了他們和褚莫塵的差距。
毫不誇張的說,若是他們兩個今日在這裏打起來,褚莫塵只需要一招就能將他們分開並重傷。
再過不久就要啟程回西陵了,雷振風不想帶著一傷回去,收了手。
子本就不行,軒轅玨還有大事要做,不想一不留神將小命代在這,於是軒轅玨也收了手。
眾人將話題回到了正軌上。
雷振風看了一眼一臉沉的褚莫塵,淡淡開口。
「褚王妃的下落,可有了?」
褚莫塵近日在京都城中大肆尋找的事鬧得滿城皆知,稍微琢磨一下就知道今日為何會有這麼一出,無非就是褚王妃的消息和軒轅詩瑤有關罷了。
只是.....
「若是有了,就沒有你們的事了。」
褚莫塵為何不直接折磨軒轅詩瑤而是要拐個彎將人送給這兩人,無非就是暫時留著軒轅詩瑤還有用。若是有了琉月的下落,軒轅詩瑤怕是遠沒有這般舒坦的待遇。
軒轅玨聞言挑眉,接過了話頭。
「所以.....褚王將人給我們,我們也得從這人裏掏出來褚王妃的下落。」
褚莫塵點頭,「不錯。」
軒轅玨勾,出蒼白而修長的手指上跟前的茶杯。
「那若是在下帶了人走卻不盤問褚王妃的下落,或是沒有那個大本事盤問出來結果,褚王又當如何?」
按照軒轅玨對褚王的了解,這個傢伙看上去絕不是個將所有希放到旁人上的子。
「不如何,本王有其他法子查,只是違背本王的易,通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一紫的男子就那麼淡淡的開口,聲音中不自覺的就帶上了寒意,令人不得不重視。
這一次褚莫塵拿出的籌碼確實是軒轅詩瑤,而又不只是軒轅詩瑤。
如今的軒轅詩瑤基本上屬於任人宰割,讓這兩人帶回去之後,褚莫塵會偽造一個軒轅詩瑤被人擄走的消息,讓和商琉月一樣,直接失蹤。
這樣一來皇帝必然出大批人馬去找人,褚莫塵甚至可以將這件事和之前被自己故意捅出來的南疆人那邊的事放到一起,這樣鬧得越大,對於褚莫塵找人更有利。
至於軒轅詩瑤,餵了葯昏睡著,隨便讓這兩人裏面的一個撿回去藏著,等到沒用了的時候直接給送回宮裏去,就說是路上救了回來的,軒轅景睿那還不得高興瘋了?
要什麼給什麼,甚至有可能將軒轅詩瑤都直接許配給這人,怎麼算怎麼佔便宜。
至於之後的賬,褚莫塵要怎麼和軒轅詩瑤算,那可就是褚莫塵自己的事兒了。
雷振風為一個在西陵不寵的皇子,若是因為這件事得到了滄瀾國的重視,也算是自己的一個底牌,所以,雷振風肯定心。
軒轅玨不知道因為什麼一直在找機會想要發展勢力,那麼這個時候若是能得到軒轅詩瑤,絕對比曲雅蘭要好用的多,所以,軒轅玨也一定會心。
褚莫塵是算準了這兩人有所圖謀才給這兩人遞了信兒,而他們也如預料中的那般來了。
空氣中靜默了許久,雷振風和軒轅玨似乎都在琢磨著這件事的取捨。
軒轅詩瑤相當於一塊金磚,能給他們兩人各自打開局面,只是這金磚,有些燙手,若非真的有能力手到這些事裏去,輕易還是不要手。
「二殿下這次選定的質子是皇后膝下的八皇子吧,是不是過幾日就要啟程了?這事兒怕是摻和不得。」
軒轅玨緩緩拿出一塊手帕拭著方才喝過茶的角,準備開始同雷振風對上了。
雷振風倒是也不肯退步,抬眼看向窗外夜,悠悠道:
「世子的消息倒是來的快,不過近日滄瀾國連綿雨,去往西陵路途遙遠,在下擔心皇子路上不適,倒是拖一拖也無妨,最起碼,得將這場戲看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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