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還是小命重要。

「回陛下，正是。」

軒轅景睿雖然心裡對褚莫塵一直不滿，可當看到褚莫塵攤上這種糟心事兒的時候還是很樂意故意去噁心噁心人的。

「朕怎麼聽聞，這王妃其實是去雲州探親了？」

這種臣子的私事，皇帝怎麼也不應該過問這麼多的，可這傳言如今滿大街都是，也怨不得皇帝知道。

褚莫塵聞言，只是微微抬了眼皮，神冰冷，並無表。

「臣只知，王妃失蹤，其餘的都是傳言。」

這話一出來，就引得眾人議論連連，如今褚莫塵這麼個態度，明顯就是死鴨子，非要鬧彆扭的樣子。家中夫人子不是太好的同僚們，紛紛開始向未婚的好兄弟解釋這個夫妻吵架不低頭的髓。

在他們看來，這褚王明顯就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王妃去了哪裡，但是因為心中生氣，非要將人找出來抓回府，這才在京都城中鬧出這麼大的靜。

皇帝自然也是如此以為的。

「褚王，你王妃的安危固然是重要，可這幾日你在這京都城中的作未免也太過了一些。」

「封了城門四搜查，引得人心惶惶，這麼多日了還沒有一個結果出來，朕是不是有些過於縱容了？」

皇帝這話說的看似輕快，可在場眾人都知道其實這位也還是惱火了的，如今只看褚莫塵能不能拿出來一個正當的理由，若是沒有，怕就是要遭殃了。

褚莫塵的眸中閃過一不屑，掩藏在微微垂下的黑眸中。

「回陛下，臣這幾日在全城搜查的時候，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

「並非只是在找褚王妃。」

軒轅景睿都已經在心中盤算著如何懲治褚莫塵目無皇權的罪責了，褚莫塵這猛地一開口，倒是讓人有些吃驚。

「是何事？」

「回陛下，事關重大，不宜在此稟告。」

軒轅景睿下意識的就皺起了眉頭，心中覺得褚莫塵在故意賣關子，剛要開口強制褚莫塵當眾開口，卻對上了不遠褚莫塵帶著涼意的目。

那男人的雙微微著，無聲說出了四個字，讓軒轅景睿瞬間便將到了邊的話了下去。

「罷了，下朝後其餘人都回去，褚王隨朕去勤政殿。」

「臣，遵命。」

原本軒轅景睿下了朝總是喜歡帶著幾個位置高一些的臣子去勤政殿商議一些更為要的事，這其中就總有褚莫塵。

雖然褚莫塵總是一言不發，甚至冷著一張臉散冷氣，可軒轅景睿就是要看大名鼎鼎的褚莫塵在自己的手下被耗著的景。

而今日，這勤政殿中倒是只剩下了褚莫塵一個臣子，軒轅景睿坐在桌案後面，面不善的看著眼前的人。

「說吧，你查的事同詩瑤究竟有何關係。」

沒錯，當時讓軒轅景睿在大殿之上是止住了裡的話的，就是「軒轅詩瑤」四個字。

不論自己這個兒平日里有多容易惹事兒，終究都是軒轅景睿最寵的兒，在不確定的況下，軒轅景睿是萬萬不敢輕易冒險的。

褚莫塵就是拿住了軒轅景睿對於這個兒的態度，這才有恃無恐。

從懷中掏出一份口供，褚莫塵將東西遞給了站在一旁等著的張德順。

「臣調查王妃失蹤的時候，偶然發現王妃失蹤那日京都城中的花車遊行有問題，就借著搜尋王妃的名義查了查。」

軒轅景睿微微皺眉，低頭翻看著那份口供，卻依舊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你是想說，詩瑤在宮中足的期間跑出去過？可朕早就解了的足，難不堂堂滄瀾國的公主連想看個花車遊行都不了？」

那口供是一個陳姓富商的，陳水才這個人軒轅景睿也是有耳聞的，不過只知道那是常年行走江南的一個富商，再無別的了解。

可這陳家嫡子雖然惦記著詩瑤辦了這花車遊行，充其量算得上一個自不量力，也犯不著褚莫塵專門進宮和自己提起這件事吧。

褚莫塵當然知道這點事兒唬不住軒轅景睿，也不遮掩，直接道：

「陛下，臣在這些參與花車遊行的樂人之中，發現了南疆人。」

軒轅景睿原本已經將那口供放下，可一聽到褚莫塵開口說南疆二字，瞬間便重新將口供拿了起來，神凝重。

「褚王，此事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你可知道？」

那可是南疆啊......

如今這陸地之上，滄瀾國同北戎，西楚，西陵，南疆四個國家接壤，其中以西陵的兵力最為強橫，最令人忌憚。可若是提起哪個國家對於滄瀾國的恨意最深，那還是要數南疆了。

畢竟，先帝在的時候滄瀾國曾經假意和親聯姻以示友好，結果利用一個永寧公主，直接引去了大批的軍隊，將南疆王族都滅的只剩一半。

南疆本就人，所以那次的戰爭對於南疆來說是致命的打擊，而南疆人又最背叛，特別是在上的背叛，是以那次戰爭之後，南疆元氣大傷，只得退居休養，不再參與什麼其餘的爭端。可滄瀾國人在南疆人的心中，也基本上同卑鄙無恥四個字畫上了等號。

軒轅景睿還未上位的時候，先帝就曾經囑咐過他，南疆人掌握著詭異巫，神莫測，當時他下令攻打南疆之前也不曾想到過南疆人竟有那般的神通，如今想想，十分後悔。告訴軒轅景睿，日後務必要防範著南疆，不出三十年，南疆必會有所作。

是以，雖然著西陵的迫，軒轅景睿心中最為忌憚的卻是南疆。

所以，在京都城中，或許會有些北戎人，會有些西陵西楚人，但是斷然看不到南疆人。

既然防備，就一定要防備的死死的。

可如今，褚莫塵竟然在京都城中查到了南疆人......

褚莫塵太過了解軒轅景睿，即使這段時間許多決策應當都有人在軒轅景睿後謀劃，可這個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究竟在想什麼，他可太清楚了。

軒轅景睿將皇位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對於南疆人的突然出現，必然會自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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