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孽子!胡說什麼!這其中的問題你不知道就別說,王爺自有決斷!此事就是為父做的,休要胡言語。為父辦這個遊行也是有自己思量的,你不懂就回去獃著,休要對王爺不敬。」
「父親!你是老糊塗了吧!當初不是我的話,你怎麼會去辦這遊行?我們家雖為商人,可是非分明的道理還是懂的。」
陳水才剛開口訓斥幾句想要將罪責攬到自己上,不想讓陳逢春胡鬧弄的陳家沒有後嗣,結果自己這兒子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腔熱,胡言語句句都是在將他自己往火坑裏推。
陳水才只恨自己如今雙手被捆住了,若非如此,他直接就給這個傻小子一掌算了。
不過,陳水才還沒想好接下來如何圓話,陳逢春自己作死的節奏就越來越拉不住。
「我倒是聽說了,說什麼王爺將自己的王妃弄丟了,結果就開始到遷怒,甚至城門都關上了,我們陳家自然也是被遷怒其中。我就不明白了,堂堂一個王爺,自己沒看好自己的人,關旁人什麼事?」
「你就在這裏將我們都問罪了,王妃就能回來?不見得吧。再說了,無緣無故的王爺將我們陳家上下都關在這裏,究竟是拿的個什麼名頭?若是我們真的犯事了,大可以找府去評判,你擅自關押,這京都城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陳逢春說的越來越激,年時候在江南長大,那本就是個富庶地方,富商和員勾結一,商人的地位也高出來不,當然不知道在京都城中這個一板掉下去都能砸到個五六品員的地方,權利是多至高無上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如此,為一個商戶嫡子的他,才敢去大膽的朝著一國公主表心跡。
陳水才已經被自己兒子這一番話氣得險些昏死過去,暗恨自己為何當初將人保護的那樣好。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話音落下,空氣中陷了令人覺得膽的寂靜,火把偶爾發出聲音,屋檐的水珠砸在地上。
褚莫塵神沒有毫變,一雙映著火的黑眸甚至看不出任何緒,可後的暗衛都將同的目投向那個不知所謂的年,似乎那已經是個死人。
許久,一道帶著寒氣的聲音響起,恍若無月暗夜中的修羅。
「王法?別的王法本王不知,只是今時今日,在這座府邸之中,本王,就是王法。」
話音落下,便是一道凄厲的慘聲,一道黑影閃過,待得眾人再看過去的時候,方才還能理直氣壯出言不遜的陳逢春,此時正面慘白的躺在積水之中,四肢以一種極為詭異的角度扭曲著,眼看著就是被人卸下了四肢。
「啊!阿阿阿!」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陳逢春忍不住大著,這聲音在夜中讓人覺得格外恐怖,陳家眾人因為太過恐懼不知如何反應,陳水才只顧著磕頭。
「王爺,王爺饒命啊王爺,小兒無知,小兒無知啊王爺,求求王爺饒過小人這唯一的嫡子吧,大人讓小人做什麼都可以!」
側的陳逢春已經疼的沒有力氣了,只是躺在水裏大口的氣,腦子裏恍若停滯了一般。
褚莫塵將手用的帕子隨手扔在了水中,微微俯,靠近陳水才。
「本王的為人,不需要多解釋什麼,今日若非留你們有用,你兒子這胳膊,就不只是這麼斷的了。」
陳水才畢竟也是商人,一下就聽出來褚莫塵話中的意思,「小人知道,小人知道,王爺請吩咐,王爺,請吩咐。」
宛若天人的男子直起,旁的小七便是遞過去了一份摺子,褚莫塵抬手就將這摺子甩在了陳水才前。
「你兒子一月之前曾在游湖之時偶遇大公主,結識之後又見了第二次面,是大公主授意搭他舉辦這花車遊行。」
陳水才聽著褚莫塵的話,下險些給驚掉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和皇室中人扯上了關係,甚至舉辦的這個花車遊行還是為了大公主!
凡事和皇室中扯上關係都不是什麼好事,他這次算是知道陳家如今栽在什麼地方了。
地上散開的摺子裏記錄著所有和陳逢春軒轅詩瑤見面的消息,顯然是著早就被查的清清楚楚。
褚莫塵的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方才不是說此事是你做的?本王準了,從現在開始,給本王牢牢記住這摺子上的所有東西。」
「你兒子和軒轅詩瑤見面的事你全都知道,包括軒轅詩瑤要你陳家舉辦花車遊行,到了有人來問,你的說辭若是出了任何差錯,陳家,就絕後了。」
「本王只說一遍,你可聽明白?」
陳水才幾乎是在瞬間明白過來褚莫塵要做什麼,怕是這事涉及到了皇家的紛爭,褚王這是要挾自己作偽證啊......
不過,也不是偽證,不過是將原本陳逢春做的事按到了他老子上,最後的作用都是一樣的。
俯磕頭,早已鮮淋漓的額頭浸在地上的積水中,陳水才道:
「小人明白,是小人全程同犬子商議決定的此事,定來人相信此事乃是大公主主導。」
褚莫塵微微一頓,點了點頭,轉便是決然離去,後的暗衛拖著痛到昏迷的陳逢春一同離開,剩下陳家上下人僥倖逃命,嚎啕大哭。
回到王府,陳逢春被白虎帶去了暗衛的私牢中關著,路上譚洋已經簡單的給這倒霉傢伙理了傷口,讓人不至於死掉,不過也就僅限於此。
「之前沐沉關起來的那些花車遊街的樂人,換幾個南疆人進去,明天本王進宮之時,要讓皇帝相信這些人是南疆送到京都城中的眼線。」
「是。」
褚莫塵一回府就直接去了書房,一進門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四腳朝天睡相好笑的虎橘,眉心不自覺的就跳了跳。
眾所周知,褚王殿下有潔癖,但是,虎橘......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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