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褚王依舊冷著一張臉,從容的將布料和一小瓶藥水遞給了旁邊的宮,彷彿方才變戲法一般讓布料變紅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沒什麼意思,臣府上有個大夫,聽聞祭祀大會上的趣聞,對這景興趣,因為走南闖北有所耳聞,日夜不休研究出來一種藥水,正好有這種效果,臣就送陛下看看新鮮。」
皇帝是不太聰明,但是褚莫塵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怎麼著也猜出來了其中的問題。
既然褚王府上的人有這等能耐,那麼肯定也有其他人能夠拿到這藥水,既然如此,那麼祭祀大會那天,很有可能就本不是什麼狗屁的禍國妖,是有人故意做的一個局!
「你的意思是……」
褚莫塵聞言無於衷,攏著袖垂眸冷然,眼皮甚至都沒抬起來一下。
「臣說了,臣沒有什麼意思,只是給陛下看看。」
想要從他裡套話抓把柄?做夢!
東西送給你,個中深意你給本王自己琢磨,別什麼事兒都往本王上推。
褚莫塵這般態度,軒轅景睿也著實沒有別的辦法,是以留下那藥水就讓褚莫塵離開了,只是心裡一直到現在都莫名堵得慌。
褚莫塵的意思分明就是說祭祀大會的事有蹊蹺,禍國妖的事怕又是不知道誰做的局想要算計自己的什麼決定。拿著國之運道在這裡折騰這種事兒,軒轅景睿心中剛剛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
比起這些個在背後人的小作,軒轅景睿有一種莫名的覺。他怎麼覺得臣子還是和褚王這樣的比較好一些,有什麼事兒直接上,從來不屑於弄那些烏漆嘛黑的東西。
腦海中浮現出那張總是帶著三分輕蔑看向自己的臉,軒轅景睿為方才自己危險的看法而心驚。
褚王,呵呵,自己和褚王之間怎麼可能會和平。
「張德順,陳人那邊查出來什麼沒有?」
皇后擅自在後面散播謠言的事軒轅景睿已經算是理過了,冷落皇后足軒轅雲,哪怕皇帝再捨不得那個尚未出世的皇子,也只能這般。那畢竟還是皇后。
那麼現在的重點就應該放在陳人禍國妖的這個事兒上了。
張德順聞言猶豫片刻,道:
「陛下,您怕是忘了,陳人死的時候,您讓皇后安排人將人的東西都燒了,現在從陳人這邊著手,實在是難為老奴了。」
一個死人,連點東西都沒留下的死人,就算用所有的錦衛去查,又能查出來點什麼呢?
軒轅景睿皺了皺眉頭,顯然心很是不好。
「陳人那裡沒有頭緒就去查司星監的人。禍國妖?朕看真正想要禍國的是他們才對!」
張德順眼看著皇帝又要開始發脾氣,急忙領命轉離開了,免得遭殃。
只是走到大殿外面的時候看著外面的甚好的天氣,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次的事怕是和司星監那一幫子人不開關係了,他們究竟是如何想的,怎麼就想不開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折騰這種事?
可這件事如果真的是司星監那些人搞的鬼,那麼又如何解釋當時就突然變得異常的天氣?如何解釋那道落在陳人跟前的驚雷?難不司星監那些人當真有了些莫名的本事?
搖了搖頭,張德順依舊無法琢磨出來司星監眾人的意圖,只得轉離開去找錦衛的人代皇帝的意思。
書房這裡不太平,翊坤宮那邊也安分不了。
富麗堂皇甚至有些莊嚴的宮殿之中,眼便是一地的狼藉,無數珍寶此時都零零落落的躺在地上,翊坤宮中的宮也一樣跪了一地。
這場景若是讓商琉月看見當真是要慨一番。這皇家的人還真是奇怪,都有摔東西的習慣。皇帝摔皇后摔,這也難怪軒轅詩瑤平日里不高興了就將公主殿中的東西砸個乾淨。
傳這種東西,真是可怕。
「陛下今夜去了何?」
這個時候的皇后已經全然褪去了人一副雍容端莊的樣子,眉眼之間的戾氣讓人覺得心驚,一雙杏眼之中出的芒帶著令人冷汗涔涔的翳,聲音都宛若寸寸低的黑雲。
「回娘娘,陛下……去了寧和殿。」
「嘩啦」一聲,皇後手邊的茶盞便是在地上碎裂開來,方才著頭皮抖聲音回話的侍只得將子跪伏得更低,來顯示自己的恐懼。
寧和殿寧和殿,皇帝已經連著去了寧和殿好幾日了,慧貴妃那個剛剛小產的子也伺候不得人,皇帝這還日日往那裡去,這不就是特意打自己的臉嗎!
該死的賤人!
明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明明在祭祀大會的時候那個禍國妖就應該是那個賤人!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會出問題!
自己手下的人不至於出什麼問題,一件服而已,陳人也不可能送錯,所以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查清楚了沒有?寧和殿里祭祀之前到底有什麼人去過?」
跪在皇後腳邊的宮斟酌幾分,緩緩開口。
「回娘娘,奴婢去查過了,陳人送去服的那日,永寧大長公主和褚王妃正在寧和殿中,那服是經了永寧大長公主的手,所以會不會是……」
手上的護甲緻華麗,皇后的手指緩緩著其上的寶石,十分肯定的搖了搖頭。
「不是,永寧向來不摻和宮中瑣事,即使經手了那服,也絕對不會出什麼問題。」
「只是……褚王妃怎麼會和寧和殿有?」
慧貴妃和永寧大長公主關係不錯這件事皇后是知道的,只是因為永寧大長公主手中沒有實權,對於宮中的事又總是不怎麼管,是以同一個普通的妃子好並不值得皇后提防什麼。畢竟,可沒有什麼閑雅緻每日沒事兒就去永寧那裡喝茶聊天。
只是,為什麼褚王妃會跟著永寧去寧和殿?如果只是因為褚王和永寧關係切,也不應當將人往寧和殿帶……除非,褚王妃本就認識慧貴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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