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永寧有些無奈。

「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你這孩子自來固執，罷了，本宮知道的不多，只能想到什麼說什麼了。」

永寧大長公主的反應其實在褚莫塵和商琉月的意料之中，二人聞言對視一眼，聲音誠懇。

「多謝長公主。」

永寧擺了擺手，顯然是不在意這些個虛禮，抬起頭看向窗外雲朵的眸悠遠，彷彿看了時，看到了曾經。

「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有很多都很突然，雖然本宮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可依舊記得那種奇怪的覺。」

「那一年陛下才二十齣頭的年紀，滄瀾國的邊境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當時在外打仗的人很多，不過以你父王和平王最為顯眼。」

「你父王彷彿天生的戰神一般，邊境頻頻傳來捷報，整個滄瀾國的人都覺得你父王是滄瀾國的守護神。或許是同為將領，平王對你父王格外敬佩，時常同本宮討論起來，二人的關係似乎也很好。那個時候的京都城當真是一片平和，本宮都覺得難得清凈。」

永寧大長公主說到這裏，商琉月就在心中暗道不好，一個國家的守護神只能是皇帝，如今先代褚王有了這樣的名頭肯定是要出事兒的。

彷彿是為了印證商琉月的猜測一般，永寧大長公主的聲音繼續響起。

「那時候你母妃也是個極為傳奇的子，不姿容無人能及，一手醫毒用的出神化，總是跟著你父王在外征戰，救了許多人的命，當然，也救過我的命。」

「只是後來因為有了孕，沒有再跟著出去，在王府里安心養胎，也就是這個時候，竟出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褚莫塵的眼底閃過暗，永寧大長公主的眉頭也微微皺了皺。

「你父王和母妃一向深厚，親許多年都只有這麼一雙人，可莫名有一日，一個姓王的子找上了褚王府，說自己懷了孕，而孩子是你父王的。」

商琉月心中一沉，這人，大約就是如今的老夫人了。

「此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你母妃又正懷著子，本以為是個誤會，可你父王竟是沒有否認，也不做任何解釋。」

「眾人都以為以褚王妃當時那個剛烈的子，定然要大鬧一場，可最終你母妃只是神平靜的主持大局，將那子給納進了王府，在沒多說什麼。」

「可自那之後，你父王和母妃之間彷彿隔著一道無形的牆，即使後來褚宏宇再沒見過那子一面，甚至連對方生產都沒去看過，你母妃卻依然有個心結。」

「所以，後來那一次褚宏宇出征，你母妃沒有跟著去，而是在守著你，也就是在這時候，出了問題。」

說到這裏，永寧似乎有些不忍回憶，閉了閉眼睛，袖下的手指攥起。

「當時我在宮中，得到的消息就是你母妃有一日出門採買藥材的時候被山賊擄走，皇帝出了所有的力量去找人，卻沒能找到，只是在兩日之後，你母親的不知道被誰送回了王府，可……可那……」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堪的畫面，永寧大長公主有些不知道如何說下去，倒是褚莫塵，神淡漠的開了口。

「母妃回來的時候遍鱗傷，死不瞑目，應當是被人凌侮辱之後折磨致死。那些人將母妃送回王府的時候，甚至沒有給母妃穿上一件外袍。」

褚莫塵的聲音淡淡的，彷彿在說一件無關要的事，永寧大長公主聞言有些不忍的閉上了眼睛，似乎至今仍舊無法接那樣一個溫而耀眼的子會有這樣的結局。

商琉月握住褚莫塵的手瞬間了，方才好像聽到，褚莫塵說他親眼見過他母妃的首。

那時候的褚莫塵才多大年紀？十歲？

一想到年的褚莫塵見到自己的母妃那樣死在自己面前，商琉月的心便是一陣陣痛。曾經想過，為何褚莫塵的子會如此霾冰冷，如今知道了緣由，竟是覺得褚莫塵能夠如此長到現在，也是一件幸事。

「最終，你母妃的死了懸案，你父王得知此事日夜奔波回來，卻發現本無從查起。大約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你父王開始行蹤不定，舉止偏執，一個人總是往外跑，而將你養在了當初那個王姓子手中，直到有一天，本宮接到你父王中了埋伏中劇毒而亡的戰報，去褚王府將你接進了宮中。」

「在之後，大約也沒有什麼了。」

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永寧大長公主鬆了一口氣，彷彿回憶這些都需要耗費許多的力，令人疲憊。

商琉月知道褚莫塵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只是不知道今日永寧大長公主的回憶能夠幫上幾分忙。

有些擔心的轉頭看向褚莫塵，商琉月覺得這個男人此時平靜的讓人覺得心疼。是的經歷過多日日夜夜才能讓他在面對這些的時候無於衷始終保持理智的去探究。

「本王知道了，今日多謝大長公主解，其中涉及到的問題本王會去查。」

「琉月還有事要和您說，本王就不在這裏叨擾了，等勤政殿那邊結束了，本王會回來接人的。」

同永寧和商琉月告別之後，褚莫塵就轉朝著勤政殿的方向去了，商琉月看著褚莫塵離去的背影許久沒有回過神來，還是永寧出聲，這才將思緒拉了回來。

「塵兒這個孩子，子是冷了點，可琉月啊，自從你們親之後，本宮也時常能看到這孩子眼睛裏的笑意了。」

「他苦了太多年，遇上你，是造化到了。」

商琉月微微垂眸，腦海中浮現出褚莫塵的樣子，角勾起的弧度和。

「我知道，長公主，我會好好陪著他的，不論他想做什麼。」

哪怕有一天褚莫塵想要搞死皇帝，也能用鞭子幫著捆了軒轅景睿。

收了心中的念頭，商琉月轉頭淡笑，「對了長公主，今日進宮我還有一件事想要您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