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瑤最近幾日怎麼如此安分？不和前幾日似的鬧騰了？」

說到這裏，皇后就覺得有些奇怪了，自己這個兒因為犯錯被皇帝在宮中足了，一開始的時候幾乎是天天要死要活的鬧騰，可這幾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安分起來，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聽到靜了。

宮伺候了皇后這麼多年，自然對於皇后的心思也有幾分揣，因為是心腹，所以許多話也敢於開口。

「回娘娘，依奴婢看，公主殿下應當是想明白了。」

「前段時間鬧騰的厲害，是因為公主聽信了外面流傳的那這個沒頭沒尾的謠言。殿下自在娘娘邊長大，當然不想和親去西陵，不放心娘娘在這宮中孤單，這才鬧了鬧。」

「可那日西陵使者進宮面聖，那是確定了最終要帶一個皇子離開的，殿下得知了自己不用去和親，自然也就高興了。」

皇后聞言覺得這人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當即很是滿意的點頭，抬起手看了看自己麗的護甲，勾的樣子宛若一朵富麗堂皇的牡丹。

只是，一雙眼睛中出的瘋狂，卻令人覺得有些可怕。

「詩瑤終究是年齡有些太小了，聽見什麼便相信什麼，難道還信不過本宮嗎？本宮怎麼可能讓去西陵那種地方？」

「不詩瑤，本宮的孩子，都不會被送走的。」

話音落下，皇后的手指點名冊上一，銳利的護甲彷彿要將那名字出一個來。宮眼角餘掃過，便是見到那個名字，瞭然於心。

那個地方寫著的，是一行俊秀的小字。

寧和殿，慧貴妃。

商琉月在那天得知了永寧大長公主會回宮中的時候就讓人給那邊遞過去信兒了，約在了大長公主回宮的第二日。

「本宮可算是有日子沒連見著你們小兩口了，快來，讓本宮看看。」

商琉月和褚莫塵還沒走到大長公主的宮殿門口，便是聽到了悉的聲音，二人對視一笑，攜手上前。

「臣妾見過大長公主。」

「見過大長公主。」

夫妻二人紛紛上前行禮，卻也是被永寧手攔住了，自從上次慧貴妃出事主引見兩人也過去了不日子，永寧連忙拉著二人仔細的上下打量，看的商琉月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永寧大長公主一生永無子嗣，機緣巧合之下看在故人義的份上守著褚莫塵長大，也算是將褚莫塵看做了自己的孩子。再加上永寧本就和商琉月很是投緣，如今一見面，自然高興的很。

「原先還覺得晨鐘寺里的日子好，現在塵兒親了，倒是心裏總牽掛著你們，看著晨鐘寺都有些無趣了。」

「塵兒今日是進宮辦事的？若是有事可得趕過去勤政殿。」

褚莫塵一般是不會主過來找永寧大長公主的，雖然他是親王，可終究也算是個外臣，一個外臣日裏往後宮跑也不像樣子，也就是親之後商琉月想要見永寧的時候褚莫塵會將人送過來罷了。

不過，這一次的褚莫塵倒是沒著急離開。

「長公主，本王有些事想要請教，不知可否耽誤您些時間？」

永寧聞言一愣，反應過來之後滿臉都是喜，這孩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因為避嫌不怎麼同自己多來往，如今提出來有事問，真是相當難得。

「這孩子，耽誤什麼時間，有事兒問就行了，還跟本宮客氣什麼。」

商琉月轉頭看了一眼褚莫塵，覺得在永寧大長公主面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有種莫名的可，勾一笑，上前挽住了永寧的胳膊。

「長公主不覺得我們煩就行了，我今日帶來了許多糕點，快進去找個說話的地方嘗嘗吧。」

永寧此時心大好，連忙人將一茶室收拾出來，將商琉月帶來的點心盡數擺上，帶著人就進了宮殿。

只是，當褚莫塵開口將想要問的事問出來之後，永寧的臉上卻滿是凝重與無奈之。

「塵兒，你娘的事……其中牽扯怕不會簡單，本宮當時也只是略有耳聞，其中……當真並不曉得多。」

商琉月安靜的垂眸坐在褚莫塵的邊，能夠覺得到褚莫塵此時的沉。

自己嫁給褚莫塵大約有一年了，可褚莫塵幾乎不會對自己主提起他的世與過去。但商琉月知道，褚莫塵這不是故意想要瞞著，因為若是商琉月主開口問，褚莫塵總會回答。不主提起的原因，怕是覺得這些事太過沉重。

如今即使只是坐在這裏提起，這個男人都有些僵，如何能不知道褚莫塵心中的煎熬。

安靜的出手找到了褚莫塵寬大的紫袖，商琉月在袖之下握住了褚莫塵的手。

手中的纖溫暖，褚莫塵的心稍有安定。

隨即，眉眼俊朗的男子抬頭直直的看向永寧大長公主，聲音低沉而凝重。

「長公主，王府出事的時候本王雖然年紀小，可到底還是有記憶的，母妃的首，本王也曾親眼見過，日後發生的諸多事都讓本王無法忽視。」

「本王知道長公主這些年一直避而不談是不想本王牽扯進這些事。」

「可是，本王如今承襲了這爵位，自然要查清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而這些年，本王也一直在暗中調查，只是前些日子突然有人將母妃的死挑明出來威脅本王，這才起了進宮跟您打聽些事的心思。」

「長公主，褚王府過的算計，父王母妃的命，本王會不擇手段的討回來。您只需將您知道的說出來便可，就當幫一幫褚王府。」

褚莫塵難得說這麼許多的話，永寧知道他定然是早就下定了決心，只是想到那幾年的事，心中有些酸。看向褚莫塵的眸有幾分容。

其實，這個孩子同他的父王和母妃都很像。

鼻樑廓如先代褚王一般的英朗，眉眼薄又如先代王妃那樣的緻，尤其是這麼定定看著自己的時候，難免就讓自己想到了那個絕而爽朗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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