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琉月微微一頓，「黑鐵？」

那是……什麼東西？

看商琉月有些茫然，後的褚莫塵倒是開了口。

「一種極為堅的金屬，厚重，能夠隔絕聲響，一般許多權貴人家用來在大門側添加一層黑鐵，或是有什麼暗室，也會用。」

男人的眉眼微微一沉，繼續道:

「還有……一些私牢，習慣用這種東西做。」

商琉月看了看褚莫塵和冬月凝重的臉，大約也有些明白了這兩個人在想什麼。

「所以……你們是覺得京都城中有人在建造私牢這種東西？」

商琉月知道私牢，前生今世都知道。在這裡的高門府邸之中難免有一些骯髒齷齪，而有些事也不方便明正大的給京都府尹之類的地方去辦，這建造在府邸之中的私牢就為有些權貴人家用來自己懲治罪人的地方。

不過，如果嚴格的從律法上來說，私牢的存在是忤逆天子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是平頭百姓，那也是皇帝的平頭百姓，這般擅自理的行為有些不合規矩。是以，一般人建造私牢的話，都會悄悄地，將這事兒瞞下來。

前世在自己死之前，就是被曲嫣然不知道拖到了哪個私牢去折磨，那種暗無天日的覺，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些森。

現在想來，那應當是褚一凡不知如何攀附上的背後之人手中的私牢吧……

褚莫塵看著商琉月皺起的眉頭，心中一，手將人攬了過來，靠在自己懷中。

冬月垂眸不看，心中一片無語。

額……王爺，我這還沒走啊……

「不錯，如果是大批量的折騰黑鐵，最有可能的就是建造私牢。」

褚莫塵說話的時候膛微微震，商琉月靠過去的臉覺得有些的。

「不過……以往建造私牢都會盡量低調行事，即使是需要大量黑鐵，也會分批量的進行採買，不會做的如此明顯。」

「所以，這背後的人，若非蠢笨至極就是有什麼急用。」

私牢本就不是什麼正經東西，像這人一般如此張揚的行事，京都城中誰家建造了私牢這不是隨便一查就能查出來嗎。

商琉月聞言皺眉，最近京都城中著實不太平，主要是混進來的各方勢力有些多，而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人建造私牢，甚至還有可能有急用，當真不是什麼好事兒。

「會不會是平王世子？」

琢磨來琢磨去，商琉月覺得這些人里最不安分的大約也就是那個平王世子了，下意識就覺得是他。

「此事還不能確定，冬月，你先理王妃這裡的事，黑鐵的問題給破雲說一聲，告訴他本王讓他順著往下查。」

褚莫塵思慮片刻也覺得這事不容小覷，京都城中的患已經夠多了，再有人這麼鬧騰，不是什麼好兆頭。

冬月應聲領命，轉便是退下了。頂著滿頭的力出了書房的門，冬月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自己終歸是來東院的次數不夠多，臉皮都沒厚到數，看見王爺和王妃旁若無人秀恩的時候這個定力還是不夠啊……不行，以後得多往書房跑一跑，好好鍛煉一下自己。

冬月離開之後商琉月也沒了什麼興緻去研究自己剛做出來的鏡子了，只是窩在褚莫塵懷裡琢磨著這幾天還需要布置的東西。

「褚莫塵，那個祭祀大會是什麼時候啊。」

褚莫塵聞言回道:「七日之後。」

商琉月琢磨了一下日子，一個念頭浮上心間。

「那個雷振風去靈山書院是不是差不多已經走了快半個月了？」

「嗯。」

「祭祀大會之前有沒有個什麼辦法能讓我名正言順不讓人懷疑的進宮一趟？」

商琉月的話音落下，褚莫塵甚至都沒有開口問究竟要做什麼，沉片刻直接道:

「祭祀大會舉行之前，永寧大長公主會回宮住著，大約就是這幾日了，到時候可以進宮探。正好本王也有些事想要問問長公主。」

之前平王莫名其妙拿來威脅自己的證據還沒有查出什麼頭緒，或許，永寧大長公主會知道一些當年母妃去世的。

商琉月聞言大喜，如果永寧大長公主在宮裡的話，那自己進宮就名正言順的多了，慧貴妃那件事還是大長公主提過的，如此一來，說不定大長公主還能給自己作作掩護，這可比總是暗中遞信好用多了。

畢竟……時間也差不多了，自己得開始作起來了啊。

若說祭祀大會在褚莫塵的裡充其量只是一個無聊的過場，可這東西在宮中眾人的眼裡那可是無比重要的一項活。這祭祀雖然年年都要舉辦，可每一次都如第一次一般令人張。

大約一個月之前，司天監的老頭子們就開始沒日沒夜的觀察天象，白天看雲晚上看星，就是為了確定這個祭祀的日子。確定完了之後又得日日確保祭祀那天不會突然出什麼幺蛾子，查宮中參與祭祀的宮人生辰是否相衝之類的瑣事。

禮部兵部也忙得七八糟，禮部就不用說了，各種禮制流程當真是一點錯都不能出，兵部則是日日監控祭壇周圍和皇宮中的各種靜，可千萬不能讓人鑽了空子在這種時候鬧事兒。

越是臨近祭祀的時間，眾人這邊就忙的越是腳不沾地，就連皇後手中的事務都難得多了許多。

「皇後娘娘，奴婢去敬事房問過了，這幾日陛下除了去慧貴妃的寧和殿中，便是去了許貴妃那裡，別的地方都沒去過。」

翊坤宮中，皇后正在清點參加祭祀的后妃名單，聽到手下的人回話手都是頓了頓。雍容緻的眉眼之間閃過幾分翳，同這一的華貴格格不。

長而繁複的護甲在桌子上輕輕劃過，皇后的角勾起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

「本宮，這回倒是看走眼了。」

「不過，終歸還是有些年輕，若是現在就高興，怕是有些早了。」

皇后的聲音中不自覺的流出威，饒是在邊伺候了許多年的宮都覺得有些抑。皇後娘娘顯然是不高興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說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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