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還是正事要。
「好了,別的事都先放一放吧,咱們先說說這個借兵的事兒,宮裏已經傳出來靜了,距離西陵人過來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這幾天皇帝就會想辦法見你……」
商琉月算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日這幾個男人火氣都大的有些奇怪,難不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脾氣古怪的男子不只褚莫塵一個?
這邊商琉月在裏面已經開始將話題拉到正軌,門口站著的二人八卦之心卻久久平息不了。
「我的天,一屋子三個男子,全都對咱們王妃圖謀不軌……哦不不不,王爺不算,王爺不算,另外兩個圖謀不軌。」
一黑的玄武抱著胳膊在門口守著,只是一臉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樣子顯然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今日朱雀有別的任務所以沒跟著,秋時和枯木又被安排去打探宮中慧貴妃那邊況去了,鶴羽還在楓雪園裏熬那隻金鷹,於是夏風就換上了一勁裝臨時過來頂替個侍衛的活兒。
夏風一般在外面打理王妃的生意,是以跟在商琉月旁的時間就一些,像今日朱雀說的八卦當然從未聽聞,當即眉一挑,側湊近了玄武這個八卦源頭,低聲詢問。
「什麼什麼?你說裏面那兩個人對王妃圖謀不軌?你哪聽來的?你確定?」
夏風這人擅長做生意,心思就比朱雀他們活絡一些,如今聽見自家王妃的八卦自然格外興趣,而他這樣子又極大的滿足了玄武討論八卦的心思。
玄武一張清秀的臉上掛著幾分得意的笑,手攬過夏風,很是講義氣的樣子。
「咱們都是金烏衛的兄弟,這事兒我當然不能騙你。」
「我平常是幹什麼的你也知道,在這種事兒上你可見我哪次看錯過?就裏面那個赫連齊和北戎王子,絕對對咱們王妃有意思。」
「嘖嘖嘖,一想到裏面硝煙四起的場景,兄弟我就覺得,這哪裏是逢君樓雅間啊,這可是修羅場啊!」
夏風聞言微微皺眉,卻對玄武的話很是相信。雖然平日裏玄武這人看著不怎麼正經,可能進暗衛還被王爺挑出來安排給王妃的那可都是人尖,玄武自然在八卦消息風月場合這種當面格外可靠。
這傢伙也不知道一雙眼睛怎麼長的,好像能看人心一樣,說誰對誰有意思一說一個準,說誰和誰能不能更是一說一個準,如此既然他都說了,那這事兒大約就是真的了。
夏風一張臉上難得出十分疑的神,低聲道:
「那個北戎王子我倒是見過幾次,確實是刻意往咱們王妃跟前湊湊來著,可是赫連齊又是什麼時候有的心思?我因為生意的事暗中和他來往了許多都沒發現。」
玄武見狀神瞭然,拍了拍夏風的肩膀,「夏風兄弟,這也怨不得你,赫連齊這人掩飾心掩飾的極好,而且又極為克制,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不過,他確實是對咱們王妃有意思,但是又知道自己配不上王妃,和王妃沒有可能,所以才這樣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看著玄武信誓旦旦的樣子,夏風這才相信了幾分,在心中暗自琢磨著這個赫連齊還有自知之明的,自家王妃可只有王爺才能配得上。不過……敢打王妃的主意,日後自己還是得在生意上坑他幾回……
「誒誒誒,夏風你想什麼呢,快好好守著,一會兒裏面要是有靜多半是王爺和他們打起來了,到時候咱們得趕進去幫忙。」
夏風:……
「今日的事差不多就這些,還有什麼的等牧北進宮之後出來可以再商量,不過我覺得順手要些糧草應該不是問題。」
不過兩炷香的時間,雅間中大致需要談的事已經談的差不多了,牧北點頭應下來,正道:
「這次若是能事,日後王爺和王妃有什麼需要,只要在能力之,在下定然不會推辭。」
和牧北認識也算有段日子了,商琉月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傢伙這般要嚴肅,一邊起一邊道:
「其實這次也是你我各取所需,能夠同北戎王子做這場生意也是難得緣分,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商琉月拉著褚莫塵起要走,赫連齊和牧北起目送,因為兩邊都要避人耳目,所以他們還是分開走比較妥當。
談了一頓正事,褚莫塵除了在要的地方開口說上一兩句,其餘時間就沉默不語,不過這房間中的氣氛總算沒有一開始時候那麼奇怪了。
心中鬆了一口氣,商琉月大步往前走著,因為心中還在琢磨著宮裏的況,沒有注意到褚莫塵似乎落後了自己幾步,徑直出了雅間的門。
牧北看著商琉月的影離開,正要坐下,卻猛然發現褚莫塵袖之間落出了一塊東西,掉在地上雖然沒有碎,卻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王爺,掉東西了。」
牧北好心的開口將正要隨著商琉月走出去的褚莫塵住,卻在紫男子漫不經心的隨手拾起地上的東西時微微一愣。
那個自始至終都沉著一張臉的男子,只出一手指勾著一塊紅的晶石墜子,那墜子雕刻一隻展翅騰空的鳥形狀,不正是牧北送給商琉月的那個扇墜子!
這怎麼,會在他的手中?
赫連齊自然也是看清了褚莫塵手中的東西,微微挑眉,轉頭去看牧北臉上依舊溫和自然的笑容,心中微微嘆氣。
「王爺這東西,看著甚是珍貴,可好好護著,別弄丟了。」
開口的是牧北,只是話語之間說的到底是不是這扇墜子就不得而知了。
褚莫塵的臉依舊沒有什麼表,從容的將那東西收進袖子中,只在轉離去的時候留下了滿是寒氣的一句話。
「若是你還想完好無損的帶著兵回北戎,就別心本王的東西……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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