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因為日日在褚王府里辦事兒,從之前的暗衛到如今的金烏衛,的都是些大老爺們,就算是子也都沒什麼風月心思,看問題到底不那麼細膩。不過如今被青兒一說,也算明白了幾分,想到自家王爺滿是冰寒刀鋒的眼神,瞬間背後一層冷汗就出來了。
「額……那個,你說的也是,這摺子其實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等王妃回房在看也,嗯,對對對。」
說完一番話,枯木便逃也似的轉離開了院子,青兒見狀也十分滿意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了,但是讓樹上當值的兩人看了一場熱鬧去。
「我說朱雀,講實話你生的也不差啊,怎麼青兒偏偏就看上了咱們統領啊。」
小書房院子前的一棵古榕樹上,兩個黑的人影一人把著一枝丫蹲著當班,面容俊的男子一張臉就算是在樹杈子上也顯得很不尋常,就是臉上神不是很好看,斜斜的瞅了一眼旁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玄武,目落在這傢伙懷裏抱著的糕點上,頓生嫌棄。
「你打聽八卦打聽到王府里來了?」
真是幹什麼都不忘老本行。
玄武聞言倒也不惱,一口一塊從逢君樓坑來的糕點,興緻盎然。
「嘖嘖嘖,當初也不知是誰看著青兒姑娘搬東西總上去搭把手來著。」
「不過沒關係,朱雀兄弟,我瞧著統領這木頭一般的腦袋說不定最後也不了,更何況就算青兒姑娘讓人捷足先登,那不是還有個喜兒姑娘嗎,是吧?再說了,就你這相貌,如今咱們又是王妃點在明面上的人,還愁找不見個姑……誒誒誒你幹什麼!這是我和夏風打賭換來的!」
玄武的話還沒說完,因著分神,手裏一輕,懷裏的糕點包就不見了,轉頭一看,朱雀卻是極為愜意的拿起一塊吃著,甚至看著還很是很是滿意這個味道。
玄武登時就有些惱火,這可是逢君樓的新品!是他和夏風那天打賭虎橘到底能不能吃了那金鷹贏來的!
「吃東西也堵不住你的,吃你幾塊點心你倒是急了。」
黑影一閃,方才的油紙包便是又回到了自己手中,只是其中的糕點卻了一大半。
玄武心中氣急,剛要發作卻聽見朱雀一邊吃東西一邊道:
「平日裏幫忙那純屬看著兩個小姑娘搬東西照顧一下罷了,咱們王府里本來就盛衰,好不容易來了兩個還不得好好供起來?」
玄武:……你這話是把春雨當男人了嗎……
「不過……方才青兒姑娘說王爺不太對勁,是怎麼回事?」
方才那麼一場熱鬧,玄武看的是八卦,可朱雀的注意力卻在別的上面。瞅著王爺進書房的時候也沒什麼事兒啊,怎麼一進去就不對勁了。
朱雀這邊琢磨的艱難,玄武卻早就看出了其中端倪,無奈的撇了撇,這次換做他嫌棄的看向朱雀。
「切,這都不知道?怪不得白白長了一張臉還一朵桃花都沒有。王爺這是吃味了唄,醋味兒這麼濃,沒聞見?」
朱雀愕然,「吃味?」
玄武繼續道:「昂對啊,方才王爺推門進去的時候我看見王妃好像在端量那個什麼北戎二王子送的扇墜子來著,王爺怕是認出來那東西的來路了。」
自己的人收了別的男人的東西,誰都不會高興的好吧,而且王妃一回王府就拿著那玩意研究,還好像很喜歡的樣子,就王爺這麼霸道的人,看了能高興就怪了。
不過,讓玄武無奈的是,朱雀似乎依舊沒想明白其中的問題,皺著一張臉道:
「那北戎王子送的東西也不能說明什麼吧,不過平白無故的,送咱們王妃東西做什麼?」
話音落下,玄武無奈天,真心覺得日後哪個姑娘被朱雀這麼個不解風的看上實在不幸。
「你是傻的嗎?那個北戎王子一看就對咱們王妃圖謀不軌,和太子還有褚一凡一個心思。」
「哦對,那個赫連齊也是,雖然他表現的不怎麼明顯,但是依舊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
「嘖嘖嘖,一想到王妃今日下午和兩隻狼在一塊商談許久,我這心裏就替王爺擔心。」
朱雀:……?
「你是說……這些人都對王妃有意思?可王妃不都婚了,他們如何還能這樣?」
玄武恨鐵不鋼的看了一眼朱雀,「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婚了又怎麼樣?就咱們王妃這麼耀眼的子,婚了也有的是人惦記著挖牆腳。」
「再說了,王爺不也婚了?那什麼大公主不也是上趕著過來往上嗎,雖然男子和子不一樣,可咱們王妃就是厲害。」
「誒對了,說到大公主,最近那公主怎麼沒有什麼靜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玄武莫名的就想起來那個日日來褚王府膈應人的皇族公主來,心中有些奇怪。
朱雀聞言也是皺了皺眉頭,似乎有幾分遲疑。
「確實,最近大公主那邊沒什麼靜,宮裏公主殿的人也沒有消息傳回來,安靜的有些奇怪了。」
玄武難得沒有打趣,神也凝重了幾分,「說來也是,確實安靜的有些奇怪。」
「這些事兒也不是我們能手的,聽王爺王妃的安排吧。」
「嗯。」
小書房外的院子裏熱鬧了好一陣子,書房裏的商琉月和褚莫塵卻是並不知道。
一開始的時候商琉月吃著東西還覺得甚是香甜,可吃著吃著就覺得屋子裏的氣氛有些不太對了,此時有意無意的抬眼往褚莫塵的方向看過去,一頭霧水。
褚莫塵本就是個不怎麼喜歡說話的人,在外人面前總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就只到了自己這裏能勉強多說一些,不過平日裏就算兩人不說話沉默的待在一塊也不會覺得如何,偏偏今日這人沉默的有些太過奇怪。
難道是宮裏出什麼事兒了?這也不能夠啊,褚莫塵向來不會把公事上的緒帶給自己,可今日這是怎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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