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片刻之後,倒是轉去搬來了一把方凳,往桌前一坐,讓虎橘同自己的視線平齊,頂著一張誠摯又俊朗的臉,很是認真地道:
「貓兄,我聽聞王妃說,這金鷹是你的獵,先為我搶了你的東西道一句對不住。」
虎橘:呵呵,虛偽。
「只是,如今在下確實是想要這隻金鷹,不知貓兄能否割於在下?」
虎橘聞言微微瞇起眼睛,出了尖利的獠牙,嚨之間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顯然是想要做出威猛的樣子恐嚇牧北,先給一個下馬威隨後方便自己加價。
只是,虎橘沒意識到的是,若是自己本的時候這招或許好使一些,如今自己這個樣子在做這種表,簡直沒有毫威懾力。
果不其然,下一刻,牧北的手便是上了虎橘的腦袋,聲音中都帶著笑意。
「好了好了,知道王妃原本答應你給你加餐的,在下會給你足夠的補償的,就別生氣了吧。」
虎橘沒能恐嚇到人,心中挫敗,又被頭頂那隻手得心思煩。
這人當自己是什麼寵嗎?誰都能上來頭?在楓雪園裏主人排老大自己就是排老二的好嗎!金烏衛的人都得把自己供起來,誰讓你我頭的!
我是靈!是靈!
抬頭就要去咬頭頂的那隻手,牧北的聲音便是再次響起。
「貓兄,要給你點什麼你才能放在下帶著這隻金鷹離開呢?貓兄你喜歡金子阿嗎?在下腰上這金腰帶你可喜歡?」
虎橘:......你自己留著吧,我一隻靈的審都比你好得多。
「哦?貓兄不喜歡這金腰帶嗎?那貓兄喜歡什麼?寶石?銀兩?聽聞這金鷹價值千金,可我今日出來著實是沒有帶那麼多錢......誒?貓兄你去哪?」
牧北正在糾結的時候,跟前的虎橘卻猛地竄了出去,只留下牧北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正在牧北以為這次談判失敗了,自己要同這極為喜歡的金鷹說再見的時候,那道悉的黃白影卻再次出現了。
只是這一次,虎橘的後還跟了一位青的溫婉子。
虎橘形靈巧的再次竄上了桌子,後那子則只是朝著牧北微微點頭,便是低頭將手中的紙筆鋪好,順便在旁邊放了些墨,低聲囑咐道:
「你可莫要弄的滿都是,回頭回去院子裏到沾染,王爺怕是會把你扔出去。」
虎橘:......
牧北聞言心中一驚,原來這筆墨不是給自己準備的,是給這隻貓準備的嗎?
青子放下東西之後就轉離去了,甚至沒有多看牧北一眼,除了開頭淡淡點頭的那一下,牧北甚至覺得自己恍若空氣。
此人,是什麼份?應當不是這解語閣的人,方才鷹隼作的時候有一道帶著面的影和很像,在加上方才的舉,這是褚王府上的人嗎?
後牧北的猜測,已經轉的春雨對此全然不在意,屬於金烏衛,金烏衛只聽命於王妃,也因為王妃的關係可聽王爺調遣除此之外,不需要對任何人行禮,這是屬於他們的驕傲。
「喵」
虎橘的聲將正在思索春雨份的牧北驚醒,低頭一看,牧北竟是十分驚訝的看到一隻裏叼著筆的花貓,正滿眼傲然的蹲在自己對面,而方才那子鋪在桌子上的宣紙此時也已經不是空白的了,上面大喇喇的畫了一條不是很好看的魚。
白紙上的魚線條簡單糙,甚至還有幾墨跡瑕疵,白紙跟前的花貓叼著筆桿子微微揚起下恍若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牧北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這傢伙究竟想要什麼。
「原來,貓兄是想要用這金鷹換吃的啊。」
「喵。」
虎橘:廢話,金子銀子那玩意兒能吃嗎?不能吃要來做什麼。
逢君樓的角落裏,一人一貓正在用紙筆流討價還價,場面新奇又怪異。而逢君樓後院旁的小巷子中,商琉月正和旁的青龍低聲吩咐著什麼。
「今日過後,那日在藏珍樓的真相,給我傳遍整個京都城。」
「是。」
「還有,去查那個黑人的底細,若是一時間沒有什麼頭緒,可以從這兩隻金鷹上查起。」
「是。」
商琉月吩咐完之後,便是微微皺起眉頭,只是,這第一件事自己的人確實能理好,但那黑人的份,自己還當真沒有什麼信心能查出來。
對方全都罩在黑里,只出半張臉來,顯然很是不想讓人看出他的,如果這樣的話,未必就真的會給自己的人留出破綻來去查。
而且......更重要的是,自見到這人的第一眼開始,商琉月便是有一種極為怪異的悉湧上心頭。總覺得,這人,自己之前見過。
如果不是今生見過的話,那就是......前世。
「不用讓人去查了。」
小巷中,從後猛地響起一道悉的聲音,商琉月心中一驚,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卻撞了一個悉的懷抱。
白檀香氣淡淡的,在這日漸燥熱的天氣中格外令人舒心,商琉月抬頭有些疑的看著褚莫塵,對於這傢伙莫名其妙出現在這麼個小巷子很是奇怪。
「你今日不是要進宮去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褚莫塵抬手替商琉月將有些皺起的黑紗罩理了理,低聲道:
「剛辦完事就聽聞你這邊有些鬧騰,過來看看。」
商琉月聞言這才注意到褚莫塵上還穿著絳紫的朝服,顯然是一出宮就直接過來自己這邊了。
他永遠都是這樣,拿著自己的事格外要。
心中湧上一暖意,商琉月沒有多說什麼,倒是想起來方才褚莫塵的話,心中有些覺得奇怪。
「你剛才為什麼說不用去查了啊?我覺得那個人很奇怪啊。」
大白天的過來參加個宴會還帶著個面,裝模作樣給曲雅蘭出頭還放出兩隻金鷹搗,更重要的是,這人給自己那種奇怪的悉。
如果自己前世見過他,那他和當時丞相府的滅門究竟有沒有關係?和自己的死,又是否有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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