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自鎮定的手了虎橘的頭,示意虎橘暫時別,商琉月定了定神,強迫自己將目放在樓下那位在舞臺上的紅綢子之間極為扎眼的大兄弟上,十分和氣的開口。
「這位公子,戰利品的事咱們暫且放一放,得先問過這金鷹主人,方才說的話做不做數啊。」
雖然商琉月曾經和牧北過手,可褚王妃這個份對於牧北應當是完全陌生的,是以也只能裝作沒見過。
抬眸看向對面的黑男子,商琉月的語氣中滿是挑釁,兩人雖然隔著一個中庭憑欄對,可商琉月還是捕捉到了對方眸中閃過的幾分狠。
此人,來者不善。
「呵呵呵,方才在下既然說了,便是作數的。今日王妃著實讓在下大開眼界,這金鷹,就當是在下送與王妃的。」
逢君樓中已然沒有了作的猛禽,賓客們的心也放了下來,金烏衛的眾人影一閃,便是消失在角落,四神在暗中盯著那黑男子,其餘人安排人手在最快的時間恢復宴會上的佈置,秋時回到了商琉月旁護著自家王妃,順便......將虎橘按在欄桿上的那隻金鷹拎了起來。
一切都重回井然有序,黑男子勾冷笑,「既然方才王妃說了,擾宴會者理應離開,如今在下也算是鬧了一番,如此就不賴在這裏了。」
「褚王妃,有緣再見。」
商琉月聞言微微瞇起雙眸,看著對方轉離去的影,正在琢磨如何能找一下此人麻煩,卻聽到了旁一道的聲響起。
「公子,請留步。」
黑男子腳步一頓,和商琉月一同扭頭看過去,眼便是一道水藍的影。
商琉月挑眉不語,清溪對著商琉月投去一個激的眼神,隨後開口。
「公子,清溪只是這解語閣的小小閣主,別的事管不著,可這逢君樓是我同人家掌柜借來開宴會的,如今被公子一時興起弄這般,清溪實在是無法代。」
男子聞言不覺,商琉月的目掃過已經多恢復了一些秩序的宴會,心中瞭然。
雖然自己放在逢君樓的人手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將逢君樓收拾了和之前差不多的模樣以繼續接下來的宴會,可方才的金鷹也打碎了許多的杯盞,弄壞了欄桿珠簾等的東西,這些,可都是損失啊......
所以清溪是想......
「清溪看公子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斷然不會推責任,所以,還請公子留步,將方才的損失結算清楚再離開?」
藍的子神認真,紫子強忍笑意,抬頭看向對面僵在原地的男子。
大約他也沒想到,自己過來鬧事不損失了兩隻價值千金的金鷹之外,還要多賠償旁的損失吧。
這個清溪,真是和自己投緣啊。
「公子,清溪知道公子能這般一下拿出兩隻如此珍貴的金鷹作為彩頭,份定然顯赫,不會吝惜這一點銀子的。」
清溪似乎是覺得自己方才的話說的不夠氣人,是以再次開口,又了。反正,是不可能讓這個鬧了事兒的人這般輕鬆的離開的。
「是啊,這位公子,清溪姑娘說的對,是應當賠了錢再離開的。若是公子執意不想賠錢,那就別怪我們報了。」
「公子,進了府,你的份可就瞞不住了。」
商琉月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可說出來的話卻讓那黑男子面下的臉都僵住了,很顯然,商琉月抓住了他的弱點。
他今日之所以帶著面過來,就是不想讓太多人知曉自己的份,如果真的讓這兩個人將自己的份捅出去的話......
黑男子心中一沉,側對著商琉月勾冷笑,一抬手,後一個侍衛模樣的人上前。
「王妃不必憂心,這點銀子在下還是付得起的,只是在下還有急事,清算的事就給我這位屬下理了,其餘,恕不奉陪。」
男子似乎極不想在逢君樓多呆一刻,扭頭就離開了,剩下的那位下屬則是規規矩矩的朝著這邊而來。
見事差不多理完了,商琉月也沒什麼興趣繼續在這裏獃著了,轉同清溪打了個招呼就往樓下走去。
後,藍的絕子旁是方才白翩然的書棋,此時落後清溪半步,同樣看著遠的子影發獃。
「閣主,王妃,是個極為不同的人,也是個極為合適的人。」
清溪聞言,緩緩點頭,目追隨著那道紫的影到了樓下,喃喃道:
「是啊,若是有朝一日東窗事發,確實是個極為合適的人,將你們到手上,我也安心。」
書棋似乎有幾分擔憂,猶豫片刻終究還是開了口。
「閣主,難道就沒有什麼別的......」
「清溪姑娘。」
書棋的話被一人的聲音打斷,抬頭看過去,是方才黑男子的手下過來了。知道再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書棋便行了個禮轉離開了,清溪也淡淡一笑,帶著人去結算了。
此時的商琉月正在樓下尋了個角落研究秋時拎在手裏的那隻金鷹,十分霸道的用兩隻花從虎橘的手中將這金鷹換來了。
方才因為況太過激烈,商琉月也沒有好好看,如今仔細在跟前端量,深覺那個面男真是給自己送了個好禮。
這金鷹型碩大,是尋常鷹隼的兩倍,上大片淺褐的羽油亮細,在下散發著金的芒。一雙爪子和尖喙都鋒利得泛出藍,脖頸以上的羽雪白泛藍,黑瞳仁銳利,額前一極長的金黃翎羽往後翹起,瞧著很是英俊。
鶴羽不是會馴嗎?這東西若是讓鶴羽好好訓一訓說不定......
「主人,你明明說好抓回來給我燉了吃的......」
旁的虎橘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秋時手中的金鷹,很是不甘心的開口抗議。
顯然對於自己的酬勞削減很不滿意,這一隻金鷹怎麼也頂上四隻燒了好吧,主人怎麼兩隻就把自己打發了......
「這金鷹上太多,做出來又柴又不,你不會喜歡吃的,還不如花,你若是實在覺得憋屈,我給你多加兩條清蒸鱸魚,讓逢君樓的廚子給你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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