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煙紫錦披黑底金紋罩的絕子勾一笑,正要等著看眾人的驚訝神,卻被懷中不停挪騰的小東西轉移了注意力。
低頭看過去,商琉月眼中的高深莫測瞬間垮掉,拎著虎橘的后脖子放到跟前全然不顧這傢伙在自己手中撲騰的樣子。
「后廚做出來之後不是都給你吃過的嗎?我是缺了你哪頓飯嗎?看見點吃的就這麼激。」
雖然商琉月完全是過來給自家酒樓撐場子的,但明面上依舊是正經的賓客,是以在商琉月坐下的這段時間,已經是有人給上來菜品了,而虎橘正是趁著商琉月不注意,正打算悄咪咪的出罪惡的小爪子......
「哎呀主人.....我這不是因為實在太好吃了嗎,主人開發的菜品是虎橘吃過最好吃的,要是別的酒樓的菜,我才懶得呢......」
被強迫拎了起來,虎橘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裏看上去都是委屈,可實際上心思早就飛到桌子上的那盤清蒸鱸魚上去了,看得商琉月無奈搖頭。
抬手將虎橘擱到了桌子上,讓他自己挑著吃去,心裏頗為慨。
哎,自己養的,還能扔了是咋的?
「哇,你看那是什麼!」
商琉月不甚注意的時候,周邊的賓客們紛紛朝著舞臺的方向發出了驚嘆,待得再抬頭看過去的時候,便是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二樓三樓的欄桿竟是橫著飛出了許多的紅綢緞,錯縱橫錯落有致,自上而下同最先垂下的那水紅紗鍛一起組了一張巨大而疊的網,覆蓋在舞臺的當頭。
從綢緞之間傾瀉而下,被分割了一束束的束,在紅的綢緞映襯之下彷彿清晰可見。
在場眾人大半都是些權貴人家,歌舞場面見得多,可何曾見過這般的開場,登時就起了興趣,就連那些自坐下開始都不曾看一眼舞臺的人,都忍不住放下手邊的事,將注意力往這邊分了分。
而就在眾人期待之中,一道輕靈悠然的聲音響起,不見人影,唯聞清歌,琴瑟頓停,只歌聲婉轉。
唱的,卻不是什麼名曲,似是鄉間小調,溫聲語,人心中熨帖。
「春柳扶風起,日不待人,一見年郎,芳心自落英。」
「爾道待得秋日景盛,錦歸來長相守,卻不想,一去杳無音......」
這節目形式雖然是商琉月排的,可這曲子卻不是,自己離開此間那麼久,什麼鄉間小調早就忘乾淨了,是以讓那唱的姑娘自己挑的,如此聽來,竟是一曲略帶凄的歌嗎。
解語閣中人才輩出,單單這唱歌的姑娘就不簡單,能將在座這麼多人都帶的了景,實屬難得。
只是,商琉月卻並非常人,早就經歷過一次生死還經歷過如此多的平行世界,除非是真正在意的人,否則不可能對有任何的,於是,閑著也是閑著,商琉月就開始打量起周邊的人來。
今日來的人確實是不,商琉月的臉就有不。
謝知寒一青正在二樓的一雅室聽著曲子搖頭晃腦,金旭鍾也難得出面來了臉。在一不遠不近的位置,商琉月的眸頓了頓。
軒轅瀾今日穿著一件松翠的服,同旁穿著紅的軒轅雲和一黑的軒轅瑾坐在一起有些惹眼,一雙好看的眼睛剛好看向了自己的方向,神大喜。
商琉月和軒轅瀾的眼神對上,勾淺笑。這幾日軒轅瀾也不知道是想了個什麼辦法,隔一天就能跑出來一趟。
畢竟當初答應人家教人武藝的是自己,商琉月也不想做個言而無信的人,便是當真找了青龍教教他一些拳腳功夫,軒轅瀾和自己也一天天悉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軒轅瀾卻並沒有如往常一般的朝著商琉月跑來,只是抑著心中的喜朝著商琉月笑了笑。
因為,在這幾個小皇子旁坐著的那位一黃的俊男子,正是已經許久不見的太子,軒轅霄。
商琉月心中深深覺得慧貴妃當真是教出來一個好兒子,這般時候竟然還記著避嫌不讓太子發現褚王妃和皇子之間的關係,不由得失笑。遞給了軒轅瀾一個明了的眼神之後,便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此時,舞臺上隨著歌聲已然出現了人影,幾個姿窈窕的姑娘自二樓三樓現,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樣子的辦法,竟是直接踩著紅的綢緞飛躍下來。
紅的綢緞錯落之間,白的子翩然而落,恍若生自烈焰的仙子。
一曲落下,琴瑟復又響起,臺上依然定住了著各異的子,垂眸安然,姿窈窕,舞起來恍若仙人。
只是,正當眾人以為也就如此的時候,臺上卻猛地寒乍現,原本舞姿溫婉的一個白子不知何時從袖中出了一柄長劍,舞得如清冷寒月,甚至連後幾個子的舞姿都被映襯的凌厲起來,來來往往,竟不只是一場單純的歌舞,臺下已經有人看出其中端倪。
「嘖,清溪何時有這能耐了?本太子竟是今日頭一回見。」
容俊,眉宇之間自尊貴,軒轅霄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玉佩一邊看著臺上的表演勾淺笑。
他軒轅霄也算是見識過無數的歌舞,宮中歌姬民間小曲,甚至是異域的舞蹈自己也見過不。原本這風月盛宴他是不怎麼興趣的,可無奈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是要出來湊熱鬧,自己這才找人弄了帖子帶著軒轅雲出來了。
至於順帶跟著出來的軒轅瀾和軒轅瑾,他也沒在意,帶一個也是帶,三個,不也一樣嗎。
可如今臺上這種帶著節的歌舞,倒是讓人很興趣啊。
一般來說,願意看故事的人,是去聽戲,而願意看意境的人,更喜賞舞。而今日臺上的歌舞,竟也是帶了故事在其中,包羅萬象,人深,著實不錯。
「皇兄!你看!臺上那兩人怎麼打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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