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琉月出門出的是早,但是到了逢君樓是先去了後面同金烏衛的人代東西去了,這般的明正大從正門進來,已經不算早了。
是以很多人都已經到了,正在一樓看著自己不惜花重金用水雲紗和琉璃寶石點綴出來的景讚不絕口,顯然極為滿意。
「慚愧了,不敢獨自承了王妃讚譽,不瞞王妃說,其實這次宴會的形制並非是民想出來的。這逢君樓有一年有為的掌柜,這,是他的手筆。」
站在商琉月旁的清溪也不知何時開始,看著這恍若春仙境的布置有些出神,腦海中閃過白年那坦之間有幾分狡黠的笑意,聲音低。
商琉月:......恩,你說的很對,這麼絕妙的想法可不就得我來嗎?
將心中的想法下,商琉月明知故問。
「哦?是那位專門請本王妃過來的掌柜的?今日怎麼沒見到人?」
清溪聞言也是有些尷尬,講實話這種場合劉岳和自己一樣都是應該全程在的,可是從清早開始準備的時候就沒看到劉岳的人,講實話也不知道人到底在哪裡,雖說劉岳平日里懶散一些,可總不至於這麼重要的時候人都不在吧。
不過,就在清溪剛要開口的時候,卻聽得不遠一個十分悉的聲音響起,抬頭看過去,眼便是一白的年郎款款而來。
「今日有些犯懶,起的得遲了一些,王妃莫要罰我。」
劉岳喜歡穿白的服,服上總是有水墨的山水或是花鳥。今日,是一尾墨的鯉魚,在袍腳游曳。
他的聲音總是清朗如月,帶著笑意,是以清溪雖然並沒有聽太清,但也能夠聽出這是劉岳的聲音。
不過,裝束依舊聲音未變,這人的臉上卻帶上了半塊檀木面,將眉眼的廓遮了個嚴實,只留著線條緻的下和櫻的薄,笑著行禮。
「草民劉岳,見過王妃。」
「清溪姑娘,實在對不住。」
商琉月看著眼前出現的「劉岳」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是頗有幾分相的模樣,沒說幾句話就讓劉岳帶著去找地方坐了,清溪看著這模樣就覺得這兩人怕是很悉,也沒有敢多說什麼,就任由他們去了。
橫豎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這裡其實也沒有劉岳什麼事了。
不過......
目落在不遠正在和褚王妃攀談的劉岳上,清溪打從心底覺得有些怪怪的。
這個傢伙戴面是做什麼?難不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展真容?
逢君樓幕後老闆份迷,他若是想藏份也說的過去,可為什麼,今日看過去覺這人整個氣場都有些怪怪的?
來的賓客漸漸多了起來,但因為都是些文人雅士,所以人多起來也不會有什麼嘈雜的聲音,覺到落在背後的視線消失,商琉月和旁的「劉岳」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將人暫時糊弄過去了......
「這次現之後應當就覺得你我一直在一起不會懷疑了,你直接離開從後門出去換了服再回來就行,從剛才的反應來看並未有什麼不妥。」
商琉月低聲和旁的人囑咐著,對方應聲之後便直接快步離開了,商琉月看著遠去的白人影,也總算是放下心來。
其實今日商琉月要以褚王妃的份出現,那麼劉岳就必然無法現了。雖然商琉月在平行世界中得了一的靈氣,但分這種東西也是沒見過的。
只是,若宴會當日劉岳不出現的話難免讓清溪有所猜疑,如此自己日後再想要用劉岳這份和清溪合作可就困難了,是以,商琉月才想了這麼一個法子。
讓春雨帶上面假扮劉岳頂上一陣子,只要讓清溪不起疑心就。
不過,清溪畢竟是閱人無數的解語閣閣主,春雨哪怕易容假扮之再如何高明,單獨同清溪說話都難掩破綻,所以商琉月方才故意將話頭引到了劉岳的上,帶著人出現,讓自己這第三個人在其中攪合,清溪分心便是也發現不了太多的問題。
而這樣一來,之後的事就輕鬆多了。
尋了一個十分不起眼的位置坐著,商琉月此時只等著宴會開始之後自己混一混就撤。
歌舞表演什麼的都是自己檢核過的,就連服首飾自己都一一過目了,如此又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回去和冬月他們研究機拓來的得勁。
有人忙忙碌碌有人驚嘆新奇,也有人百無聊賴,不過這時間過得當真不慢。當日頭照到了一塊帶著標記的琉璃瓦的時候,琴聲一勾,萬眾矚目的風月盛宴正式開始。
只聽得二樓傳來鐘鼓琴瑟和鳴的絕妙曲子,一樓的舞臺旁邊流水筵席上坐滿了人,二樓偶然見得幾個貴人公子憑欄觀賞,在場眾人的注意力都是放到了一。
不知何人了什麼機拓,竟是隨著音樂自天頂上垂下一水紅的輕紗。那紅的紗似乎極為輕,翩然飄落的時候恍若天上白雲,林間溪水,漾著澤瀲灧,好看的。彷彿不用有人跳舞,這紗鍛就自姿態。
這長長的紗帶一直垂到了舞臺的中央,剛一及地,便是有人想到這是要表演什麼飛天舞姬,之類的東西。雖說稀奇,卻也並非沒人見過,眾人便是議論紛紛。
角落,商琉月一邊喝著果茶一邊神不屑,聽著那些人的議論彷彿很是可笑。
呵呵,飛天舞姬?我商琉月持出來的宴會能有這麼俗氣的東西開頭嗎?看不起誰呢。
雖然整場的節目並不都是商琉月定的,但是這一開頭一結尾卻是商琉月親自排的。表演嘛,自然要開一個好頭,若是第一個開場的節目都不能驚艷四座,這場宴會的水平大約也就那樣了。
但商琉月可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辦起來的宴會裡。
開什麼玩笑,這宴會辦起來就是讓你們看這些姑娘們才藝的,可不是讓你們吃酒聊天的,所以,從一開始就吸引住賓客的眼球是最為重要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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