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抬手接過茶水,商琉月在升騰霧氣中的眼中寫滿了驚訝。
這清溪倒不是個磨磨唧唧拖泥帶水的子,一坐下就跟商琉月和盤托出了自己找上逢君樓的目的。
原來,清溪本就是這逢君樓中的常客,在這裏也有自己的雅間,時常過來的時候總能看到一些解語閣中不曾出現的權貴文人,再看這逢君樓客人絡繹不絕的盛景,心中便是起了念頭。
想要在初夏的時候,同逢君樓合作,舉辦一場盛宴,由解語閣的淸倌兒們琴作詩,輕舞鐘鼓,由逢君樓提供盛宴上的糕點菜,當然,清溪也點了一些逢君樓特的茶飲。
商琉月一聽清溪的話就知道這是想要做什麼了,如今在京都城中逢君樓算是一個極為響亮的酒樓招牌,而解語閣則是風雅場所的一塊同樣耀眼的招牌,這兩方不同領域的合作,擱在一些平行世界中那便是稱作品牌聯名。其中的好自然是不必多說,能夠擴大的影響力和知名度絕對效果極好。
說實話,解語閣雖然在京都城中名頭很好,可願意去的客人也就那麼固定的一波權貴雅士,而這部分人平日裏是不屑來逢君樓這種地方吃飯的,若是能將逢君樓推到這部分人的面前,對於商琉月來說也確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至於解語閣,也可以向逢君樓的貴客們展示一些真本事,拉一些新的客源過去,著實是兩廂得利的好事。
清溪的想法商琉月幾乎很快就理解了,這對於這樣一個見過那麼多世界的人來說,當然容易理解,可讓驚訝的是,清溪僅僅是一個生於斯長於斯的子,卻能有這般的見識與新穎想法,實在令人佩服。
自己的直覺沒錯,能在得勢短短一年的時候就直接選擇靠近太子的這個人,心思聰穎的可怕。
「清溪姑娘的這個提議很是不錯,只是不知,姑娘是如何想到如此一個妙的法子的?」
抬手品茗,商琉月幾乎已經決定要答應清溪了,雖然面上依舊平和,可這其中能夠得到的利益,著實讓人心。
不過在這之前,還想多問幾句,這想法究竟當真是的意思,還是背後另有人指點。
清溪聞言,勾淺笑,當即便是十分詳細的解釋起來自己的目的,最起碼這尋求合作的態度端的很是不錯。
「劉公子抬舉了,妙倒是算不上的,也就是迫於世道罷了。」
「劉公子想必也是知道解語閣的生意,解語閣里養的俱是淸倌兒,賣藝不賣,都是些才華橫溢卻世浮沉的子,文人雅士若是心中煩悶,便是可來此飲茶聽琴,尋個姑娘訴說心中憂思。」
「看似是個紅塵,卻不行紅塵事,解語閣其實在風月場中算是有些不同的存在。是以,許多權貴也是認可的。只是......」
說到這裏清溪的神顯然停滯了一下,微微一頓,繼續開口。
「可劉公子,解語閣真正開始不讓姑娘賣,也只是四年前的事,雖說已然得到一些認同,可在大多數人的心中,解語閣依舊是個風塵所,是以,客人也就一直是那麼幾個。」
商琉月聞言挑眉,四年前?那不就是清溪剛接手解語閣的時候嗎?原來,竟是這個子一手改變了解語閣的生意方向嗎?如果是這樣,如此看重解語閣生意前程倒是可以理解。
世人對於一件事的印象是很難改變的,所以即使是清溪這四年來一直致力於解語閣的改變,在很多人的眼中,解語閣依舊是以前那個紅塵樓。可其實只要去過一次解語閣的人就會知道,解語閣如今已經不同與往日。
但其實大部分的人,連去門口站一站都不會。因為他們本不願意去相信解語閣會不同。
所以,這也直接導致了解語閣如今客源單一的問題,若非太子一直出錢撐著,清溪怕是難以維持解語閣的經營。
「所以,清溪姑娘是想要藉著這次宴會,重新打開解語閣的新局面?」
抬頭,商琉月笑得坦,一雙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眸中著幾分欣賞,清溪不知為何,在對上這雙眼的時候總是覺得有那麼幾分的悉,可是細細想來卻又本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此人。
「正是。劉公子果真不愧是逢君樓的掌柜,這麼快就能明白清溪的意思。」
「只是,不知公子是否又和那凡塵眾人一般,覺得有些看不起解語閣的姐妹們,是以拒絕這次合作呢?」
清溪眉眼如,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笑意盈盈,卻的給人不的力。
商琉月聞言挑眉,心中知道清溪這是拿話趕人,希能著自己同意了這個大提議,言外之意無非就是若是不同意,那就是和其他人一樣看不起解語閣的人罷了。
抬眼看看自己眼前這嫵正帶著幾分嗔怪看著自己的絕子,商琉月心中慨,幸虧自己是個子,這若是個尋常的男子坐在這,還不趕的人家要什麼都答應?
,誤人啊。
「清溪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張,這提議自一開始在下就是要同意的。」
「至於什麼看得起看不起的,劉某自來就沒有一對解語閣的不敬之意。」
面前的清秀公子擱下手中茶杯,抬手一合,摺扇收回,按在側,抬起頭的時候一雙極的眼睛裏滿是正。劉岳這反應,著實令清溪有些吃驚。
「清溪姑娘,在下是個生意人,也是個俗人,可在下是誠心將姑娘當做平等的合作方看待,旁的念頭,自是從一開始就沒有的。」
「解語閣中子人人文采卓然溫和,賣藝又如何,不過是出不好歷過苦難罷了,都是憑本事吃飯,為何就要居於人下了?」
「且不說解語閣的姑娘們不賣,就算賣,那也一樣是掙得汗錢,只要不行傷人之事,便沒什麼低賤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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