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過來坐?站在那裡有什麼好看的?」
褚莫塵出了手,商琉月順勢就過去坐在了男人的旁,抬手百無聊賴的拉著剛才褚莫塵已經理好的政務,卻聽得旁的人聲音低寵溺。
「剛才,顧玉去找沐沉了。」
商琉月聞言聳了聳肩並不奇怪。
「你都將掌柜的送去京都府尹了,顧玉不得趕找人打點嗎?難不想讓自己謀算計我娘的這點事兒公之於眾?」
「哦對了,那個《歸雁飲影圖》我讓小七帶回來給你了吧,你記得明日上朝的時候給曲峰送去,就說這是他夫人險些被人騙了要買的真跡。」
顧玉不是不想把這事兒鬧大嗎?不公之於天下倒是可以,但是曲峰可不能不知道自己娶了個什麼好夫人。
褚莫塵自然知道商琉月這是使壞,看著懷中狡黠的像是狐貍一般的子滿眼都是溫,出手去理順商琉月後的髮,褚莫塵遞給了商琉月一份單子。
「沐沉那邊來了信兒了,說是顧玉提出要用銀子抹了此事,琉月想要多?」
商琉月不明所以的接過來手中那份單子,還沒翻開,聽到褚莫塵的話也沒有多大反應,不過......
「什麼我想要多,顧玉給沐沉銀子和我們有什麼關......誒?等等?」
幾乎是在瞬間就反應過來了褚莫塵的意思,商琉月一雙好看的眼睛都亮了亮,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褚莫塵。
「你是說,顧玉為了抹平這回的事,給京都府尹的那些銀子,有我們的份兒?」
褚莫塵勾淡笑,點頭道:
「不錯,小七過去之前本王剛好和沐沉在聊事,本王將此事推到京都府尹的條件就是顧玉出的銀子七三分。」
商琉月:......嘖嘖嘖,我就知道這傢伙突然遵紀守法的要將人扭送京都府尹沒安什麼好心,合著是打算坑銀子啊。
「七三分?誰七誰三?」
褚莫塵氣定神閑,「我們七。」
想到顧玉又丟人又丟錢的氣恨模樣,商琉月就打從心底高興的不行,正盤算著要多才能讓顧玉心甘願又大出,卻猛地想到了另一件事。
「對了褚莫塵,我看那沐大人還算是個正直的,怎麼就同意你坑顧玉了?一唱一和的配合還好,他和曲將軍府有宿怨?」
褚莫塵低頭抿了一口茶水,面不改。
「大約是因為最近他比較缺錢吧。」
商琉月汗,心道早就該知道褚莫塵手底下的沒一個心腸不黑的,謝知寒金旭鍾都是這麼個德行,好不容易這個沐大人看著正直一些,結果......哎,這麼算起來就只剩顧尚書一個好人了。
「那這個是什麼?」
商琉月此時已經翻開了手中的單子,發現上面麻麻列著的都是一些田產鋪子之類的東西,後面還有詳細的標註寫著賬面上的收,甚至還列了一些很是名貴的文玩字畫,讓人不著頭緒。
「這是顧玉和曲峰名下所有的財產,琉月掂量掂量咱們要多合適。」
商琉月:......哇哦......
「哦對了,本王記得過幾日就是岳丈大人的生辰了,岳丈大人平日里多些文玩字畫,琉月一些當做岳丈大人的生辰禮吧。」
「本王看過了,顧玉為了自己嫡長回京都城,還從西陵淘換了一匹鴛鴦錦,雖說珍貴程度及不上琉月的水雲緞,但也是屬於極為珍貴的布料,或許可以給岳母大人做裳。」
「琉月看上什麼以硃砂勾出便可,明天本王連同這《歸雁飲影圖》一併給曲峰,也方便一些。」
商琉月:......我說王爺,你這麼拿著人家家財當逛鋪子一般的挑挑揀揀的真的好嗎......雖然很解氣,可為什麼總覺得有點那麼.....不太地道。
哎呀不管了,是顧玉先算計娘的,不讓長點記,就不是丞相府嫡出的小姐!
當日,商琉月很是不客氣的照著顧玉手中三家財定了個數量,順手點了好幾個價值連城的字畫文玩古,才很是心滿意足的回了臥房。剛想虎橘出來和自己進去靈域練幾招,才反應過來虎橘此時被自己放在石芳芳旁,只能作罷。
青兒和喜兒見到自家王妃此時心甚好的樣子,終於也敢開口議論一些今日在藏珍樓里發生的事了。
「王妃可真是厲害,那什麼藏珍樓的掌柜的隨便弄來一幅贗品就想誆騙王妃,還不是遭了天打雷劈在那裡攤著走不路。」
「是啊,王妃當真是見識廣博,奴婢看著那些畫簡直就是一個樣子的,也只有王妃能這般細緻的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商琉月此時已經收拾的差不多,閑來無事坐在臥房的外間就著燭火翻看一本兵法等褚莫塵忙完過來休息,百無聊賴的在那裡撐著頭聽著這兩個小丫頭在那嘰嘰喳喳今日外面的傳言。
只是角的笑意,卻總是帶著那麼點的悲涼。
其實,今日也是巧了,若是遇見的並非那《歸雁飲影圖》,興許還是要多費些周折的。原本不是什麼好研究字畫的人,可這文淵先生的作品,卻記得格外清楚。
那應當還是前世的事了吧,當時的商琉月還是一個滿心滿眼都只是褚一凡的小傻蛋,有一陣子聽聞褚一凡需要文淵先生的字畫去打點關係,想也沒想直接四搜羅,甚至用了褚莫塵的關係。
為了防止自己給褚一凡送去的字畫有假的,花了大約七八日的時間不眠不休,將那文淵先生的字畫風格和鑒別方法學了個通。
學會的東西就像印在腦子裡,是以雖然輾轉幾世,依然能在極短的時間做出判斷。
只可憐,前世那個傻姑娘,捧著一大盒子的文淵先生真跡眼的送到褚一凡書房的時候,只得了一句乾的多謝。
可即使是這個一句話,也讓高興了許久。
現在想想,褚一凡和曲嫣然這對夫妻,分明便是再利用自己幫他們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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