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曲夫人,原本呢,本王妃是打算私了了就算了,畢竟一個藏珍樓的掌柜見錢眼開想要私藏文淵先生真跡也是可能的,為了掩蓋贗品的事栽贓我娘撕毀畫作也是可能的。」
「不過......如今王爺都開口了,我再也沒辦法,只能將人送去京都府尹了,這要是查出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曲夫人可要早些做準備啊......」
商琉月特意舉步上前,來到了顧玉跟前不過一尺的地方,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此時泛著寒,沉的怒氣翻湧,聲音陡然低。
「顧玉,再一再二,可沒有再三再四,大費周章的算計我娘,若是再有下次,本王妃便讓你看看真正土匪寨里長起來的人究竟是何形狀。」
「況且,我商琉月的字典里,連再一再二都沒有。你算計我幾回?吃了幾回虧?自己回去好好掂量掂量,別這麼大年紀了還日裏的散德行。」
「很是,刺眼呢......」
商琉月的話久久回在耳邊,直到人都走遠了,跟在顧玉旁的丫鬟都無人敢上前多問一句。
因為今日的鬧劇,藏珍樓基本上算是廢了,掌柜的扯謊發誓遭雷劈,樓頂都被人劈開了。原本還在買東西的秀才文人們都因為憂心自己的前途出去嘰嘰喳喳的爭吵著,掌柜的也因為貪圖錢財賣假貨甚至污衊丞相夫人這事被扭送京都府尹。
原本還算熱鬧的鋪子裏瞬間變得凄凄慘慘,顧玉眸狠的看著被人隨手扔在地上無人問津的畫卷,面沉似水。
「走吧,回府,順便給京都府尹大人第一封信過去,說我有要事要見大人一面。」
「是。」
月白長袍的婦人轉離去,留下一地狼藉在後無人問津。
「小小姐,你可真厲害,若不是今日小小姐出現,咱們肯定就要在那個曲夫人手裏吃虧了。」
商琉月理完藏珍樓的事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去王府,而是抱著虎橘同石芳芳一起往丞相府走著。梨花跟在石芳芳旁,高興的雀躍無比,一雙眼睛都亮晶晶的。
「琉月,這次的事多虧你了,娘終究還是有些沒用,若是娘能再強勢一些,就不用你們總是心了。」
「今日我們這樣的作風,日後對你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石芳芳並沒有梨花那樣高興,只是十分擔心商琉月。知道商琉月如今已經是褚王妃了,行事若是一個不小心很容易招致禍端,今天怕是得罪了不人啊。
就那些文人,若是真的了什麼影響,豈不是會到抹黑褚王府?
「娘,這件事同你無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就是看著你好欺負故意針對你,當時就算你再怎麼強勢,那顧玉也會想方設法的污衊,這樣對你的名聲反而不好。」
「反正事到了這個地步都是他們自找的,剩下的事就給褚王府吧,這點小事我還不至於理不好,那些人也不用太過在意。」
既然褚莫塵都說褚王府如今不需要太好的名聲,那麼自己這樣也不算添吧。況且,那是那傢伙自己最後蹦出來把事鬧大的好嗎?
看著曾經在丞相府上飛揚跋扈生慣養的小兒如今已經長的這般可靠,石芳芳甚至覺得方才商琉月面對群口指責的時候上那子氣度,尋常的男兒都及不上。心裏覺得欣自豪,卻又有些心疼。
自己兒從前那子,這是得如何才能錘鍊如今這個模樣,一想到這裏,石芳芳看向商琉月的眼神就多了幾分疼惜,惹得商琉月很是無奈。
「對了,別的先不說,娘怎麼今日想起來去這個藏珍樓了?」
按理說,藏珍樓並不是什麼特別出名的鋪子,而且離著丞相府不近,按照石芳芳這麼一個本不喜歡出門應酬的子,怎麼可能沒事兒跑過來藏珍樓去自己撞上顧玉提前設好的圈套?
至於為何說這是顧玉提前設好的圈套,方才顧玉的種種反應早就已經擺的明明白白了。就算最後畫作是假的此事出乎顧玉的意料,那麼撕毀畫作栽贓石芳芳也是他們提前串通好的。
因為那藏珍樓本就是顧玉本家隨過來的嫁妝,掌柜的背後真正的老闆,就是顧玉!
「其實也並非特意去的藏珍樓,只是你爹過幾日就生辰了,想著今日出來給好好選一件禮罷了。前幾日聽著旁的丫鬟們議論這藏珍樓有一副什麼先生的傳世畫作,這才順路過來看看。」
丫鬟?什麼丫鬟還能知道文淵先生的《歸雁飲影圖》?這個時代的丫鬟識字都費勁,丞相府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有出息的丫鬟了?
「娘,你可還記得是哪個丫鬟說的?」
商琉月心中生了懷疑,只是面上神如常。現在究竟是什麼況還不清楚,不想讓石芳芳知道太過這種東西。
石芳芳搖頭,平日裏就是個不怎麼管事兒的子,怎麼可能記得住哪個丫鬟說了什麼話?倒是梨花,琢磨了一會兒之後了話兒。
「是杏花,奴婢還記得跟奴婢也說過,當時奴婢就覺得很有才學,還琢磨著日後多同學一學這些,別出門給丞相府丟人。」
商琉月聞言皺眉:
「杏花?娘邊的丫鬟不是就梨花梅花和於嬤嬤嗎,什麼時候多了個杏花?」
因為石芳芳畢竟也是在土匪寨中長起來的,雖說格都是照著大家小姐養的,但終歸和京都城的人還是有些不同的,平日裏很多事習慣自己做,邊伺候的人也就幾個,許多年不變,怎麼,如今又多了個杏花?
「大約也就上個月吧,上山禮佛的時候路邊遇著個丫頭,看著可憐的,就帶回來了。那丫頭很是機靈,什麼事兒一教就會,我還喜歡的。」
石芳芳細細想了想,就跟商琉月說了說那丫頭的來歷,心中並沒有多想,依舊覺得今日的事是個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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